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我妻誰第29部分閱讀(1 / 2)

舍我妻誰_np文 肉書屋 6527 字 2023-04-25

舍我妻誰_np文 作者:肉書屋

舍我妻誰第29部分閱讀

「我……沒什么……」

正在這時,身後老遠出來一陣喊聲,元初一回頭看了看,笑著說:「是梅香,定然是乃乃的包子包好了,我們回去吧。」

「我就不會去了。」何清婉笑得有些虛弱,在梅香走進之前,急急忙忙地與元初一告了別,轉身走了。

梅香小跑過來,看著何清婉的背影有些不忿,瞪了幾眼才道:「小姐,她怎么了?」

元初一笑嘻嘻地往回走去,邊走邊說:「你家小姐太過純良,她受感動了。」

舍我妻誰 第101章 何大的煩惱

元初一的表現是真是假何清婉已不願去想,壓下心頭浮起的黯然之意,她現在滿腦子里都是今天聽來的事情,若說元初一有可能故意打擊她,可沈氏一定不會胡亂說話,那么……「大小姐回來了!」何府的門房迎出來,朝何清婉身後看了看,「怎么走回來的,轎子沒跟著?」

何清婉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失神至此,把轎子和伴月都忘在了韓家。

「大小姐,大姑爺來了。」門房亮出自己的左臉,「小的太長時間沒見過大姑爺,瞅著面生多問了幾句,就挨了一巴掌。」

何清婉皺了皺眉,從腰間摸出一塊碎銀遞過去,柔聲道:「他許是喝醉了,倒也不會有什么惡意。」

門房欣喜地接過銀子,連連點頭,甚至又誇贊了大姑爺幾句,這才讓至一旁。

何清婉進了府里,叫了個丫頭問了問,得知自己的丈夫劉子謙果真來了,正在零陵院歇息。

零陵院是何清婉出嫁前的住處,一直為她留著,她這次回來也是住在零陵院。

駐足原地想了想,何清婉改變了方向,來到父母居住的聚香園,何老爺白日自不在家,呂氏正在房里指導著一臉不情願的何清如刺綉,見她進來,何清如扔了手里的東西,抱怨地道:「大姐,你說說娘,我根本不喜歡這東西,非得讓我綉!」

何清婉瞥她一眼,沒有吭聲,走到桌前坐下,心事重重的樣子。

呂氏奇道:「怎么?雅姐給你難堪了?」

何清婉搖了搖頭,呂氏這才放心地笑笑,「我就說么,她也不敢。那這是怎么了?」

何清婉猶豫了一會,緩緩將今天在韓家聽到的事情說了一遍,呂氏聽到最後,又驚又疑,「怎么可能!他們當年回來的時候身無分文,連要飯的都不如!怎么可能會有什么……」說到這里,呂氏的話停下,抿緊了唇思索半晌,眼中的堅定漸漸地有些松動,「這……怎么說呢……雅姐那性子……倒也像能做得出這種事的人!她那塊金牌,孫夫人看過了,說是真的,這么多年來不也沒露過半分?」

提起那塊金牌,呂氏格外地不舒服,這么多年了,沈氏一直以她馬首是瞻,怎么突然就冒出一件這么大的事呢?上次姐妹聚會讓沈氏大出風頭也就算了,事後其余姐妹都繞過她偷偷約見了沈氏,就連平時里最打官腔的孫夫人都送了好些綢緞過來,以為她不知道,其實沈氏有什么事不和她說呢!

「這……可壞了!」呂氏思量一番後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語氣也忿然起來,「這么一來想留下韓裴幫你弟弟算是無望了,老大這幾天巴巴地跟著你爹,說什么以前不懂事,以後要好好孝敬你爹,哼,還不就是惦記那張秘方!」

何清婉對這件事倒不太上心,隨便地道:「娘也別太寵著弟弟了,說說他,總這么胡鬧下去他能得什么好?」

「我還不知道么!」呂氏有些惱怒,「他也得聽才是!你也是個不爭氣的!韓家那小子那么喜歡你,這么多天了,你連他一句准話都沒得到!」

現在這件事簡直成了何清婉的一塊心病,聞言心情不由更為低落,不甘地回了一句,「他喜歡我有什么用?若不是你急著想把小四嫁給他,他也不會情急之下說已經娶妻!這件事你本應先與我商量商量,婚姻大事,哪有強逼的道理!」

呂氏愣了半天,倒不是因為何清婉的語氣,而是因為她說的事實,皺著眉頭想了半天,神色已極為懊惱,「不行,我還是得多親著點雅姐,她那媳婦是嫁過人的,她再不挑剔,心里定然也是不滿的,上回我和她說把清如嫁過去做平妻,她也沒反對,我看事情還有商量的余地。

