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習老師宅急救現代AUh(1 / 2)

十八歲。

一月份,在畫室。半只手,黑漆漆的顏色,因為畫素描。濺到衣服上的顏料,不美觀的人形。想畫一張風景,可是已經好久沒有出去散心了。

二月份,過年。大家舉杯慶祝應妙月下半年要變成大學生了。妙月數著紅包,房間里的水仙花幽幽開放。她去洗浴中心搓澡,阿姨誇贊她的身材好。妙月自己也托著胸乳,沉甸甸的。水珠在大腿上蜿蜒落下,妙月擦去鏡子上的霧氣。麻將牌才是春節傳統,家人們都外出了。春節聯歡晚會沒人看,妙月裹著毯子,一個人在合家歡的背景音中睡著。

三月份,給喜歡的人遞了情書。學校的禮堂中央表演手風琴的少年,妙月只是想找個人來喜歡。數學和英語都像天書,文化課好像來不及了。家里的布偶貓趴在她的膝頭,妙月一筆一劃地寫下了一些字母文字,不是母語,要含蓄一下。然後,被拒絕,並不傷心。

四月份,第一次自慰到高潮。花已經開過了,身體里的渴望卻突然開始萌生。以前只是在陰道口試探,這一次卻將手指塞了進去。抽插,快速地抽插。水一股一股地涌出,打濕床單。妙月揉弄陰蒂,試圖延長高潮。

五月份,照樣迷茫。不合時宜的迷茫,青春像水珠爬過大腿,慫恿著,叫喊著。第一次看黃色視頻,視頻里的女體柔美,男人卻各個丑陋不堪。妙月拖動進度條,黑暗的房間里映照出她的臉。一張欲求不滿,可是不知道如何解決的臉。

六月份,高考,高考出分,高考落榜。爸爸媽媽沒有文化,是靠吃苦和抓住電商的東風,開了公司,又因為熟人眼光好,買下不少商鋪,水漲船高,幾乎是躺著收錢。精神需求不理解,物質需求很好說。

再讀一年,再考一次。奧熱的七月,小蘭老師。

小蘭老師,坐公交車輾轉兩個小時來到她身邊的小蘭老師。

快要到七點了,他快要來了。

應妙月剛洗過澡,她不穿胸罩,只套了一個白色背心。今天晚上狂風暴雨,雖是深夏,開空調有點冷,她開風扇吹著潮濕的風,妙月的頭發沒有吹干,往下滴著水。她彎下腰給自己的腳指甲塗顏色,用的是丙烯塗料,而不是指甲油。黏噠噠的夏天,十八歲。

文化課沒過線,英語成績也沒達標。國內國外的院校一個也去不了,只好復讀。妙月是數學也不好,英語也不好。父母對應妙月非常溺愛,妙月都十八歲了,媽媽還是在人前一口一個我們家寶,我們家月兒,我們家月寶。盡管她考試成績不好,還是給妙月找補習老師。妙月白天要去畫室畫畫,因此無法參加機構安排的常規課,只能一對一。父母有點迷信熟人的力量,從全國頂尖學府認識了一個安安學姐,人生履歷閃閃發光,她帶了妙月幾節課,效果還不錯,不過她突然要開始忙自己結婚的事,就找了她的學弟過來教妙月。

也就是蘭提。

蘭提,發這個名字的音,舌頭要先掃過上顎,再往外吐氣。妙月問他,為什么取這個名字,她用筆尖戳他的手,蘭提的目光才到她身上,他這樣回答:「也許是院長喜歡吃紅提,也許是他喜歡吃青提。反正都是提子,孤兒院又叫蘭花孤兒院。」妙月給他准備最好的提子,各個都又大又飽滿,汁水清甜,咬下去有特殊的芬芳,不用吐皮。可是他很少吃,他不領她的情。

小蘭老師只比妙月大一歲,卻已經上了大三。十六歲的頂尖學府,和妙月有著截然不同的青春。妙月雖然也能畫石膏像,但更喜歡私底下研究水彩。她畫過自畫像,一個雪白的女孩子,貓一樣的臉,頭發茂盛,嘴唇嫣紅。她也畫風景,畫赤紅的夕陽,畫自行車後一個咧著嘴笑的孩子,畫從來沒去過的巴黎和柏林。她也想畫小蘭老師,但是小蘭老師只會讓她看題。他留給他一個側臉,一個油鹽不進的側臉。

他們本來可以相處得更融洽舒服的。可是第一次見面妙月就是在自慰,他站在門口聽了全程。

那個下午,空調扇葉認真工作著,應妙月上身空無一物,下身就一條內褲,腿擺成m型,仰躺在床上,翻閱視頻網站。妙月新修剪了指甲,洗干凈了手,左手翻視頻,右手往內褲里伸。蘭提在應母的帶領下進入應家院子時,她在自慰,或者說她在准備自慰。

視頻網站首頁沒有一個能入眼的視頻,里面的男人都好丑。妙月換了個界面,開始找文,看著標題有點感覺,點進去看了幾行字翻了個白眼,什么玩意。

屄水都要流干了,都沒翻到能助興的東西。妙月夾住枕頭,無奈地揉捏著自己的陰蒂,陰蒂已經勃起,穴口麻麻癢癢的,她將手伸進陰道里,里面早就水乎乎的,她還沒塞進過兩根手指,都是一根手勢快速地摩擦所謂的g點。只要迅速地抽插摩擦那一點,她就能很快痙攣著高潮。

