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沉(1 / 2)

他們都說不愛我 沐沐 2183 字 2023-04-25

他們都說不愛我 作者:沐沐

徐建國帶著老花鏡,不緊不慢翻了頁報紙,才開口說道,「你今天去學校了嗎?」

徐冬冬語塞,往牆邊的沙發坐下來。

「沒有…」

他哪里還有心情去讀書。

「那以後也都不要去了。」

徐冬冬猛地看向他。

徐建國翻過報紙,「你以前不是說想出國留學嗎,那就去吧。」

徐冬冬坐正,「我現在已經不想去了!」

「為什么?」徐建國抬頭看他,金框鏡片後的雙眼波瀾不驚:「因為密蕊?」

「不是!就是不想去了。」徐冬冬一口否決,然後又忍不住問道。

「爺爺,密蕊到底去哪了?」

「怎么,她不見了,是比天還要大的事情嗎。然後就可以肆意調動全城武警找人了?!」

「我…我當時…」

徐建國把眼鏡摘下來扔到桌上,指著他怒罵:「到底是誰給了你這個權利的?我嗎?我可沒這么大的本事!你一介高中生,又沒軍銜又沒官職的,平民老百姓一個,憑什么隨意調動武警!還有你哥!你把你哥腦袋砸了這事以為就這么過去了嗎?!按司法就得把你抓起來刑事拘留!你看看你,為了密蕊都做些什么混賬事情!你們兩個都把他帶回去看著,留學手續辦下來之前不准他出來。」

徐冬冬一開始還在低頭聽訓著,頓時難以置信抬頭:「爺爺?!」

兩個軍官朝他走來。

「放開我!」徐冬冬拳打腳踢,力量盡被兩個職業軍官給卸了下來。

兩人也不敢真的像押犯人一樣,最後一左一右擒住徐冬冬的胳膊,把人夾在中間。

「放開!不然別指望我會乖乖跟你們走出醫院!」徐冬冬還在踢腿掙扎,那兩人一時進退不得,犯了難。

冬冬掙出一只手來又問道:「爺爺你到底把密蕊藏哪了!」

「不像話!」徐建國猛地把報紙拍到桌上,「我藏她做什么!是周曉晴找到了她親媽,她自己決定要走的。」

「她媽?!」徐冬冬急急說道:「她媽不是早死了嗎!你怎么能信周曉晴啊,她要是騙密蕊怎么辦?!」

徐建國挪開眼,又怒其不爭:「就算是騙的,那密蕊寧願跟周曉晴走,也不留下來,這還不能說明一切嗎!你還上趕著要去找她…真的是,哎!」

徐冬冬突然就安靜了下來,也不再掙扎。

「爺爺,我可以乖乖回去,也可以出國留學。但你能不能派人去把密蕊找回來。」

「那個女人死了那么多年又突然冒出來,怎么都感覺不對頭,萬一密蕊被騙被人欺負怎么辦……」

徐建國無奈:「我派人跟去啦,是親媽,不會有人欺負她的。」

「可是她媽從小就拋棄了她!」那兩個軍官又感覺徐冬冬的動作,連忙按住他。

「那個女人一直以來都對密蕊不聞不問,突然來找她肯定不安好心!而且,密蕊在我們家生活了這么多年,再去鄉下她怎么會習慣。」

「不是鄉下,是米家!米氏集團的米家,家底豐厚絕不會讓密蕊受了一絲委屈。再說了,這是密蕊自己提出要走的,沒有人逼她,明白了嗎?」

「真是她自己提出要走的……為什么呢?」

徐建國都懶得多說,煩的很,直擺手:「把他帶走,帶走!」

「是!」

兩個軍官本來都打算好了,就是架著也要把人架走。

徐冬冬卻是沉默著,不算配合但也不反抗了。

房門關上,徐建國又不住嘆氣。

房間突然又被敲響,一個護士進來說道:「首長,徐波波醒了。」

徐建國立即拄著拐杖站了起來,「走!快帶我去看看!」

徐波波從icu轉到了普通病房,碰到枕頭的時候感覺有點不對勁。

摸了下腦袋,驚道:「我頭發呢!」

徐建國剛走進來,還蠻嚴肅道:「頭發留那么長做什么,正好要縫針就讓他們全剃了。」

徐波波……

「怎么樣,頭還疼不疼,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徐波波看向窗外,光溜的頭皮看著比枕頭巾還要白。他耳郭又生的極好,似是白玉雕琢,雙眸闔上,濃密的長睫如小扇子投下陰影,淡唇緊抿,看著竟還有點庄嚴寶相。

「怎么,生氣了?不想跟爺爺說話了?」

徐建國等了一下,見徐波波還是沒有開口意思,不由也轉了下身子,「哼,不說就不說,我也懶得說。」

徐波波睜眼,沒有劉海遮掩,一雙眼眸更似星河燦爛,他又轉過頭來,「密蕊呢?」

徐建國斜睨他,「喲,不是不跟爺爺說話的嗎?」

「爺爺~」徐波波無奈道:「我頭疼~」

「那趕緊叫醫生過來看看。」徐建國身子半起,正要叫人。

「不用。」徐波波攔住他,「你把密蕊叫過來,不然我老想她,頭疼。」

徐建國又坐回位置上,臉色難看:「你別想了,想也沒用。她親媽找來,已經把人帶走了。」

「什么!」徐波波要起來,又捂頭躺回床上,唇色更白了幾分。

「哎喲,躺好躺好別亂動。」徐建國心疼道:「人都走了,你現在急有什么用。」

「什么時候走的?冬冬呢?!徐瀚平知道嗎?為什么要讓別人帶走密蕊?!」

徐建國沒好氣道:「那是她親媽,是正兒八經的血緣關系,可比我們親多了,怎么不能帶走她?」

「不行…我要把她帶回來!」徐波波掙扎著要起來。

徐建國連忙按住他,「你給我好好躺著!現在別說是你,就是徐瀚平也不准再把密蕊帶回來!」

「爺爺!」徐波波難以置信道:「為什么!」

「因為這個家我說的算!」蒼勁的大手重重搗了下拐杖,徐建國起身,臉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