一直沒有說話的何清如突然笑了笑,「真沒想到那姓韓的還有這份本事,如果他那秘方真能賣得那么多銀子,我嫁給他又有何妨?至於那個姓元的,一個被人用過的破落貨,還比得上我這黃花閨女?早晚把她休出家門!」

何清婉平時里對這妹妹倒也是疼寵,尤其知道她不是什么細致的性子,對她時不時冒出的莽話早已學會忽略,可今天,何清婉無論如何也忽略不了,尤其最後一句,更是像針一樣扎到她的心里,好像這話是專門說給她聽的,刺耳至極。

「哪想那么遠的事!娶你?他們現在避著我們走呢!」何清婉輕斥了妹妹一句,又埋怨地與呂氏道:「這又是什么好主意?他那性子,不喜歡的哪是你強塞就行的?當年你不同意我們的事,他說不得正怨著你呢。」

呂氏的臉色驟然變冷,看著何清婉秀美的容顏哼笑了一聲,「怎么?看那小子有了出息,就都怪我了?你別忘了當年雅姐與我提親,我可沒有當面回絕,是問了你的意思的,你當時是怎么說的?」

何清婉的眼睫顫了顫,面色變得煞白,呂氏見她這樣也覺得口氣嚴厲了,有些後悔,悶悶地在旁想了半天,恨聲道:「還是怪雅姐!給兒子提親這么大的事,手里那點東西還藏著掖著的!她要是早說,哪有那些麻煩事!」

怨忿了幾句,見何清婉還是一副失神的樣子,呂氏有些說不出的惱火,「別跟我說你還想著他!你可是有婆家的人了!怎么想我不管,要是鬧出丑事,看我不讓你爹打斷你的腿!」

何清如跟著道:「是啊大姐,你現在後悔還有什么用?你難不成也想和離么?我看啊,還是讓娘去找沈媽說說,定了我這門親事,以後成了一家人,二哥的事也就有了著落了!」

「你閉嘴!」呂氏的心情十分不好,「什么沈媽!這么多年我都一口一個雅姐叫著,只有你,沈媽沈媽的把她當下人!以後你要是真嫁過去,有你的好看!」

何清如被呂氏突來的怒氣喝得瑟縮一下,還想說話,又見何清婉遲遲回不過神,沒人替自己圓場,便不甘心地低下頭,不言語了。

「別說這些了!」呂氏緩緩吸了口氣,情緒平和了些,與何清婉道:「子謙來了,你回去看看吧,他好像喝了不少的酒,連我這個岳母都不認識了,真是不像話!」

居然真的喝多了!何清婉頓感心力交猝,也不想在這里繼續聽母親和妹妹討論韓裴的事,便站起身來告辭。

呂氏看著她的臉色,安撫道:「你也別想太多了,世上沒有後悔葯吃,總算子謙也不錯,家里就他一個獨子,將來接了家業,也是有出息的。」

何清婉胡亂地點了點頭,出了聚香園,心中更為煩亂。劉子謙的確不錯,家底殷實,是豐城小有名氣的海產商,家業雖比不了雲家那樣的高門大戶,但在她一眾姐妹配的夫婿間也屬上乘,所以剛嫁過去的那會她是非常滿足的,加上劉子謙能說會道,極會討女人歡心,所以固然他有好賭的毛病,她也不太在意,總認為小賭怡情,勸過幾次無果後也就罷了,誰想到因為家人的放縱,他的賭癮越來越大,常常一賭就是一宿,豐城的賭場玩不過癮,還要到遙州去玩。

再豐厚的家底也禁不起他這么折騰,家里的鋪子抵了一間又一間,終於在半年前把他爹氣病了,少了管束的他更為變本加厲,竟偷了地契變賣了祖產,現在劉家只剩大宅還在,撐著門面。

這些事她根本不敢與家里說,也不願意說,她怕見到家人的輕蔑不屑,哪怕丁點,她也受不了。

恍惚之間,她回到了零陵院,伴月還沒回來,只有生香和兩個小丫頭在院里,見她回來,生香連忙上前,「小姐,姑爺他……」

何清婉擺了擺手,「我知道了,我去看看他,你們沒事就回屋歇著吧,不用侍候。」

她是怕一會若有爭執被小丫頭聽了去,惹人笑話。

生香帶著兩個丫頭進屋去了,何清婉站在自己的房門之前,輕吸了一口氣,推門進屋。

屋里還彌漫著淡淡的酒氣,劉子謙正在床上睡著,何清婉關好門,走到床前。

其實劉子謙也是個相貌俊秀之人,只是因不斷的日夜顛倒面色十分蒼白,眼下兩團音影常年不散,看起來十分的沒有睛神,尤其最近賭輸後又常去酗酒,讓他顯得更為頹廢。

現在的他也不知幾天沒有梳洗了,頜下的胡渣都冒了出來,頭上也有許多油污,這模樣子何清婉本已看慣了,以前也就是說上兩句,再幫他梳洗更衣,可今天,不知怎么,見他衣裳不整躺在那里的模樣,她的心里隱隱生起一股厭惡之感。

