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我妻誰第1部分閱讀(1 / 2)

舍我妻誰_np文 肉書屋 6564 字 2023-04-25

舍我妻誰_np文 作者:肉書屋

舍我妻誰第1部分閱讀

舍我妻誰

作者:圓不破

圓子回來啦啦啦~~

更新時間2011117 15:45:00字數:171

時隔一年,圓子抱著收獲的小圓子向大家問好!!

這本書已經想了很久,不過很久沒有碼字了,感覺上可能欠缺了一點,於是買了個小黑屋,沒事就關住自己找感覺啊找感覺!

嗯嗯……緊張得不知道該說啥好,總之停了一年多後再開新書很忐忑,圓子會繼續努力,也希望大家繼續支持,鞠躬!!

另,本書本來想叫《有夫之婦》,不過最近河蟹得厲害,這類書名怕被掛牆頭,於是就。。。

【卷一】有夫之婦

楔子

更新時間2011117 14:28:00字數:845

三月初一,早春,微寒。

元楚怡剛剛拼盡全力撞了靈堂里的柱子,現下倒在地上,腦中又暈又沉。

「瑾娘,你說我們可有做得過分?」

生命流逝之時,她聽見婆婆這么問。

「有什么過分?」葉瑾娘嬌柔獨特的聲音淌過元楚怡的耳畔。聲音軟軟的,柔柔的,由遠而近,最終停於元楚怡的上方,「大嫂入門五年,不僅無法生育……還克死了哥哥和爹爹,我們讓她自裁,而不是交給門外的叔伯們處置,已是對她盡義了。」

元楚怡悵然,葉瑾娘是她的小姑,小她兩歲,三年前出嫁,偶爾回來探親。那是一個溫和無害的姑娘,對誰都帶著溫柔的笑意,元楚怡甚至想過,如果有一天她死了,葉瑾娘或許是葉府中唯一一個會為她難過的人。

「況且……如果她不死,我葉家就會成為遙州最大的笑話。」

葉瑾娘的聲音無悲無喜,元楚怡卻萬分怔忡,她……並非悲痛下的犧牲品,只不過是一個笑話的借口嗎?她突然想看看葉瑾娘現在的模樣,是否仍是那樣溫柔嬌美?忽聞哥哥自盡、父親猝死,此時又看著一個一身素縞,躺在血泊里的女人,可有一絲緊張慌亂?可她的眼前越來越花,一些濕濕黏黏的液體從額上淌進她的眼里,涼得令人發顫。

曾幾何時,她希望找到一個能保護她一生的良人,讓她可以遠離在娘家所受的冷遇,為她遮風擋雨,讓她淺嘗溫馨。這幾乎是她全部的夢想,如果可以,她願意用任何東西去換取一份溫暖,可是她此生擁有得太少,就算獻出全部,也只換來被逼身死的結局!

難道她錯了?身為女子,遵三從四德,謹言慎行,低調渡日,難道這些都錯了?

可笑!可笑!她甚至高看了自己的死去!她真想哭,卻永遠也沒有那個機會了。她的魂魄飛出軀體,看著自己至死也沒有閉上的眼睛,看著站在血泊前面色平靜的葉瑾娘,看著葉夫人和她手上那串晶瑩剔透的佛珠,還有靈堂外,那些趕來吊唁的各色人物,他們全都眼睜睜地看著她碰柱、倒地,卻沒人肯為她吭上一聲。

短暫的一生化為飛速進行的畫面,重新品味,她漸漸懂了。

路是自己走的,就算她是笑話,也全因她生性懦弱可欺,讓站就站,讓坐就坐,讓她死,她就乖乖去死!

原來今日的一切,都是她自做孽!

罷了罷了,

此生己了,望來世……

第一章 掌櫃

更新時間2011117 15:47:44字數:2079

盼君樓,是遙州城nei數一數二的大酒家,菜色齊全服務周到,又以醋椒魚、紫酥肉、珍珠百合燕菜羹等八道名菜最為人稱道,這些招牌菜每日限量出售,價錢也是居高不下,卻是往來過客光顧必點佳餚。

此時尚未近午,盼君樓己門庭若市,除了一樓大堂的散客,更多的是各府小廝前來預訂包間,進進出出的人多了,大堂里未免顯得有些喧鬧。

堂nei靠窗的一張桌旁,坐著兩人,其中一個面容清雋的男子饒有興致的在堂nei環視,另一個胖子則微皺著眉頭,不耐吵雜,低聲說:「韓兄,這里十分吵鬧,我們還是去樓上雅間吧。」

