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人做嫁衣(1 / 2)

他們都說不愛我 沐沐 2368 字 2023-04-25

徐冬冬的視線就一直沒有移開過米亦清。

男人一身白色,在這一間烏壓壓的暗色里格外的清俊秀雅,若尖峰凝雪醒目奪人。

面對他的挑釁發難,眾股東的附和質疑,他神色淡定,連坐姿都未曾變過,「我們葯物七年研發,三年臨床實驗,每一項流程都有報告總結,做不得假。這不過是別有用心的人發出的假道消息,混餚視聽罷了。」

隨後他略側了下頭,對陳成說道:「找研發部門調些實驗報告過來,讓大家看看。」

不過三言兩語便將人心安撫了下來。

徐冬冬咬了下舌尖。

這個男人就是密蕊的未婚夫。

「米董也別怪我多嘴,畢竟花了那么多錢買你米氏的股票,誰也不想第二天醒來錢都打了水漂。既然米董這么篤定沒有抄襲,那簽一份保障協議總是可以的吧。」

陳淑儀忍無可忍,拍案站了起來,「這位先生你年紀看著不大,主意倒是挺大的。一進來也不報個姓名就說個沒完,還說簽什么保障協議,這又不是對賭合約,哪項投資是沒有風險的,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都能為自己做的決定承擔負責。」

「這位阿姨,話也不是這么說的。」徐冬冬掃到她桌上的名牌,語句一頓。

陳淑儀……

那不就是密蕊的媽媽嗎!

然後目光又落到她臉上,好像也有那么幾分相似。

「咳。」徐冬冬握拳放嘴邊咳嗽了下,身體正了過來,略微挺直胸背,「我也能理解您說的意思。我也不是說要米氏集團承擔我們的風險。只是我們選擇米氏醫葯,是出於信任。全球首次自主研發這幾個字有多大的價值想必也不用我多說了。但如果米氏醫葯在產品和數據上造假,這就不只是投資風險問題,是欺詐騙錢。」

陳淑儀張了張嘴,沒說出來,米亦清便先說道:「可以。如果米氏醫葯真有造假抄襲,我退出董事會,不再擔任集團任何職務。王律師,還要麻煩你擬一下合約了。」

「好的。」王律師推了下眼鏡,在電腦上瘋狂敲打。

陳淑儀心有不甘地坐回去,瞪了眼對面年輕人,正好對上米君賢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質疑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我以前怎么都沒見過你?這么年輕,看著都未成年,該不會是混進來的吧。」

徐冬冬拉了下袖子,正色道,「陳阿姨,不好意思沒來得及做自我介紹,我叫徐冬冬,今年十九歲,是不記名股東,占有8%的股份。」

陳淑儀立即瞪大眼,差點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徐冬冬!真的是那個徐冬冬嗎!

還有8%的股份…這都和她的一樣了!

陳淑儀臉上連忙堆著笑,「呵呵呵,真是年輕有為啊。」

徐冬冬松了一口氣,自信道:「還可以吧。但是已經靠我自己跟喜歡的人過上想要的生活了。」

「哦?那真是太好了。」陳淑儀一頭霧水,奉承著:「小小年紀便有這番心意的可不多。」

米亦清突然站起來,扯了扯領帶:「趁律師擬合約,大家都休息一下吧。」

然後目光轉向徐冬冬:「能和你說點事么。」

「正好,我也有話要跟你說。」

——

肉棒沖進來的時候,密蕊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

她是下定決心,要絕食的。

無論徐波波怎么哄騙,就是不肯開口。

甚至閉上眼充耳不聞。

徐波波又氣又心疼,重重將碗擱到桌上,滾燙的米粥撒到手上,他也渾然不覺。

隨手扯了張紙將米粥擦掉,皮膚被燙的有些發紅,他等了兩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後,再說道:「小蕊,我不是要困你一輩子,我只是等你們的婚約解除後,就會放你出去。」

