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未見過這樣膽大包天的篡位,可是偏偏無人敢揭出來。
胡青雖在邊疆十余年,軍功累累,論理早該加官進爵。
延帝卻偏生壓了下來,豈不失了臣心,民心。
胡青那意思也明顯的很,當年你讓老子走,老子走了,現在老子回來了,那就非扳倒你不可。
延帝怕的就是這無賴。
他本以為能在邊疆磋磨死胡青,不想他不僅活下來了,六十好幾的人還硬朗的不行,身子比年輕人還結實。
要讓太醫瞧,只怕這位將軍再活個三十年,還是沒有問題的。
胡青和黎謹就那么同延帝抗上了,偏他們倆都是德高望重之輩,他這些年明里暗里的削弱兩家勢力,收效甚微,這會兒就愈發明顯了。
一清流世家,桃李滿天下。
一軍中重臣,手握千萬鐵騎。
延帝就是咬碎了牙,也只能往肚里吞。
前朝有他二人作祟,後頭元延君還要摻一腳。
他就知曉,當初在巡游時沒能除掉元延君,便是他犯的最大的錯誤。
他現在的確不能奈何元延君,可他能尋另一人算賬。
闊別已久的延帝又來了後宮,這回還是直奔鳳儀宮。
搞得妃嬪們怨聲載道,暗里酸著黎莘使了手段。
天知道,黎莘巴不得他永遠別來。
延帝在鳳儀宮可不是受歡迎的人物,宮人伺候著擺了茶,就跟看不見他眼色似的,說什么都不下去。
延帝心頭火氣,怒斥道:「滾出去」說著就將桌上的茶具掃落在地。
某亘:延帝要作死了,估摸兩章內解決他,今天太累了,明日補更,玉體四更百鬼五更,么么啪
雙面元後x偽聖父色氣庶太子三十三鞭打第一更補更那些摔碎的瓷片飛濺起來,落在了黎莘的腳邊。
宮人們都被唬的一驚,俱是臉色蒼白的跪倒在地上。
黎莘蹙眉瞥了延帝一眼,對著宮人揮揮手:「不必伺候了,下去罷。
」她知道延帝來者不善,這些宮人留著也無甚大用。
執硯與捻墨猶豫著不願退下,黎莘對她們使了個眼色,她們這才緩緩走了出去。
闔上門,執硯忙附在捻墨耳畔低語了幾句。
捻墨細細聽了,雙眼一亮,立時拎了裙擺跑了出去。
的確,她們沒有法子,可是太子定有能耐的。
屋內,氣氛卻凝滯的不行。
自上回延帝來捉奸後,黎莘便越瞧他越犯惡心。
再加上這些日子他內憂外患的,神色焦躁憔悴,將原本的幾分俊朗都消磨的一干二凈。
「皇上,今日怎的來了
」黎莘手邊的茶盞還安全,她也不以為意,自顧自的抿了一口,敷衍道。
延帝眉宇間有些沉郁,他望著黎莘毫無表情的面龐,不由自主的就想起朝堂上那咄咄逼人的黎謹來。
到底是父女,瞧著都叫人生厭於是他攥緊了手,斂在袖中。
「皇後,近日身子可好
」他皮笑肉不笑的問道,眼底的笑容一瞧就虛偽。
黎莘放下茶盞,拿帕子拭了拭唇角:「勞皇上掛念,臣妾自然是好的。
」她沒有去看延帝,也懶得去看。
延帝目光深深,幽幽暗暗的一片,他上下打量了黎莘,見她著的一身素凈衣裙,未施脂粉,粉面黛眉,不由得冷笑一聲:「瞧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