那男子收回目光,帶著歉意笑道:「在下第一次來遙州,又久聞這盼君樓的大名,想多看看,連累杜兄受擾了。」

胖子見他這么說,雖不合心意,卻連忙客氣一句,終是沒有到樓上去。沒一會,有小二過來告知他們點的醋椒魚已被訂光,胖子滿臉惋惜,那男子卻不以為意,笑道:「盼君樓八道名菜能得其七已是難得,況且盛名之物大多名過其實,若嘗了失望反而掃興。」

那胖子連連擺手,「韓兄有所不知,別看醋椒魚名字普通,卻是盼君樓八菜之首,只接受當天預定,你這次吃不到,可真是可惜……」

男子臉上仍是溫和笑意,卻不再說什么,聽著那胖子繼續唏噓,樣子十分專注。

這時門口忽然起了一陣馬蚤亂,又傳來婦人的哭聲,夾雜著不斷的哀求,一時間大堂nei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於此,盼君樓的掌櫃忙從櫃台後繞出來,連朝小二揮手,讓他們轟人。

那婦人哪里肯走,哭聲從低泣轉為嚎啕,口中大叫:「元掌櫃,求你行行好,把我兒子還給我!」

那男子以為婦人在求盼君樓的掌櫃,不料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放手!」聲音不大,聲線也偏低,卻壓住了婦人的哭聲,清楚的傳到眾人耳中,「你是什么人,為何來找我要兒子?」

仔細看去,人群中說話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她身姿窈窕,面容清秀,卻做男裝打扮,幾分爽利,掩蓋了眉眼間的一些溫婉。

那婦人有些緊張,囁囁半天,才哭著說:「我是趙老三的媳婦,他、他……那個天殺的……把兒子送到你的賭場里抵了賭債……」說到最後,那婦人己是涕淚齊下,「元掌櫃,你行行好,把兒子還給我!」

元掌櫃有些意外地想了想,「趙老三……」

一旁婢女模樣的人忙湊到元掌櫃耳邊低語,元掌櫃微一點頭,目光掃向那婦人,神色未變,仍舊慢慢地道:「你也說了,你丈夫用孩子抵了賭債,我們早己銀貨兩清,你現在來要孩子,是想白占我的銀子?」

「不……不……」婦人「嗵」地一聲跪倒在地,拉扯著元掌櫃的衣擺,「元掌櫃,你是好人!你是好人!銀子我們會還的!」

「好人?」聽到這兩個字,元掌櫃眼中閃動的分明是不耐之色,卻笑笑,仍是悠然的語速,「我叫元初一,但我從不吃齋念佛。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手上有你丈夫簽的契書,就算告上官府,我也占個理字,你回去罷,這次的事我不追究。」

聽到這里,那男子長眉攏起。如果那婦人有辦法還錢,何必一口咬定要人家孩子抵帳?遂向同伴問道:「這元掌櫃是什么人?」

那胖子飛快地瞥了門口的人群一眼,又馬上收回目光,「她呀……」

才說了兩個字,那婦人又大哭起來,「元掌櫃,你、你與我說實話,我聽說你要孩子去擺什么風水陣,是不是真的?」

男子聞言微詫,坐在他對面的胖子看他的樣子便明白他的心思,小聲道:「閑事莫管,我們惹不起她,只看著就是了。」

話音剛落,就見那元掌櫃收起笑意,盯盯地看著那婦人,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道:「既己銀貨兩清,我要做什么無需旁人過問。況且你又怎知我沒有華棺美服地將他殮葬,沒有替他超渡往生?」

「這、這怎么可能……」那婦人愣愣地看著元掌櫃,「可是他們說……你們新開了一家賭場,要用十三個早夭的嬰兒布風水大陣,有辦法讓他們怨氣不散,賭場才會大殺四方……」

元掌櫃聞言臉色一變,聲音瞬間變得狠厲:「這是誰傳的謠言!」

婦人身體瑟瑟不己,哪回還敢回話?元掌櫃轉向婢女,滿面寒意,不復剛剛溫和的模樣,「給我查!查出誰放的謠言!」

窗邊那男子聽這來龍去脈不由得有些愣神,忘了回避目光,直盯盯地望過去,下一瞬己對上元掌櫃那尤帶怒色的雙眸。身邊的胖子忙拽了他的衣衫,避諱地看向窗外,壓低聲音道:「別看了,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小心殃及池魚。」

