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我妻誰第14部分閱讀(1 / 2)

舍我妻誰_np文 肉書屋 6536 字 2023-04-25

舍我妻誰_np文 作者:肉書屋

舍我妻誰第14部分閱讀

高臨下以示施舍的那個,不由得多打量她幾眼見她三十多歲,圓面吊眉,穿著一襲水紅色的對襟褂,配一條粉紅色的長折裙,熱鬧又喜慶,當真是來參加喜事的。

何夫人聽此責怪僅是淡淡一笑,根本不加理會,徑自向元初一道:「這位姑娘,如何稱呼?」

何夫人一開口,屋里其他人的低語立時消減不少,最終安靜下來,注意力又都投到元初一身上。

元初一無奈地瞥了韓裴一眼,聽聽!姑娘!也就是說,何夫人壓根不相信韓裴的話,也是啊,你說你給人家做管家,天天在人家眼皮底下待著,娶沒娶姜人家可能不知道么!

「她……」

韓裴剛說了一個字,何夫人抬起手,打斷他的話,又笑了笑,繼續看著元初一。

元初一再看韓裴一眼,見他本來就表情不豐富的臉快要僵成石頭了,不禁大為搖頭,將手中的契約收好,開口道:「我娘家姓元。」

「姓元……」何夫人笑了笑,「從沒聽韓管家提起過。」

元初一干笑兩聲,「這不就回來通知夫人了么。」

何夫人又問:「元姑娘家住何處?」她的態度悠然,不焦不躁,問話時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眼中盛著的,卻是洞察一切地了然。

這一發現讓元初一十分懊惱,明知道人家不信,還睜著眼睛死撐這不是她的性格,她主張的是順其自然弄假成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完全讓人捏在手里,太被動了。

不過顯然她現在得顧著點韓裴,便假裝沒看見何夫人的胸有成竹,不是心思地吐出兩個字,「遙州。」

「哦?」何夫人眼含笑意,「可是韓管家去遙州時結識的?」

元初一微一點頭,何夫人緊接著又道:「元姑娘家中是做什么的?」

元初一抿了抿唇,臉上掛著的笑意也漸漸沉了下去,她不喜歡何夫人這種貓捉老鼠似的問話,非常不喜歡!

看著元初一臉色漸黑,韓裴伸手將她拉至身後,與何夫人拱手道:「夫人,她趕了一天的路,有些累了,可否先安排她去休息?」

「還是先等等吧。」何夫人垂眸一笑,「等見過你母親再說吧,對了.你母親還不知道這件事吧?」

韓裴沒有說話,元初一的頭更疼了,不禁有點後悔配合韓裴演這出戲,正在此時,又見何夫人面上笑容驟濃,站起身來,朝大門方向笑道:「雅姐,你來了。」

元初一回過頭去,便見一個年紀比何夫人大些的婦人正跨進門檻,她的五官十分溫婉清麗,比何夫人有過而不及,不過皮膚略為粗糙,面色也有些發黃,這又大大不如何夫人的面細如瓷了。

韓裴見了這婦人輕輕地嘆了口氣,元初一瞥他一眼,正值他也看著她,眼中有些無奈的窘然,也不知是在後悔編了這么個瞎話還是在困擾一會的說辭。不知為何,元初一見他這模祥,心中的郁氣一掃而空,有點想笑。

「娘。」韓裴上前扶住那婦人,趕在何夫人說話前將之引到元初一面前,「這是我上次與你提過的,我的妻子。」

沈氏也是得人通知才知道韓裴回來了,就連忙趕過來,沒想到一進門就被兒子拉住介紹了個姑娘給自己,不禁大為愕然。

韓裴這時已抬頭與何夫人道:「夫人有所不知,上次從遙州回來,我己和娘商量過這件事,這次去遙州,一是為那份合約,二是為了接她回來,之所以沒有事先通知夫人,是怕夫人為此事草心忙碌,望夫人切莫見怪。」

何夫人皺了皺眉,「雅姐,此事可是真的?」

沈氏真是左右為難。

剛剛韓裴說話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已的被重重地捏了一下,顯然是韓裴給她傳遞的某種信號,照理說她應該站到韓裴這邊,但何夫人這邊又如何交代?

