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鹿：「……」

你怎么就這么說出來了？！

看她瞪圓眸子，江執挑了挑眉頭，漫不經心道：

「我不說是懶得惹麻煩，也沒有這個必要。但是也沒有到非要保密不可的地步。」

就像是開直播一樣。

直播間很多水友猜測他是長得丑才不開直播。

但其實根本不是這樣。

江執只是覺得技術主播不需要看臉，他也不需要吸引人氣。

他不露臉純粹就是懶得自找麻煩，沒別的意思。

談不上長得丑自卑，當然也談不上喜歡不喜歡之類的。

眼下要是不解釋，裴鹿就會被當成腳踏兩條船的渣女，那說了也無所謂。

徐寧寧愣住了。

好半晌，她才喃喃，「我都不知道，你居然還開直播當主播…」

她覺得江潯看起來不像是那樣的人。

她也從來沒了解過江潯，他怎么會開直播，怎么會當主播呢？

江執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就像是我在公司的花名是江潯一樣。」

自以為認識他這么久。

其實徐寧寧連他的真實姓名都沒摸到手過。

砂仁豬心。

徐寧寧已經不能叫臉色蒼白了，說是失魂落魄都不為過。

而江執也只是站起身，看向裴鹿：「回去吧，我們出來的時間有點久。」

裴鹿默默點點頭。

見識過江執砂仁豬心的能力，她也不想打擾這個樣子的徐寧寧。

太慘了。

一直到轉過拐角，裴鹿才沒頭沒尾的說：

「你當時拒絕我也是這樣的，你這個人…真的好難搞定。」

不僅要拒絕，還要否認對方對自己的全部認知，說這一切都是空盪的笑話。

江執一頓。

他靜了片刻，才抬起手拍拍她的頭：

「鹿老板，你這樣隨便冤枉人，是幾個意思？」

江執淡淡道：「我要是這個態度拒絕你，至於在事前對你做那么多心理輔導嗎？」

又是明示，又是暗示。

還把這些年她打賞的錢都還了回去，生怕她賠了感情又賠錢。

「我要是真這樣，」他懶懶道，「就不會在你哭的時候，還幫你挪走了現場的轉播鏡頭。」

裴鹿：「？」

江執慢悠悠道：「你知道當時彈幕都在笑你嗎？說你這樣可以做表情包了。」

裴鹿：「……」

「哭成這樣，」他突然頓了頓，「以後別哭了。哪天要是和我吵架也別這么哭，不值得。」

裴鹿敏感的抬頭看他。

她感覺，這話不像是他現在才對她說的。

就像是他那個時候，就很想走到裴鹿面前，告訴她這些不值得。

不過是失戀，不過是被拒絕，不值得你這么難過。

江執淡淡道：「女孩子，還是要多喜歡一點自己才行。」

裴鹿愣愣的看著他。

她看的時間有點久，久到江執伸手戳她：「看傻了？」

裴鹿猛然回過神，別過頭去：

「沒有。我就是…咳咳咳，沒想到你還有這么做人的時候！」

她因為失戀哭的很慘的時候，也沒想過拒絕她的人就在不遠處看著她。

現在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