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別心疼他(1 / 2)

餐廳內的焦點和中心不再圍繞著程渡和舒檸展開,芋圓也放棄了要和舒檸套近乎的想法,因為他發現這兩人之間互相吸附的氣場太強,任何人都插不進去。

芋圓都能看出來的事,其余人也就不去自討苦吃了。畢竟狗糧吃幾口是新鮮,吃多了就能琢磨出那還真不是人吃的東西。

所以當程渡和舒檸提出要先行離開時,他們誰都沒有出言挽留,連客氣一聲都沒有。

程渡牽著數檸從另外一條回廊繞回前台,圍桌擺放的一台別致詭異的神龕吸引了舒檸的目光。

神龕這東西在很多講究風水的公司都能見到,圖好寓意圖好彩頭。往往生意做得越大、官當得越大的人,背地里越重視玄學,行要事之前都得找高人算算。演藝圈也是如此,坊間有「大紅靠命」的說法,很多劇組開工前都要舉辦特定的開機儀式。

舒檸之所以能注意到它,是因為別人的神龕里供奉的多是財神、觀音、關公之類的神物,而wit的這只神龕里,則供奉了一只威風凜凜的變形金剛。

舒檸輕輕蹙眉:「誰放的變形金剛?」

程渡面露好奇:「不能放變形金剛嗎?」

「對啊,不能嗎?」身後響起另外一道清朗中透著困惑的男聲,來人是今晚一直未露面的魏擎。

魏擎有些商務贊助上的事情要收尾,同樣姍姍來遲,他與舒檸和程渡在此處相遇。

「你們可以不信,不擺神龕就是了,既然擺了就正經點。」舒檸無奈地笑著解釋,「供奉一個變形金剛,神仙老爺們會生氣的。」

魏擎一拍腦袋,「我說怎么這兩個賽季打得那么艱苦,bo5打滿,bo7打滿,就沒有贏得輕松過,冠軍都是打穿敗者組拿來的。俱樂部總是莫名其妙地有設備失靈,上個月水管還爆了一次,整個五層全淹了。」

程渡默不作聲。

魏擎自詡是個無神論者,但他的唯物主義顯然是具有中國特色的。要用的時候臨時抱佛腳,不用的時候翻臉不認人。魏家老爺子很講究這些,找政府拿地前都要找人估風水,連他名字里的「擎」都是找人算來的。魏擎一直挺不屑的,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家的生意確實是越做越大。

wit冬季賽失利後,魏擎在一名風水大師的建議下,決定在此處擺放一個開過光的神龕。他本就心不誠,下車的時候只拎了神龕,把原本要在神龕里供奉的關公遺忘得一干二凈。

待到魏擎拿了關公再度返回此處時,空盪的神龕里不知被誰放了一只用樂高拼好的擎天柱。

大家都覺得挺酷的,封建迷信與現代科幻的大膽碰撞,誰看了不說一句行為藝術呢?魏擎也覺得放擎天柱的人簡直太有才華了。

於是這個不倫不類的神龕,就這樣在wit擺放了整整兩個賽季。

「程渡,你知道放擎天柱的人是誰嗎?」魏擎看架勢是要秋後算賬。

「不知道。」程渡沒什么表情,將神龕里不應該出現的擎天柱取出,主動請纓,「我去把關公換回來。」

程渡讓舒檸等他幾分鍾,他去去就來,徒留舒檸和魏擎兩人大眼瞪小眼。舒檸和魏擎接觸的機會不多,但是她知道魏擎是一個心熱之人。對於魏擎,舒檸是既感激又慚愧。

趁著程渡離開的間隙,舒檸委婉地向魏擎表達了自己的感謝。

魏擎看起來挺無所謂的樣子,就在舒檸以為他壓根不想聽這些時,他緩緩開口道:「程渡是我學弟,又是我俱樂部的選手,沒道理讓外人欺負。」

舒檸持續客套:「謝謝你願意讓我公開戀情。」

這回魏擎輕笑了聲:「你是何淼淼的人,我不願意也得願意。」

舒檸敏銳地嗅到了一股八卦氣息,身上的小雷達立刻發動,她明知故問道:「你很怕何淼淼嗎?」

魏擎沒立即回答,原本有些倦懶的神情褪了幾分,挑眉看過來:「何淼淼最近在忙什么?」

「她還能忙什么。」舒檸斟酌著用詞,「賺錢啊,然後…」

「換男人?」魏擎倒是比舒檸直接得多。

「算是吧,你不如自己問她?」

魏擎的笑聲里溢滿了濃烈的自嘲,「我今年叄十歲了,在何淼淼那,我大概是個老男人吧。」

「你和她不是同學嗎?」舒檸記得何淼淼與魏擎年紀相仿,wit俱樂部還有何淼淼的入股,不過印象中何淼淼是光拿分紅不管事的。

魏擎又淡淡開嗓:「二十五歲以後,何淼淼就沒怎么正眼看過我。」

眾所周知,何淼淼的男朋友永遠不超過二十五歲,「她的喜好挺固定的。」

魏擎臉色稍稍變了變:「不說這個了。」他岔開話題,這回說的是舒檸和程渡的事,「怎么樣,公開戀情的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