她正猶豫之時,何夫人又道:「雅姐,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如果裴兒一早有話,你怎地還答應他與四兒的親事?咱們自家人知道這是誤會,可讓外人知道,就得說我的不是。」

「哎?」剛剛那紅衣婦人立時跳起來,「大嫂,你說誰是外人?」何夫人談淡一笑,也不看她,徑自朝一旁的一個瘦弱婦人說道;「馮姨娘,四兒是你的女兒,你也說句話吧。」

馮姨娘囁囁地動了動唇,「一切全憑夫人做主。」

沈氏這下可真是有口難言,連張了幾次嘴,都沒說出話來。

元初一站在韓裴身邊,自是看到了他對沈氏做的小動作,同時也感覺到了沈氏的為難,一邊是兒子,一邊是承諾,可真不好辦,要怪,只能怪她對自己兒子太不了解,如果她了解韓裴的個性,就不會貿然同意這事,還連同著何家人一起,給韓裴來了個「驚喜」。

初一想了想,朝沈氏笑了笑,「婆婆大概是沒想到這件事是真的吧?」

聽完這話,沈氏明顯更迷茫了,好在她還懂得配合,沒有出聲,何夫人的眉頭皺得更緊,「這是何意?」

元初一略有遲疑地瞥了韓裴一眼,垂眸道:「裴郎……曾與我說過……」她為自己這稱呼哆嗦一下,原本想叫「相公」,但合計半天也叫不出口,因為在遙州有些小館就被叫「小相公」,所以對著葉真她從不叫這兩個字,怕他誤會,時間長了,她對這兩個字也有心理音影了,「裴郎與我說過,婆婆希望他盡快娶妻,不過他之前常常找借口推脫,想來婆婆以為他這次仍是推脫之辭,以為他編出個意中人來,是唬弄婆婆的,所以……」元初一沒有將話說完,善解人意地上前挽住沈氏的手,柔柔地一笑,「不知我說得對不對?」

元初一本就生得溫婉可人,平時為了掩住這分柔和,她不得不從衣著妝容上加以修飾,以求讓自己看起來更爽利些,才更能服眾。可此時,她刻意放柔了目光壓低了聲音,讓自己看來低眉順目的,沒有絲毫壓迫之感。

沈氏果然很吃這一套,眼中雖然仍有疑色,但打量元初一的目光中己帶了幾分滿意,她對元初一和善地笑笑,這才抬頭看向何夫人,頗為難言地道:「夫人,這……都是我不好。」

何老爺聞言臉色更難看了,將茶碗放下想要說話,但看了看何夫人,長嘆一聲,拍了拍腿。

何夫人面色微沉,沉吟半晌,她才現出一抹笑容,「雅姐,怎么說你你也改不了,還像以前一樣叫我的名字就好,叫夫人,太生疏了。」

沈氏連忙擺手,「夫人對我母子恩重如山,怎可再像以前一樣。」

元初一不禁好奇以前是什么樣,何夫人已不冉糾結這一話題,轉而嘆道:「既然雅姐知道這件事,我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可憐四兒……這喜堂也備下了,喜帖也寫好了,可現在……唉。」

此言一出,屋里眾人的臉色各現睛彩,有些擔憂,有些諷刺,還有些.竟帶了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沈氏立時又窘迫起來,「這、這可如何是好……」

何夫人又笑道:「還有件事,既然裴兒和這位元姑娘己經成了婚,那雅姐是不是該去遙州見一見親家?畢竟……」她垂眸笑了笑,「畢竟人家姑娘都跟裴兒回來了,再不去見見,不太合適。」

