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起身,揉了揉脖子,呼吸恢復順暢。
未等我說話,林慕夏反應了過來,道:「小婉,你剛剛叫他『凌宇哥哥』,難道跟這流氓胚子認識?什么關系!」她審視的緊盯著林婉婉。
林婉婉輕笑道:「唔,我和凌宇哥哥昨天才認識。一起抓壞人來著。」
「哦……」林慕夏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向她提醒道:「以後離這人遠點,小心著了他的道,妹妹要乖哦。」
「小林姐,我不是那樣的人哎。」我欲哭無淚。
林慕夏一邊把手繞道腦後重新扎著馬尾辮,一邊鄙夷道:「凌宇,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像一樣東西。」
「啥東西?」
「碗。」她說。
「碗怎么了,吃飯人人必備。」我想了半天沒想通她這比喻啥意思,腦補了會,朗聲笑道:「我如此被需要,存在感十足啊。」
「凌宇哥哥少自戀」林婉婉道,她捂著嘴竊笑:「姐姐的意思是說你一眼望到低……」
此時,我想挖個坑鑽進去,望著林慕夏道:「同樣是姐妹,咋差距那么大呢。」隨即我想到剛才摸林婉婉沒有心跳,便好奇的問:「婉婉,之前我為啥感覺不到你心跳?還以為你……」
林慕夏撇撇嘴,「她是右心人。」
「右心位?」我第一次遇見這種罕見的情況,贊嘆道:「婉婉妹子生來就與眾不同。」
「啊!你……你摸我那…」林婉婉驚叫道。我連連賠笑,「只是測測有無心跳,並無惡意。」
「哦,那好吧,原諒你了。」她松了口氣。
林慕夏冷哼,皮笑肉不笑道:「我活了二十多年,還沒見過測心跳還有用手抓的吶。」話落,她還舉起手在妹妹面前做了一個抓的動作。林婉婉茫然的低下頭,看了看她自己左胸前衣服的褶皺……
「對了,婉婉,你咋躺上了病床?裴頭兒呢?楊斌呢?」我轉移了話題,再繼續下去恐怕我得落荒而逃。
「是凌宇哥哥叫我進重症監護室的,然後我就什么也不記得了。」林婉婉揉著臉蛋想了半天,也沒回憶起。
「啥?」我愣住,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一晚上都在部門睡覺,剛剛和你姐一塊從城西趕來的,你確定沒看錯?」
林婉婉凝視著我的臉,搖搖頭,「沒看錯。只是……」她閉上眼睛仔細回想道:「換了套衣服。」
林慕夏拉著妹妹的手,看著我說:「咱們去調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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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控視頻中顯示,約凌晨三點的時候,裴奚貞走出重症監護室,去了趟廁所,然後在里面待了有二十分鍾也沒出來,難道他腸道堵了?
我們耐心接著往下看,廁所門口竟然走出一個穿著黑色勁裝的男人,抬起臉正對著攝像頭的方向,微微一笑。
「暫停!」
懷疑我眼花看錯了,揉了一會眼睛,再看向畫面中的黑衣男人,這賣相,和我每天照鏡子時見到的如出一轍!
我有分身術?夢游?或者和楊斌一樣的雙重人格?
想想都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林慕夏示意我冷靜,然後接著播放視頻,畫中的「我」,單手拽拉著裴奚貞的胳膊。
「裴sir此時似乎已經不省人事。」
她看傻了眼,話說不好聽點,我們部門的老大像條死狗似得,被一襲黑衣的「我」拖回了重症監護室。
最後,視頻中的「我」跑到值班室,把林婉婉叫出了門,不知對她耳邊說了些啥,趁林婉婉走在「我」前面時,「我」掏出一塊白布捂住她的口鼻,緊接著她就失去了意識,被「我」抱起走進重症監護室。
「我」架起楊斌,拖著裴奚貞,走到二院門口停的一輛無牌雪弗蘭。可憐的裴頭下台階時被不停的嗑,估計最好的結果也是鼻青臉腫。
林婉婉的嘴巴張成「o」字形,躲在姐姐的身後,不敢看我。
林慕夏倒是很淡定,笑道:「凌宇,你在驗屍房睡覺,該不會被楊彥的鬼魂附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