自從上個月她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她就有點失控了。學習壓力很大,又沒有別的樂趣,不探索自己的身體干嘛呢?只不過,自己安慰自己,都是靠手,沒有用過玩具。父母禁了她的零花錢,她哪個平台余額都是零。她控制不住地喘息,顱內白光一閃而過,穴水浸濕了床單,穴口收縮著,妙月感受著高潮的余韻,不滿地嘆了口氣。

家養的布偶貓拱開了沒關嚴實的門,喵喵的聲音傳來,妙月不著寸縷地看向門口,然後猛然並攏雙腿坐起來。門口站著面紅耳赤的蘭提,他側著臉:「我敲門了,你沒聽見。你媽媽馬上要上樓了。」

妙月想到她自娛自樂的時候還有台詞:「啊……啊……老公干爛我……」

他應該沒看到她還在流水的私處,妙月心中無聲尖叫著,慌不擇路套上了內褲,連胸罩都沒來得及穿,套上了件睡裙。

妙月靠著牆,看到床單上一大攤自己的水漬,正鋪開被子遮掩時,應母已經出現在了門口:「你才醒?」

妙月紅著臉回頭,應母以為她是剛睡醒,所以臉才紅撲撲的。

二人打了個照面,妙月盯著他一言不發,蘭提俯下身,擦掉剛剛她滴到地板上的淫水,扔掉餐巾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妙月目瞪口呆,他後來再也沒有提起這件事,好像他剛才的紅臉是她的幻想。

之後妙月再自慰,總能想起他的臉。他的鼻子好高,坐他的臉應該很爽吧。他講題時不咸不淡的語氣,叫床會是什么樣子?蘭提開始是她的春夢常客。

妙月很會撒嬌:「小蘭老師,蘭老師,我們休息一會吧。就一會會哦,妙月頭疼。」

她的小蘭老師就會讓她休息。這么體貼的性格做愛的時候會是什么樣?他會失控嗎,他高潮臉是什么樣?如果在他要射精的時候,不讓他射,提出中場休息,他是不是也會體貼地答應下來?老師,可以像教我正弦余弦一樣,教我怎么含住你,教我怎么讓你離不開我嗎?

妙月想讓他喜歡自己,就貢獻了她的所有零食。可是她又搞砸了。

她買了兩個芭樂,切開來芭樂的清香四溢,半生不熟時味道清甜。她端給蘭提吃,開玩笑說這是新品種的桃子,蘭提完全不接話,他真的相信了。妙月才尷尬地解釋這是芭樂,蘭提再一次臉紅。他很無措。妙月後來氣得想撞牆,他討厭她了嗎?可能從第一次見她,他就討厭她了吧。

十八歲的妙月,完全不想接受自己已經成人的事實,盡管身體已經完全成熟,熟得像軟桃子,一碰就出汁。小蘭老師平靜的側臉,他骨節分明的手,有一次穿著灰色運動褲顯出來的沒有勃起的陰莖形狀,都是妙月覬覦的對象。她想小小的任性一下,就時不時用中性筆尖戳他的手,蘭提的手指關節經常全是黑色的筆油印。

妙月偶爾會越界。她那次讓他幫他看題,干脆把胸放到他胳膊上,當然不可能穿胸罩。他只要不是天生觸覺失靈,都能感覺到她的乳頭摩擦過他的胳膊。可是他就是毫無反應。

越沒反應,妙月越想挑撥他,他什么時候會發火,什么時候會嚴詞拒絕?

於是妙月依次做過在他面前用手機看黃片,隔著衣服不經意摸他的腰腹,頭發不吹衣裳濕透坐他身邊的事。如此種種,他都還能心如止水地講題。妙月有點泄氣。

妙月媽媽問妙月:「小蘭怎么樣啊?你們孤男寡女的,其實我有點不放心。」

妙月歡快地翻著冰箱的冷凍層,蹲著找菠蘿味棒冰,她今天穿著短短的裙褲,她早就發育成了一個完美的葫蘆,豐乳細腰。妙月嘴角掛著一絲微笑:「他啊,特別規矩。」與其說他是規矩,不如說他是認真防守著妙月。

應母給她整理衣服:「一會人家來了不能穿這個啊。穿得多一點。」

妙月把棒冰塞進嘴里,嘴唇被黏到棒冰表面,她含混不清地說了幾個字。應母以為她是答應,可是她是拒絕。

蘭提來了,妙月已經在房間里等著他了。白背心,還是不穿胸罩,完全看得到乳頭。短裙褲,遮到大腿根,白色長腿暴露在空氣中。

妙月把半根棒冰遞給他,蘭提接了,已經有點融化了,接過去的話會摸到黏黏的糖液。蘭提摸到糖液,舔了一口:「謝謝。」

他坐到她身邊:「今天我們看定語從句。」

妙月拿出一沓厚厚鈔票,拖著腮:「今天我想求你辦件事。」

蘭提看了她一眼:「什么?」

「你知道女性特供的玩具嗎?就像男人用飛機杯一樣,女人也有玩具。」

蘭提的表情用崩裂來形容也不為過,他又問了一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