這話乍一聽像是何夫人接受了現實,還好心相勸,可仔細想想,就怎么聽怎么別扭,好像在說元初一跟韓裴私奔回來似的。雖然這事一開始就是假的,但被人這么說,還是挺讓人難受。元初一低著頭咬了咬唇,第一眼對何夫人產生的好感早已煙消雲散,這就是綿里針啊,她還真不習慣。

以前在元家的時候,柳氏也好,元憶也好,元怡也好,對她的針對是明晃晃赤裸裸的,從不講究遮遮掩掩那一套,後來到了葉家更是簡單,唐氏壓根就不理她,唯一上躥下跳的葉彥也對機鋒暗藏也沒什么研究,都是直來直去的,哪像眼前這位,看著挺客氣,但一句都能說出八個意思來。

「謝夫人提醒。」有了沈氏的配合,韓裴算是松了口氣,不過眼下最要緊的,是和元初一好好商討一下接下來該怎么辦,他朝何夫人欠了欠身,「夫人,我先帶她回去安頓了。」

何夫人微不可查地點了下頭,有些走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倒是何老爺急著問:「韓管家,葉家投資的事……」

韓裴都快忘了這事了,聞言便將懷中的契約書.連同葉真此次交給他的三萬兩銀票取出交給何老爺,何老爺將契約書看了個仔細,又點了點銀票,終於露出滿意的神色,長出一口氣。

何夫人回過神來,笑著與沈氏說,「雅姐,我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想法,既不拆散裴兒與元姑娘,也不會委屈了四兒。」

沈氏忙道:「什么想法?」

何氏笑笑,正想說話,目光卻往門口閃了閃,元初一反射性地回頭去看,這一看,倒抽一口冷氣,差點沒把自己嗆死。

一個拄著拐杖的年輕後生進了屋,臉上帶著大大地笑容,好死不死地.正是何全。

他怎么會在這呢?路上元初一還問過韓裴何全的情況,韓裴明明就說何全還在趙叔那休養,十天半個月估計是回不來的,可現在……真是想藏都沒地方藏!

韓裴也見到了何全,臉色頓時一變,來不及有什么反應,何全己大聲朝何夫人道:「夫人、老爺,小的回來了!」說完話又轉身韓裴,笑道:「韓大哥……哎?」他萬分驚奇地看向元初一,「葉夫人,你怎么在這?」

第四十九章 情況很復雜

葉夫人。

很好。

看韓裴一臉無語的樣子,元初一干笑兩聲.朝何全抬了抬手,「好巧。」

不用抬頭,元初一也猜得到何夫人現在的樣子,不過最先開口的卻是沈氏,她滿臉疑色地道:「葉夫人?」

何夫人走到元初一身邊,上上下下將她打量個遍,轉頭向何全道:「你說她是誰?」

「葉夫人啊。」何全莫名地左右看看,「就是遙州那個青龍賭場的葉家,她是葉家的少夫人。」

何夫人不說話了,盯盯地瞧著元初一,沈氏也跟著看,一時間,整個大廳里,除了韓裴,其他人的眼晴都盯在元初一身上。

不知道這該叫作繭自縛還是該叫騎虎難下,元初一正想著該如何應對的時候,何老爺突然站起,幾步走到元初一跟前,「這……可是與我們合作的葉家?」

元初一訕笑著點了點頭,何老爺面露喜色,連聲道:「快快快,請上座……」

他轉過身就將元初一往正座的方向引,何夫人狐疑地攔了她一下,「那你剛剛說你是裴兒的夫人……」

何老爺聞言停下,眼巴巴地等著元初一的回答,元初一也是實在沒招了,干脆,攤牌吧!

