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他意思的人刷到這條朋友圈只會覺得張也航又在說一些不知所謂的話了,白眼狼怎么是金色的?
但也是有人看得懂的,比如金琪琪。
倒不是說她敏感自作多情以為張也航發朋友圈帶了個「金」字就一定是在說她,但她做了張也航這么多年跟班,自詡還是有能力去摸清他的一點心思尤其是在兩人吵架冷戰的時候。
張也航有時深沉不可測,有時又像孩童一樣幼稚直白。在和她吵架的時候,他一般都會轉換成幼稚模式,明里暗里都在給她穿小鞋。
還有……別的她不敢自誇,但在研究張也航朋友圈的這一方面上,沒人能比得過她。
過去十幾年她無數次盯著他丟落在朋友圈里的只言片語去猜測他的心思,比學習還刻苦認真。
……
金琪琪在家里待了一天。
杜文誠早上喊她出去,她沒答應。不知是因為昨晚被張也航現場抓住給她留下了心理陰影,她一想到和杜文誠出去便覺得煩躁,接著身體也會開始覺得不舒服,腦袋有些暈。
她媽見她臉色不好,一下就判斷了病因:「肯定是前幾日出去玩中暑了,你這幾天在家里好好休息,別瞎跑了。」
看到張也航那條動態的時候,她正因為喝了藿香正氣水而苦得直吐舌頭。
看清他的動態後,她瞪大眼睛,盯著那四個字看了一會兒,覺得腦袋更疼了。
思忖片刻,她直接在下面評論:「我才不是。」
張也航回復:「這么愛對號入座?考試的時候有這么敏銳就好了。」
金琪琪氣得將手機關上。
她雖然是他的小跟班,被他強壓欺負了十幾年,但偶爾她會反抗,但她根本吵不過他。就像是被按在砧板上的魚,彌留之際拼盡全力猛地撲騰一下尾巴,卻還是被他壓著無法逃脫。
另一邊的杜文誠看到這條朋友圈下的斗嘴,神色微微僵住。
他整理好表情,關閉屏幕。
杜若芯坐在他旁邊,他們還在回去的公交上。
他想了想,還是啟唇問:「姐,那學長人怎么樣啊?」
杜若芯不假思索:「臭屁自戀嘴很賤……但人家是有那個資本的,家庭條件很好,腦袋還聰明,我高中那時候怎么學都趕不上他。」
杜文誠抿唇,繼續問:「女朋友呢?有嗎?」
杜若芯搖頭:「沒有,沒聽說過。」她頓了頓,像是想起些什么:「但我們高叄的時候,聽說他有個高一的妹妹……嗯,也算不上妹妹,好像是他青梅竹馬長大的鄰居,我見過一面,長得蠻漂亮的,不知道是不是訂了親還是什么的。」
「你那時候不也是高一嗎?說不定你還認識呢?」杜若芯看向杜文誠。
杜文誠神色有些僵硬,出聲質疑:「訂什么親?」
杜若芯笑:「哎,就那種娃娃親嘛,那認識十幾年,從小跟到大,有點曖昧關系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