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身下地,和窒息來到客廳,對家人們說了凌q留信離開的事。
老爸嘴里咬了只蘋果,陷入了沉思。
老媽擔憂的道:「她怎么不跟我們商量下,有什么事能把這孩子逼到這程度。」
「q姐一定沒事的。」若水看向芷昔,她充滿信心的說:「芷昔姐,對吧?」
芷昔的仙顏平靜如湖泊,「嗯。」
「芷昔,來這之前,你和小q關系最好,她以前哪件事的尾巴沒掃清?」老爸凝聲問道。
她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應該沒了……」
「唉,我一直覺得凌q最簡單。」我揉了揉睡眼,雙手合十的道:「保佑她能早點回家。」心中像懸了塊石頭,我換了身衣服,拿起車鑰匙道:「老爸老媽,我現在去趟半仙鋪子,代凌q問一卦。」
「注意安全。」老爸點頭許可。
午夜街道很安靜,我踩住油門奔往城西的三清街道。花了一個半小時,我剎住車,扣動半仙鋪子的門。小釘子迷糊糊的放開門閂,「凌大哥,這么晚了,你詐屍啊?」
「老斷有沒有睡?」我問道。
小釘子道:「師父才把小師妹師弟哄完,睡了能有五六分鍾。」
我徑直來到嬰兒房,扯住斷命老人的胡子,把他從地鋪上拉了起來。斷命老人滿臉肉痛的道:「喲喂,輕點輕點,老朽胡子不結實。」我急不可耐的道:「老斷,開一次碗。」
「想算你和林林的情劫?」斷命老人猜測的道。
「非也,算我妹妹凌q的吉凶禍福。」我抬手分別解掉了小釘子、凌子佩、竹慕婉脖頸掛的銅錢,放於他掌心,然後跑到鋪子前把化天碗卸下,跑回鋪子放於八仙桌。
斷命老人洗了把臉,攥住三枚銅錢走到桌前,他思忖的道:「凌凌,開始測之前,先把你這妹妹的資料和事情跟我聊上個一二。」
花了十分鍾,我簡單的介紹完。
斷命老人止不住的搖頭說:「算不得。」
「為什么?」我震驚不已,竟然還有他算不了的?
「凌q死過一次,做墳入葬,天機認為她死了。緊接著她的復活,換了身份、名字,等於蒙蔽了天機。」斷命老人耐心的解釋道:「我如果給她算,相當於給已死的人算,得到的結果當然是死,所以沒必要。不僅如此,開碗落銅錢,則導致把凌q無意蒙蔽天機的事曝光,她的厄運將連連不斷。不能算,一切聽天由命吧。」
我長嘆道:「唉……」
「那晚你和父母來的時候,藏於附近的那位是不是凌q?」斷命老人若有所思的道:「當時我感知到一股命源久伏於門前,極為不穩,仿佛隨時可能熄滅。」
我擰緊眉毛道:「意思是說,凌q此行凶多吉少?」
「未必,這種命源只是蒙蔽天機的表現,起初我還以為是哪位大能對老朽的鋪子圖謀不軌呢。」斷命老人唏噓不已的道:「凌q……即使沒有前邊說的忌諱,她也是算不了的,化天卦只對中文名字有效,她新名字里帶個字母q。我的化天卦術是一脈相承,還沒到與時俱進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