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篤定道。
顯然黎莘不知道他的自信從何而來。
「那么不如告訴我,你想要什么」
這人不會覺得,這樣暫時控制住了她,她就會害怕的瑟瑟發抖,雙手奉上一切吧
她眼中的古怪太過直白,唐禇就是想要刻意忽視都沒有辦法:
「收起你那些不著邊際的念頭,」
他臉色微沉道,
「我的條件,對你並無壞處。」
黎莘不置可否。
唐禇起身,腳踩在柔軟地毯上,悄無聲息:
「我想要的,」
他貼近她耳畔,徐徐吐出的氣息猶如情人的呢喃:
「是唐家。」
黎莘的身子猛的一顫,不可置信的偏頭看他。
瘋了嗎
裊裊香煙縹緲於屋中,青色帳幔垂落床榻,卻遮掩不住無邊春色。
偌大的床榻上,三個妙齡女子身著薄紗,玉色肌膚赤裸於外,青絲如瀑,眉目含情。
一人嫵媚妖嬌,一人嬌艷欲滴,一人清麗秀致。截然不同的三個美人,此時都姿態婀娜,只求面前的男子垂憐半分。
「公子」
紅線伸出一截雪藕似的手臂,試圖去觸碰身前專心作畫的男子。
彩綾和瓔珞不甘落後,原本好好的姿勢便在三女的推擠下面目全非,她們的明爭暗斗,讓男子很是壞了幾分興致。
他放下筆,如畫的眉眼恍如暈染而開的水墨,讓人心尖微顫。
「我乏了,帶下去。」
溫潤的男子嗓音如同泉澗溪流,滑過耳畔便如清風朗月。只是他雖有一副迷惑世人的模樣,卻從不是個溫柔小意的性子。
「公子」
三女齊聲發出了哀鳴。
不過眨眼的工夫,已有三個靛衣侍從上前,毫不憐香惜玉的將三人拖走。自此以後,她們不再是禇公子的侍妾,而是這府中的女奴,專供旁人享樂之用。
禇清看著桌案上半成的畫作,頗為不悅:
「庸脂俗粉。」
這些年來,他的美人圖已少有登峰造極之作。
那些女子太過痴纏,反倒沒了神韻,就是當初那所謂的公府嫡女,名滿國都的美人,一放下羞恥,便也失了滋味。
不過兩句話便讓她傾心,著實廉價的很。
將畫軸拂在地上,他輕咳了兩聲,接過侍者端上的葯湯:
「再選三人過來。」
葯湯入口苦澀咸腥,他卻如飲白水。
「諾。」
侍從聽命,躬身而退。
及至侍從的腳步不見,禇清方才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