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那時候我是想拒絕的，可是我很難控制我的身體，因為心里太急才會臉紅，後來，我費了很大的功夫，才……」

陸景時的面色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有所好轉，還變得更難看了，宋韻然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無意間說漏了什么，這時停下卻已經來不及了，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被她說了個遍。

她還沒想好該說什么才能補救，陸景時已經先她一步開口，「你為什么會控制不了你的身體。」

「也沒有，就是那時候太緊張了，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辦……」宋韻然心下懊惱，感覺她的解釋似乎導致了更糟的結果，連忙轉移話題，「我們還是不要繼續討論這件事了吧。」

陸景時沒有順著她的心意就此揭過，反而問得更直接了：「真的只是太緊張了，而不是因為，你提早知道了什么？」

「我沒有知道什么，他就是我家里人給我安排的一個相親對象……」

「然然，你看著我。」

宋韻然說話時眼神躲閃，沒有和他正面相對哪怕一秒，陸景時手下的力氣加重了些，語氣也比剛才更重，「你看著我，把剛才的話面不改色地再說一遍，我就信你。」

陸景時的要求宋韻然完全無法做到，她一撒謊就心虛得別人一眼就能看穿，她最不擅長的事就是撒謊，也很少說違心話。

別的事情她都可以坦盪地和陸景時提起，唯獨這個不能。陸景時畢竟已經是她的男朋友了，她當然不會提起她和陳暮在作者的設定下的關系，可偏偏陸景時看到了她曾經和陳暮在一起，還誤會了，她急著解釋清楚，說話就沒過腦子。

現在，她好像騎虎難下了。

「你和他是什么關系，他會是你未來的男朋友？還是別的什么。」陸景時每多說一個字，就感覺自己心里妒忌的火苗燃燒得又旺盛了幾分。

其實他已經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你別生氣……」陸景時的這番表現讓宋韻然一下子就心慌起來，可一切言語的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她整個人則被他緊緊地摟在懷里動彈不了，她能做的只有放軟了聲音哄他，希望這樣能讓他心里舒服一些，「我不喜歡他，我喜歡的人是你。」

「我沒有生氣，只是好奇。」注意到宋韻然的下巴被他捏的都有些微微泛紅，陸景時心里一軟，手又放松了些，眸色卻已經沉得宛若暴風雨來襲前的天空，「所以，我猜對了，你原本會和他在一起，甚至你們有可能還會結婚……是嗎？」

「那只是作者的安排而已。」事到如今，宋韻然只能承認，「可是，這已經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了。」

「如果當初你沒能看到這些文字，你會怎么做。」陸景時深深地凝望著她，一字一句地問，「如果是那樣的話，你現在，是不是已經和他在一起了。」

陸景時可以說是把她心里的想法猜的一清二楚，她當初真的有過這樣的設想，如果她不知道作者的存在，如果她不知道她既定的結局，她應該不會拒絕陳暮，可是……

「沒有如果。」宋韻然只能給出這樣的回答，「我們現在已經在一起了，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我知道，我只是……」

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都一切一環扣著一環，錯了其中任何的一步也許都不會走到今天這樣的結果。

如果她沒有看到那些文字，她那天不會穿錯衣服去上班，他不會因為給她送衣服而誤會別人親她，她醉酒後他也許不會那么輕易就因為她的那些無意間的引誘而失控，他也就不會拾起他丟失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