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太多,我不好意思說。」這名保安憋了泡,臉變成了豬肝色,吱吱唔唔說不出話。卜箋簞走上前,手探進的他衣服兜,掏出褐色的錢包,里面裝了不到三張紅的。卜箋簞捏著錢包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看見他的姓名為花佰順,地址為花田西路36號。
「行,給你個面子,咱們去你家說。」
拽住花佰順,我和卜箋簞向大門走去,此時保安隊長也明白他犯了事,便沒再過問,任由我們押住花佰順離開了花田公寓。
「警察大哥,能不去我家嗎?」花佰順眼神躲閃。
我笑道:「既然這么阻止,我偏偏就想去瞧個究竟。」
花田西路全是清一色的平房,離的不遠,沒十分鍾就到了36號。我指著鎖住的門,看向花佰順,「你是想自己打開,還是我踹開?」
「別別,我開。」花佰順臉都綠了,手哆嗦著將鑰匙插入鎖孔。
進了屋子打眼一瞧,還蠻整潔的,好像這房子里只住著花佰順一人,家里的布置也中規中矩,真想不明白他為什么不願意我們過來。花佰順松了口氣,「警察大哥,你看,沒啥吧?」
這時,卜箋簞卻皺著眉頭走向西屋,推開門之後,她愣了兩秒,然後捂住眼睛退出了屋,「你個死敗類!」
我好奇屋里面有啥玩意,能讓卜箋簞如此沉靜的女人花容失色。便押著花佰順走了過去,離的越近,就會有一種女人香撲鼻而來,待我把門打開時,卧槽!花花綠綠五顏六色的女式小內內,罩杯、形狀各異的文胸,還有幾只穿了衣服的充氣娃娃躺在床上!
一想到他承認偷了竹葉紅的文胸,這貨是內衣狂魔?
「花佰順,深藏不露啊。」我唏噓道:「這些玩意哪來的?」
他言辭閃爍道:「買……買的。」
「嗯,我相信你。」我微笑著掏出手槍,抵住對方的小肚子,「再不說實話,一槍把你前列腺打爆。」
花佰順撲騰一聲跪倒在地,「偷的。」
「這才對嘛。」
我收好了槍,懷疑的目光審視著他:「那天晚上你去我房間,僅僅為了偷那玩意?」
花佰順如小雞啄米似得點頭。
「老實交代,花田公寓c棟303號發生了凶案,在我們警方趕來前,你曾進去過,都做了什么?」我上下打量著他,發現他胸內的兜里貌似揣了什么東西,鼓鼓囊囊的,我把手往里掏了掏,很軟的手感,扯出一只文胸……
色到一定的境界才會隨身攜帶。
事情敗露遮也遮不住了,花佰順聽到我的問話,面如土灰!他嘴卻死硬的不張口說話。
「老實說,比你嘴嚴實的人,我見的多了。但他們最後都被撬開了嘴。」我半真半假的道:手輕輕拉出腰間的電擊劍,啟動之後,藍色電弧噼里啪啦的閃爍。
花佰順眼皮驟跳,看架勢就知道這玩意的威力,老老實實的坦白說:「我的確進去待了會。」他咬住嘴唇,憋了半天,繼而道:「看見房間里全是女屍,僅有床上那具幾乎完美無暇,忍不住上前……揉摸了幾下。」
「猥褻屍體?」卜箋簞嫌惡的離花佰順遠了兩步,「蛆蟲!」
我推測道:「你膽量真不小,連屍體也敢作弄,然後故意把隨身攜帶的文胸套在女屍身上?」
「不是,我本來想帶走的,難得一個極品女人的內衣,當然要珍藏。」花佰順的表情頗為遺憾,他郁悶道:「當時隊長用對講機催我,問我咋關窗這么慢,情急之下我就慌了,匆忙離開303號,然後裝成驚魂未定的樣子,將303號內的情形匯報給他。」
花佰順長嘆了口氣,起初的膽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甘,「敗,就敗在那天正好揣了我女神的文胸,你恰好又是負責這事的警察。」
我心里權衡了下,決定給他帶回d.i.e,《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零二條:盜竊、侮辱屍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何況這貨還盜竊了琳琅滿目的女式內衣,堪稱道德淪喪啊。有這種人在,以後哪家妹子還敢曬衣服了?
卜箋簞走到我耳邊,輕語道:「他說的是真的,但有一些事卻在刻意隱瞞。」她湊近我耳邊的時候,e杯貼在我胳膊上,讓我凌亂了。
「你咋知道的?」我詫異的看著她。
「眼神。」
……
我把竹葉紅的車鑰匙遞給卜箋簞,讓她去取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