她不由想起另一個人,另一個曾對她傾心相許的人,在她的記憶中,他從來都是干干凈凈的,身上帶著好聞的味道,白凈修長的手掌是睢么好看,無論是制香還是寫字,都優美得讓人移不開眼去。

再看眼前的人,他的手掌也稱白暫,可缺乏清理的指縫之中滿是泥污,讓人一見生厭!

何清婉的胸口突然悶得發疼,她不能再繼續待在這里了!但就在她轉身要走的時候,手腕被猛然拉住,而後一股大力,將她扯到床鋪上去。

「娘子,你回來了。」

劉子謙口中噴出的酒氣讓何清婉別過頭去,她掙扎了幾下,卻沒掙開劉子謙的懷抱,有些不悅地道:「放開我!大白開的讓人瞧見!」

「瞧見怎么了?你是我娘子,做什么都是天經地意的!」劉子謙嗅著何清婉身上的香氣,突地來了興致,翻身將她壓至身下,拉扯她的衣裳。

「你快住手!」何清婉又急又怒,可怎么也掙不脫劉子謙的禁錮,便軟下聲音,「你先和我說說你怎么會來?爹的病怎么樣了?」

「應該死不了。」劉子謙專心地做著他的事,「有事……一會再說……」

他沉身而入的時候,何清婉還沒有准備好,身體的疼痛遠不及心中的痛楚,一股從未有過的排斥厭惡流走於四肢百骸,她死死地咬著下唇不讓自已發出一盧吉音,緊閉著雙過去。她刻意忽略身上的律動,努力讓自己想些別的事,忽地,一雙清雋的眼睛現於她的腦海,眼中滿是寵溺的柔情。

若是他……,若是他……,定然溫柔相待,哪會如此急躁粗暴?若是他……,定然細細品味,視她如珍如寶。若是他……,何清婉終於發出一聲嬌吟,身子也跟著熱了起來了。

舍我妻誰 第102章 熱鬧的新家

「婉兒,你今天可真好,要迷死為夫了。」雲消雨散,劉子謙趴在何清婉耳邊說。

何清婉聞言臉色有些蒼白,一種背叛丈夫的羞恥自她心頭升起,可想到剛剛的事,想到剛剛的錯覺,她的身體又是一陣火熱。

「不是讓你在家照顧爹娘嗎?」何清婉逃避似地起身穿衣。

「他們見著我更生氣,我就出來了。」劉子謙坐起身子,毫不在意地將先前的衣服穿回去。

何清婉皺了皺眉,「你那衣服幾天沒洗過了?還穿?」

「一會就洗還不行么?」劉子謙習慣性地敷衍回應,又笑著貼近何清婉,「娘子,我要發財了!」

何清婉的眉頭皺得更緊,「贏錢了?」

「沒有,都輸了。」劉子謙毫不在意,「不過,這回輸的值!讓我打聽出一個發財的好門路!」

「什么好門路?你若有心,把家里的鋪子好好經營就是了。」何清婉沒什么興趣,穿好衣服便下了床,到梳妝台前整理妝容。

劉子謙有些不屑,「那幾個破鋪子能有什么出息?何況不都賣了么?讓我拿什么發展?拿什么大展宏圖?」

「你!」何清婉氣得臉色煞白,「你把家業敗了,氣壞了你爹,現在居然還說這種話!」

「誰知道他這么不經氣!」劉子謙還是那副模樣,「我輸了錢,他們要剁我的手,不賣鋪子,難道真給他買一只手嗎?」

何清婉又氣又惱,「我早勸過你不要再賭,你……」

「行了行了,別嘮叨了。」劉子謙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轉眼又笑了,下床來挨到何清婉身邊,神秘地道:「婉兒,我爹是不是把家里的地契給你了?」

「什么地契?」何清婉頭疼極了,「不都讓你賣了么?哪還有什么地契?」

「就是咱們那個宅子。」劉子謙頗為苦惱,「我把家里翻了個遍也沒找著。」

何清婉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那宅子是你劉家最後一點產業,要是沒了,我們就連住處也沒有了!」