男子這才轉過頭,聽那胖子解釋道:「遙州城nei大小幾十家賭場,將近一半都是她在打理,一個女人,你說厲不厲害?」

男子不由錯愕,這個女人看著不過二十出頭,竟是這遙州城nei過半賭場的主人?如果真是那樣,不管這位元掌櫃如何處事,他都要敬佩三分了。

他的疑問清楚地寫在臉上,那胖子又瞄了眼人群那邊,發現元掌櫃己讓人將那婦人拉開,一臉怒氣地上了樓,這才放心,聲音也恢復正常,「產業自然不是她的,是她夫家的。本來讓一個女人接管生意己是不妥,何況還是這種營生。剛開始沒少引得遙州地面的檔頭們不滿,還因此爭斗過,但那葉家老爺子不知用了什么辦法,愣是把他們全壓下去,力排眾議將一生心血交給兒媳婦,但在外面不好說這是少夫人,就用她娘家姓,讓人叫她元掌櫃。」說到後來,那胖子臉上似乎帶了些曖昧之色,「不過這元掌櫃也並非無能之輩,不然怎能哄得老爺子服服帖帖?還有她的管家,按輩份是她五叔,也是和她不清不楚的,聽說只要她去談生意,就沒有不成的。總之,」胖子笑得充滿暗示,「人家有人家的辦法。」

第二章 要錢?行啊~

更新時間2011117 18:50:47字數:3186

胖子的言下之意那男子聽得明白,剛剛對那元掌櫃生出的一絲佩服立時煙消雲散,輕輕搖了搖頭,想來也是,賭場生意本就是偏門,能嫁到這樣人家的姑娘自然不是好相與的。

那胖子有心再說些元掌櫃的辛聞秘事,無奈那男子卻似失了興趣,只能了結話題,所幸這盼君樓的菜色果然不錯,很快二人就轉移了注意力,大快朵頤。

等那元掌櫃再度從樓上下來時,二人己是杯盞過半,那男子正盯著窗外,隨手招來小二,指著外頭道:「麻煩你拿兩個饅頭給他。」

小二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對面街的一條巷口處蹲坐著一個渾身泥污的小乞丐,不過五六歲的年紀,一雙眼睛不斷盯著過往行人,卻不敢開口乞討,模樣十分可憐。

「客倌真有善心。」那小二似是看慣了這種情況,隨口稱贊一句,便依言而行。

過了一會,那小二回來,替那小乞丐轉達了謝意,又端上一盤魚來,酸香沖鼻,引人胃口大開。

那胖子訝道:「不是說醋椒魚今天賣光了么?」

小二笑著看向那清雋男子,「這是元掌櫃看見這位爺的善舉,特地送給二位的,另外二位的酒資也結過了,二位請慢用。」

那胖子訝然半天,而後看向對面的男子,「韓兄,我可真不理解這種人的想法,她可以視一個母親的哀求於無物,又能因一件小事而慷慨解囊,不明白,不明白!」

那男子也是有些詫異,但一來那元掌櫃己經走了,二來他也不欲與這種人牽扯過多,便沒再追問,任那小二離開。

再說元掌櫃,出了盼君樓便乘轎而去,沒多朝那小乞丐看上一眼,身旁的婢女一直跟著轎子走了半天,才朝轎中道:「少夫人既憐憫那孩子,何不帶他離開?」

「帶他離開?」轎中久久才傳來一聲輕嘆,「想改變命運,還是靠自己得好。」

聞言,那婢女沒再說什么,等到轎子行近一座大宅,看見一人,附到轎邊低聲道:「少夫人,前面似乎是小舅爺。」

轎中立時傳來很不耐煩的聲音,「別理他,也別讓他跟著進府。」

婢女應了一聲,讓轎夫不用停下,徑直朝大宅而去。

「大姐……」看到轎子,元憶連忙從樹蔭下跑出來,卻沒見轎子有停下的趨勢,他哪里還不明白,一張放縱過度的蒼白面容上猛地涌上幾分血色,「元楚怡!你給我停下!」

元楚怡……元初一坐在轎中,被這個久違的名字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再聽著元憶氣急敗壞的聲音冷哼一聲,微沉的臉上滿是鄙夷,本想讓人趕走他,轉念一想,又改了主意,朝轎外道:「梅香,讓他去大堂等我。」

梅香應了一聲,元憶也聽到了元初一的話,臉上仍是憤憤的,狠狠地甩了下衣擺,一馬當先地走進大宅。經過大門時,特別報復了那兩個將他攔在門外的門房,一人踢了一腳。

葉家大宅是葉家老老爺闖天下那會建起的,名為合慶園,經過不斷的整修擴張,己經很具規模。葉老老爺的意思是將來他的子子孫孫就一起生活在這,沒想到只傳了一輩,就因為家中兄弟失合,在他死後早早分了家。現在住在合慶園中的,只有元初一的公公葉家二老爺。