她嘆了口氣,「我現在已經不是葉夫人了,我和葉真和離了,但我也不是……」

「什么?」沈氏忽然驚叫出聲,也不待元初一說完,急急地抓住韓裴,「和離?你們、你們……裴兒,你竟然娶了個和離過的妻子么?」

何夫人也是極為愕然,她看著元初一,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你是為什么和離?難不成……是因為裴兒…」

這下大廳里可熱鬧了,眾人都紛紛交頭接耳,有的議論韓裴沒有眼光有的說元初一寡廉鮮恥,還有一片嗑瓜子聲,估計是看熱鬧的。元初一揉了揉額角……真是迷糊死了。

韓裴今天皺眉的次數都快趕上全年的總和了,他面色微沉,「諸位,這件事是我的過錯,一會我會向諸位解釋清楚。」說著,他不再理會眾人,拉起元初一,疾步走出門去。

聽著身後沈氏的喚聲,韓裴越走越快,一直走到何府大門外,覺得身後安靜得異常,回過頭,便見元初一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迎上那雙無奈又飽含笑意的雙眼,韓裴面上一熱,輕輕松開拉著元初一的手,臉上第一次明明白白地布滿歉疚,「對不起。」他道歉道得十分懇協,「我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么復雜。」

元初一笑笑,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你有什么打算?」

韓裴蹙著眉,「我會對他們說出實情。」

「我呢?」元初一看著他。

「對不起。」韓裴輕嘆了一聲,「我原以為可以借機推了親事,然後對他們說你住不慣府里,再送你離開。沒想到……這一切皆因我的自私而起,連累了你的聲譽,改日我必當登門致歉。」

元初一擺了擺手,「我說的不是這個。」她將那張契約拿出來遞給韓裴,「這個。」

韓裴疑惑地接過看了看,面上神色突然地轉為極訝.元初一也有些詫異,「別說你不知道這件事。」

韓裴的眉間又漸漸攢起,「葉公子……沒有捉過。」

元初一當時無語,難怪她要他介紹身份時,他會冒出「是我夫人」這樣的話,原來他根本不知道她的另一個身份!

「所以……」韓裴面沉如水,「剛剛你要我說你是誰,指的就是這個。」看元初一點點頭,韓裴當即轉過身去,任何語言都無法形容他nei心的窘意,他還以為…… 

看他的樣子,元初一失笑,繞到他面肅,驚見韓裴清雋的臉頰上蘊著一片微不可查的可疑的紅雲,淡淡的,窘然又無措,看不仔細還以為是夕陽的投映。

「是我,誤會了。」頂不住元初一驚詫地注視,韓裴艱難地開口。

「你以為我在暗示你說我們是夫妻?」元初一失笑出聲,所有的誤會之中,今天這個最要命。

「元姑娘…」

元吹一偏偏頭,眼含笑意地打斷他的話「叫我什么?」她頓了下,笑嘻嘻地挑了挑眉,「裴郎?」

韓裴額上當即見了汗珠,雖然仍保持著外表的鎮定,但面對元初一時,他的目光己開始有點躲避,不敢與她對視。

元初一徹底笑開了,這還是她頭一回見韓裴這么尷尬,原來他也有這樣的時候,她還以為,他無論在什么情況下都只會淡淡地、淡然地、清恬地……從不失態呢。不過,這樣的韓裴看起來可愛多了,也讓他多了些煙火氣,看起來親近多了。

元初一笑吟吟地折好契約書,「如果沒有這張契約倒還好說,不過有這張契約在,我是不能走的,一旦走了,豈不成了j情敗露落荒而逃了?那樣我以後還要不要繼續與何家做生意了?」

