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鹿一愣:「只留下了我嗎?」
按照原定的計劃,應該是有兩個名額的。
怎么一下子縮水了這么多?
寧法聳聳肩,神色也難免有些輕蔑:
「a組的那個實習生不是讓付總改口說只能留下一個嗎?」
「現在確實只能留下一個,但是能留下的那個人不是她。」
寧法很看不慣a組那種養蠱的風氣,心思都沒用在正道上。
她一心想替裴鹿多謀一些實績,雖然之前沒用上,不過現在裴鹿肯定是吊打其他實習生的。
「你現在可是我們公司的大英雄,」寧法玩笑道,「感激你還來不及呢。」
裴鹿小聲嘀咕:「我打高層這件事最後也不是我解決的。」
她是怎么都不可能想到。
為了保住她,江執沒少在背後幫忙。
說起來,那天江執還和總部的人內推她了,寫了很長一段誇她的話。
裴鹿有點好奇他是怎么誇獎她的。
不過當時他把手機拿回去的太快,她並沒有怎么看仔細。
寧法拍拍她肩膀:「不是你解決,但是和你解決也沒差別了。」
她沖裴鹿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寧法不是八卦的性子,當然不會把他們的感情到處亂說。
但是她也還是挺高興的,bw團隊的高嶺之花能被他們部門實習生摘到這回事。
更何況,她也隱約知道一點消息,江潯以後不說前途無量,也肯定不會差。
被人用這種眼神看著,裴鹿有點不自在:「謝謝寧法姐。」
線上關系是藏住了。
線下怎么辦?
午休時,裴鹿抱著這種憂心的想法,去茶水間泡咖啡。
這個時間點茶水間一般沒有什么人。
但是今天好像是個例外。
裴鹿才進去,就見到有人坐在另一邊,似乎正在發呆。
見到裴鹿進來,後者抬起頭,眼眶紅腫神情憔悴,像是躲在這偷偷哭過。
是付雪。
裴鹿被寧法告知轉正時,黃組長也告知了付雪沒有通過實習期。
見她這么狼狽,裴鹿倒是也沒有嘲諷的心思。
轉天回學校,兩個人還在一個宿舍,她直接從付雪旁邊走過去沖咖啡。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
看她走過,付雪聲音沙啞:
「你是不是覺得,你打了人還能全身而退,我什么都沒做,憑什么要辭退我?」
付軒走的匆忙,也意味著她托爸媽送的禮都白費了。
現在考核情況已經不是付軒說了算,而是總部那邊另外指派的人。
一想到昨天在包廂外她對裴鹿說過的話,付雪都覺得心火燒。
她要是沒那么迫不及待就好了。
她要是能沉住氣,別隨便開口,也不至於…
裴鹿想了想,誠懇的說:
「那我也沒想到,我打了高層還能脫身…我真的沒想到。」
「我說我其實是想借機辭職走人的,你信嗎?」
她對這份工作的渴望,顯然沒有付雪來得多。
付雪知道她沒有撒謊。
正因為知道,她才更感覺是赤.裸.裸的羞辱不堪。
「更何況,」裴鹿莫名其妙,「把付軒搞下台的又不是我,你沖我發什么脾氣?」
從頭到尾,付軒真正想對付的人是江執。
而他只是被江執拉下來了而已,裴鹿是個無關緊要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