元憶在偌大的廳堂中等了小半個時辰,也沒等到元初一。他己將廳堂的擺設看了個遍,短短兩個月沒來,廳中設置的古董又換了一批,窗外的荷池也重新修繕過,更讓人郁悶的是荷池旁還加蓋了曲廊涼亭,清幽而別致。不像元家己有兩年沒整理過,他今早出門時經過魚塘,綠苔多得基本看不著魚了。

元憶本就等得焦躁,現在又不知被哪件事觸動了心底的郁悶神經,越發地不忿起來,伸手端起茶碗,發現茶早就涼了,居然也沒人來給他換上一碗!他泄恨似地將茶水一飲而盡,末了狠吐出一片茶葉,大叫道:「來人!給我換茶!」

「怎么?茶不合胃口?」

元憶聞聲回頭,便見元初一進了大廳。

元初一換了女裝,略施脂粉,發髻盤起,流蘇步搖隨身輕振,顧盼間溫柔輾轉,很是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

看清她的模樣,元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從鼻子眼兒里哧出一口氣。他撇著嘴靠進椅子里,極其不滿地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們雖然不是同母所生,但好歹也是姐弟,你從鄉下回來的時候,我娘可是很關照你的,你那次病了,也是我這個做弟弟的不辭辛勞每天為你煎葯!你倒好!幾次三番地害我被爹罵,我肚量大已經不跟你計較了,這次還讓人把我擋在門外!我好歹也是葉家的舅爺,你這么做讓我以後怎么在下人面前抬起頭來!」

「能有什么意思?」元初一坐下,耐心地道:「反正現在你也進來了,說吧,找我什么事?」

元憶這才想起今天來的目的,揚著下巴忿忿地說:「怡兒要成親了,爹說讓你給她出份嫁妝,也不用太過張揚,就一萬兩吧!你准備好了就給我們送來!」

元初一從梅香手中接過香茶,眉眼不抬,「一萬兩就夠了?」

這話讓元憶一愣,看向她,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元憶的模樣讓元初一笑出聲來,她放下茶碗,起身走到元憶跟前,和顏悅色地問:「好弟弟,怎么了?」

怎么了?見鬼了!

以往來向她要錢,沒一次成功的,之前元憶畏懼葉家的勢力,這次早做好打算要決戰到底,如果跟元初一談不攏就直接找葉老頭子說,葉氏家大業大,想來不會在意區區一萬兩,尤其像葉老頭子這種出身的人,最好臉面,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十之八九錢會到手。

他的算盤打得不錯,沒想到元初一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意外。

看著元憶的神色,元初一笑笑,回頭朝梅香道:「去帳房取一萬兩銀票來。」

梅香沒有多言,轉身而去。

見真去取錢,元憶狐疑的神色漸漸褪去,生出幾分得意,「這就對了,你畢竟是元家的女兒,家里養了你這么多年,我娘更是把你當親生女兒對待,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回報一點也是應該的!」

「是啊……」元初一在廳中慢慢踱著,想起一些往事,心中不由感慨,回過頭看著元憶,似笑非笑地道:「的確沒什么不滿意的,我還打算好好報答你和二娘對我的恩情。」

不知怎地,這番話讓元憶脊背發涼,似乎有什么音謀一樣。而他也總覺得這個姐姐自出嫁前一年的那場大病過後,變得完全不同了。

正想著,梅香己經回來,手中的托盤上放著一疊銀票。元憶哪還顧得再懷疑什么,馬上沖過去將銀票納入懷中,頭也不回地道:「沒什么事我回去了。」

他的窘態看在元初一眼中只覺好笑,不等他走到門口,開口道:「等一下。」

「我就不留下吃飯了。」雖然很沒出息,但元憶也不得不承認,在這幾年與元初一交手的過程中,不自覺地對她有些懼意,此時更是怕夜長夢多,恨不能長了翅膀帶著銀票飛出葉府才好。

「不吃飯也要把借據簽了再走。」

元初一的聲音萬分溫柔,卻成功地留下元憶。他回過頭,臉上還有些茫然,「什么借據?」

「想來弟弟也明白姐姐現在的身份,」元初一坐回主位,漫不經心地端起茶碗,「在葉家,我只是個掌櫃,你從我這里拿錢,自然就是從葉家拿錢,按規矩,你借一萬兩只能拿走九千,多出的一千兩算是我這個做姐姐的給妹妹的體己。」

元憶一時間有點懵,半天才反應過來,「你!」

元初一沒理會他,不慍不火地喝了口茶,「至於還債方式,九出十三歸,月月滾利,一個月後你只要還我一萬三千兩,半年之後么……只要七萬兩。

什么七萬兩?還「只要」?元憶瞪著元初一,恨不能瞪死她,懷里的銀票此時像點了火似的燙人,拿?或不拿?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