他蹲了下來,與床平行,密蕊卻又翻了個身,抱緊懷中的小貓,將後腦勺對著他。

「小蕊,我實在不懂你為什么要急著出去,難道你還真想嫁給那個米亦清不成?」

「對。」密蕊睜開眼,「我想嫁給他。」

她沒轉身,沒看到男人一瞬間撐住床的脆弱。

緊緊攥住了被單,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徐波波難以置信道:「你喜歡上他了?!」

「喜歡,喜歡到沒有他我可以去死。」

太痛了,心口裂了一大道縫,風呼啦啦地往里灌,扯著筋骨血脈,痛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可,可你愛的不是徐冬冬嗎?」

腦海里立即浮現少年一腔熱血真摯地向她表白,

「我沒有愛過徐冬冬,更不會愛上你。」

這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地從密蕊嘴里得到答案。

所有的幻想,期待都在這一刻變的脆弱,不堪一擊。

如果密蕊一點都不愛他,那她為什么會站在他面前,替他擋住徐瀚平的鞭子。

如果密蕊一點都不愛他,那為什么當初要說會永遠站在他這邊,支持他?

可他不能再承受第二次打擊了,他只能問:「你如果連冬冬都不愛,那你為什么還要和他做愛?」

密蕊怒從心頭起,餓得渾身無力的身子突然猛地起來,「你告訴我做愛是什么!」

徐波波怔愣。

「你說的是按摩!你當初就是想哄我睡覺,卻又不願承擔負責,才扯出這么個荒誕無稽的理由!」密蕊說著又忍不住落淚,原本以為三年了,她總該想開了,可事實是傷疤一撕開,里面依然血淋淋,從來沒有愈合過。

「我像個盪婦一樣,不知廉恥地勾引冬冬,還天真地以為是替他做按摩。被人揭穿,被罵是賤人的時候,你知道我那時候的心情嗎?」

「我覺得,我被全世界拋棄了。」

徐波波眼眶泛紅。

他從沒想過當初無意識的玩笑,會讓密蕊承受這么大的傷害。

遠比他想象中還要深的傷害。

「對不起。」

他看不了密蕊的眼睛。

轉身出去。

徐波波在陽台上坐了一晚。

煙抽了兩包,桌上滿滿的煙灰煙蒂。

黎明破曉的時候,天邊是粉白色的,雲是稀薄的流水狀,一行燕子成人形飛過。

這樣的美景,如果沒有密蕊又有什么意思。

因為他的輕狂讓密蕊有了隔閡間隙,可那也憑什么要輕而易舉地讓外人?

還不如跟冬冬,至少還在徐家,他每天看的到摸的到。

那個米亦清又算個什么東西,不過是趁虛而入,陪了密蕊三年。

密蕊可是他們家帶出來的,從小養到大。他又怎么會甘心替他人做嫁衣。

徐波波擰滅了最後一根煙,神色冷峻。

他回到房間里,密蕊還在睡,小胳膊小腿抱著被子,如奶脂般細膩。

一件一件脫去還帶著晨霧的衣服,徐波波上床,從後面插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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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濫

密蕊兩天不吃不喝,有點犯低血糖,躺在床上人都有點暈,睡覺成了最低消耗。

她夢見了米亦清。

他剛下班回家,還穿著白色西裝,方巾還齊整地塞在胸前,右手插著口袋,踩著台階一級一級上來。

密蕊在他抬頭看過來之前,先躲了回去。

「密蕊?」

密蕊手搭在胸口,不敢探出去對上他的目光。

昨晚第一次交合,她卻沒有留下處子之血。

他這樣有潔癖的人,別人碰過的東西他向來不屑碰。

會不會因此很嫌棄她……

密蕊蹬蹬轉身回到房間里,將被子從頭蓋到尾。

一會兒,聽到腳步聲不疾不徐走來。

她把被子攥的更緊了。

「這是哪只小烏龜躲進被窩里了。」

她才不是烏龜呢。

密蕊皺了皺鼻子,還是沒有勇氣把被子掀開。

「那我看看小烏龜在里面做什么了。」

一只手從被子下方伸了進來。

密蕊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