韓裴臉上頓時又現懊惱,「你有什么想法?」

元初一想了想,「我跟你一起回去,把事情說清楚。」

她又看了看韓裴,「放心,我不會棄你不顧的,確認了我的身份,我會幫你多爭取點時間,不用馬上娶那位四小姐。」

韓裴有些遲疑,低聲道:「他們現在誤會你是因為與我……才離開的葉家……」

初一微揚了眉梢,朝他挨近了點,「與你怎樣?」

韓裴看清元初一眼中的揶揄,抿了下唇,繼續說下去。「還是我先進去解釋清楚,你再進去,省得……他們再對你有所議論。」

元初一卻對這個提議沒什么興趣似的,她眨眨眼,「到底怎樣?裴郎?」

韓裴無語,也不再多說,轉身就朝何府走回去,元初一大笑著跟上,「裴郎,等等我。」

韓裴加快了腳步,意圖先甩掉元初一,無奈元初一一路小跑.進了何府沒多遠就追上他,臉上已不見嘻笑戲謔之色,只留一抹淺淺笑意,她看著他,笑意加深了些,「既然誤會已成,又豈是三言兩語能扳得回來的?我們否認,他們只會認為我們欲蓋彌彰.你先進去與我先進去,都是同樣的結果,所以又何必多此一舉?」

韓裴沒有言語,心中對兄初一的歉意又加深了些,元初一所說他又如何不知?可要他就這么看著元初一被人非議嘲笑而沒有一點辦法,他又極為不願。說到底,都是他的過錯,韓裴再一次責怪自己,卻也於事無補了。

元初一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輕松地道:「你不必責怪自己,畢竟這也不是你想要的結果,至於名聲問題,你覺得我還有必要在意么?別說我是個和離之人,光說我在遙州的時候,名聲就壞得透底了,從五叔、葉彥、衛三衛四,甚至是我公公,只要在我身邊的男人,都有與我的流言傳出,我早已習慣了,早已練就一身銅皮鐵骨,還怕多你一個。」

聽著她這番論調,韓裴默然,明知她在安慰自己.可她說的俱是事實,不說別人,就說他,也聽過許多傳聞,初見面時他對她的印象不好,也源自於此。他一直覺得,就算那些傳言不可盡信,但無風不起浪,有流言在外,元初一多少也要負些責任。他一直是這么想的,可現在,聽她明明白白地自我調侃,他竟有些於心不忍。她是一個女子啊。這種習慣,為何要她來承擔?

心有所想,韓裴的步伐明顯漸慢,元初一以為他還在擔心,揚了揚自己手中的契書,作凶狠狀道:「進屋就亮契約,先把他們鎮住再說!」

韓裴垂眸,失笑。

他已經記不得自己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就能很好地控制情緒,但最近他常常夫控,仔細想想,就是這一個多月的事。

兩人並著肩,很快又回到何家大廳之前,臨進門都元初一趕快將契約書打開,預備進屋就宣布,誰知她一只腳剛邁進門檻,一個人影沖到她面靜,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腕。

是沈氏,她面帶乞求之色眼淚已流了下米不住哀求道:「這位夫人,求求你離開裴兒吧!他還小,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別與他一般見識,你、你若無處安身,我可以給你些銀錢,不不不!我願意把所有積蓄都給你,求你另尋他路,別再、別再纏著裴兒了!」

元初一沒想到進門遇到的會是這種情況,怔了一下才想要掙脫沈氏的鉗制,韓裴眉頭大皺,伸手想將沈氏拉開,卻不防沈氏猛一揮手,對他怒目而視,「你閃開!你白讀了這么多年的書!明媒正娶的不要,非要與一個有夫之婦攪在一起!娘就你這么一個兒子,你不顧自己,也該顧顧你娘那么辛苦把你拉扯到大,你現在、你現在居然給我找這么一個媳婦!她是和離過的!你讓外人怎么看你!我不能讓你這輩子就這么毀了!我絕不認她!」

看著沈氏聲嘶力竭的模樣,原本掛在元初一臉上的笑意漸漸退去,縱然明白沈氏愛子心切,可這番言辭仍是不免讓她心中微涼。因為她和離過,她便失去了追逐一切的資格嗎?掀了掀唇角,元初一現出一抹勉強的笑容,正要說話,沈氏竟跪在她的面前,連聲道:「這位夫人,只要你肯離開裴兒,我答應你任何要求!我求求你,你別害他……」

元初一的笑容變得越發虛弱了,心里也不知是涼是疼,正在這時,她的腕上又多了只手,那只手瑩潤修長,溫和卻有力地將沈氏緊握的手從她腕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