第一百二十四章女朋友(微H)(1 / 2)

舒檸在一片黑暗無垠的玉米地里拔腿狂奔,陰森恐懼的機械抽動聲響徹雲霄,殺人狂高舉著一把鋥亮尖銳的電鋸,緊隨舒檸身後。

她跑啊跑啊,看不到盡頭,夜空死氣沉沉,鮮血染紅了月亮。天上開始落下淅瀝瀝的瓢潑血雨,舒檸的視線漸漸被猩紅遮擋到模糊不清,四面八方傳來凄厲瘮人的怪物尖叫,它們大喊著:魏舒檸,拿命來。

舒檸害怕極了,卻哭不出聲音。

此時顧思義忽然從天而降,馬上被電鋸殺人狂用電鋸一分為二,代替舒檸成了鋸齒下的亡魂肉泥。

顧思義沒有完全死透,半截腦袋還在亂晃,嘴唇沖舒檸吧啦著:往河邊的小木屋跑,程渡在那等你。

舒檸聽見程渡在等她,哪里還顧得上暴斃的顧思義,頭也不回地使出渾身氣力拼命往前逃。木屋旁不是條小河,而是懸河瀉水的瀑布,程渡果然等在那里。

電鋸殺人狂窮追不舍,舉著電鋸迎面朝他們砍來。

程渡抱住她,說:來不及了,你先走。

他一把將舒檸推下水簾懸掛的瀑布,舒檸哭喊著讓他跟她一起。程渡沒理她,電鋸懸掛在他腦頂上方,只有她一人帶著絕望高高墜下。

落地失重的剎那,舒檸猛然睜開了雙眼,原來是她從床邊滾了下去。所幸腰間有一只硬朗有力的手臂將她及時環裹住,才讓她沒有摔個四腳著地。

舒檸感概噩夢可怖的同時,意識到這場荒誕夢境的始作俑者便是程渡,是睡相差的程渡又把自己擠到了床沿邊邊。

她轉頭就想找程渡問責,可一對上程渡在晨光熹微中笑得彎彎的眼睛,她一句責怪他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在夢里夢到我們又分開了。」舒檸柔聲咕噥著,攬上程渡的脖頸,「你快要死掉。」

她一動胳膊,程渡便頂著沒刷牙的嘴湊了過來,他的腦袋在舒檸頸窩里蹭來蹭去。好像她身上粘滿了香甜的蜂蜜,而他是那只沉浸其中的貪吃小熊。

「我在啊,陪著你,那都是做夢。」

「好可怕。」她在他懷里輕哼著,「我不想再和你分開了。」

舒檸噩夢驚醒後的囈語,招得程渡又紅了眼睛。他迅速縮縮鼻子,堅毅地止住了熱淚。昨天已經放肆哭過一回,不能再哭了。

舒檸盯著他紅腫的眼皮和生生憋回去的淚珠,忍不住打趣他:「怎么以前沒發現你是個哭包來的?」

程渡決定來個事後裝死:「我沒有哭,昨天也沒有。」

「嗯,可能是我有陣子沒回這里,天花板都開始漏水了!」舒檸故意用氣急敗壞的語氣,配合他的表演,「可惡,水都漏到我們程渡臉上了!」

程渡再一次聽得舒檸用這種哄小孩的語氣同自己說話,第一反應是羞恥,可旋即一想又覺得好懷念。就一次,就幼稚這一次。

他跟著嘀咕道:「對,就是漏水了,我找人來修。」

舒檸領會到程渡為什么反復賴賬的根本原因,她斂去笑容,正視他微微泛紅的眼睛:「程渡,你可以做你自己,那天我說的話都是言不由衷,全是氣話。你就是你啊…我喜歡現在的你,我比你大八歲,你可以慢慢趕上我。」

程渡澀著嗓子說:「你說的話我都會當真的。」

舒檸想了想,確實是如此,能把她的玩笑話聽進去還蠢到付諸行動的程渡,自然也會將她的「口是心非」全盤接受。她憶起那段日子莫名的猜忌難受,不免稍稍板起了臉:「你好笨,真的,你前段時間的行為真的很下飯。」

「不只是下飯,是會被嚴重質疑打假賽的程度。聯盟可能都懶得嚴查我,直接就讓我當場退役,終身禁賽。」程渡深刻反思了自己的操作,「其實我根本沒有打假賽,我只是菜而不自知。」

舒檸被他這番生動的形容逗樂了。

程渡又顯得有點緊張:「但你不能反悔了,昨天你已經答應做我女朋友了。」

「嗯,不反悔。」舒檸笑。

「我以前根本沒想過你會很在意我,要是我早知道,我肯定不會一門心思悶頭刷錢。」盡管程渡對蘇打那些欲擒故縱的戀愛招數向來不屑,可自己確實無意識間帶給了舒檸被縱的滋味,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以後不會那么激進了,不過森山北麓的房子我還是要買給你的。」

舒檸再也不想聽見「森山北麓」這四個字了,她用食指堵住程渡的嘴:「不許提它,你再提它我真的要反悔了。」

程渡不情不願地嗯了聲,反手扣住她的後腦勺,直接咬上她的唇。兩人沒羞沒躁地親了許久,他的吻也越來越重,越吻越下。

昨晚兩人確認戀愛關系後,程渡又打著讓她「驗貨」的名義做了叄次。從前戲到結束,每次開始前他都要掐表。射完後便把計時器上顯示的誇張時長橫在舒檸眼前,嘴里反復念叨著「八分十五秒夠我做什么?」,折騰得舒檸只能承認自己被豬油蒙了心,看不清他的真心。

程渡再次摸來手機,計時器的頁面從舒檸眼前一晃而過。她想讓他不要再算這些了,她相信他,「別再驗了…」她嘟囔著,下一秒程渡已經撲到了她身下。

他分開她的雙腿,唇來到了她酸軟泥濘的穴口。「要驗的…」他輕吐出這句話,清冷的聲線混了固執的情欲。舒檸一聽,腿間又涌出一大股水液。

而後她下身的唇瓣被溫熱的唇舌緊緊舔舐住。

舌尖舔開花縫的間隙,直直探入內里,敏感的穴肉被吸卷挑起,快感突升來得劇烈,舒檸下意識抓住程渡頭頂的發。好深,程渡吃得好深,深到可怕。他攪動著她的心她的所有,她頓覺自己是案板上一塊任他宰割的魚肉,五感全隨了他走。

「嗚,程渡…」舒檸兩腿間好像決了堤,她一遇到他就變得水當當。屁股上濕滑一片,她嗚咽著往後撤,太濕太癢,她迫切想要。

「我有退步嗎?」程渡抬起頭,眼眸深暗,里面是濃烈化不開的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