劉子謙打斷她的話,「我找那地契就是想把以前的東西都贏回來,你不知道,豐城新開了家賭場,這幾天是雙倍的賠率,我要是有一萬兩的本錢,一把就能贏兩萬兩回來!要是有十萬的本錢,那一把就是……」

「夠了!」何清婉臉色鐵青,怒道:「別再異想天開了!別說地契不在我手上,就算在我這里,我也絕不會任你繼續胡鬧!你現在馬上回去照顧爹娘,別留在這!」

成親三年,這是她第一次動這么大的火氣,劉子謙愣了半天,面上又復嬉笑,「我走也行啊,你給我拿點銀子。」

「我沒有!」

「你沒有,岳父岳母不是有么。」劉子謙搓了搓手,「要不我自己去要?」

「你敢!」何清婉猛然起身怒視著他。

劉子謙卻仍是笑嘻嘻地,絲毫不將她的怒氣放在眼里,「反正沒有銀子我就走不了。」他倒回床上,長長地伸了個懶腰。

何清婉狠狠地咬著唇,終是到首飾匣子中拿了張銀票給他,「這是二百兩,你拿走吧。」

劉子謙接過看了一眼,不滿地道:「這也太少了。」

「不要就還給我!」何清婉又要發火。

劉子謙連忙吧銀票收到懷里,又起來轉到她的梳妝台前,打開首飾匣子看了看。

「你做什么!」何清婉急忙過去擋住他,「這些都是我的嫁妝,你不能拿!」

「你的不就是我的?況且當年你嫁給我的時候也沒少收我們家的聘禮。」劉子謙卻也不急,哼笑了兩聲,「要不還是找岳母去要?」

一句話,堵得何清婉說不出話來,看著劉子謙,眼淚就轉在眼眶里,劉子謙笑著說:「急什么,等我贏了錢,給你買更好的!」說完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抱了首飾匣子,轉身出了房去。

何清婉就那么呆呆地站著,直到身後傳來試探的聲音,「小姐,你沒事吧?」

何清婉的淚水終於傾泄而出,再不顧什么異樣眼光,撲到床上,竭聲大哭,同時一個想法在她心底不受控制的蓬生起來……

呂氏這幾天很煩,自從那天何清婉帶回消息後,何清婉就像中了邪一樣,病懨懨的不愛說話,也沒什么表情,讓她多去沈氏那邊走動她也不願,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而沈氏那邊,她每次過去倒是萬分客氣,不過客氣的多了,總不比以前那般親近,新居里置辦東西什么的也不找她,而是和元初一一起,每每出門都挽在一起,黏糊得要命。她怎么也想不通,一個嫁過一次的媳婦,沈氏怎么就那么滿意!

「逢春,雅姐和你說話呢!」

微微提高的聲音喚回呂氏的沉思,她看了看今日同來韓家拜訪的楊夫人,心中有點不耐煩。這楊夫人在她們一眾姐妹之間是最為勢力的,以前常常背著沈氏在姐妹之中談論消遣她,只她的兒媳婦是再嫁婦這話就不止提過一遍,今天倒好,又成了沈氏的莫逆之交了!

「逢春,你怎么了?」沈氏在呂氏的堅持下終於改口不再叫「夫人」了,此時關切地道:「我見你今天一天都在走神似地。」

「還不是家里的讓我草心。」有楊夫人在,呂氏沒想深聊,一言帶過,又朝跟她一起過來的何清如道:「清如,給我們添些茶來。」

其實呂氏帶了丫頭,沈氏身後也有梅香服侍,哪輪得到何清如,但呂氏話已出口,丫頭們不便上前,只能在旁看著。

何清如輕輕悄悄地起了身,先是朝沈氏與楊夫人福了福,這才讓丫頭收了眾人的茶碗,出了門去。

看她謙恭守禮進退有度,沈氏錯愕得瞪圓了眼睛,呂氏見狀笑道:「讓雅姐笑話了,這丫頭以前是頑劣了些,這段日子也不知怎么了,修身養性起來,倒也像個樣子了。」

沈氏點了點頭,神色間還帶些驚疑,楊夫人失笑道:「一轉眼這丫頭都這么大了,小模樣生得倒也標致,不知許了人家沒有?」

呂氏心中一喜,她正想往這方面聊,楊夫人便率先說了。不過她雖然心中歡喜,表面上卻是十分無奈,「這幾年來提親的倒也不少,但這丫頭誰也看不上,總覺得那些人不知根底,人也輕浮,我也有些舍不得,將來嫁過去,萬一婆母性子尖銳,那可是一輩子遭罪了。晴姐,你家那丫頭,是不是就攤上個厲害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