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我妻誰第31部分閱讀(1 / 2)

舍我妻誰_np文 肉書屋 6548 字 2023-04-25

舍我妻誰_np文 作者:肉書屋

舍我妻誰第31部分閱讀

鋪子里熱鬧,後宅也不差,除了一些商戶的家眷,沈氏的那些姐妹也紛紛而至,不過相較於何老爺的大度,呂氏的風度就差了些,派人來說是病了,不能前來,估計還在為何清如那事嘔血呢!

忙忙碌碌的,將諸多女眷一一送走後,元初一馬上指揮著梅香等人收拾歸整,韓裴那邊也差不多了,終於在太陽落山之前,一切歸於平靜。

元初一沒什么儀態地撲到床鋪上長長地伸了個懶腰,回頭與韓裴笑道:「聽滿叔說今天就接了不少的訂單,總算可以放心了!」

韓裴笑著關好房門,隨便應了一聲,走到床鋪前時,臉上的笑容減淡許多,從懷中抽出一個信封,遞給元初一。

元初一認得這正是早上的那個,狐疑地接過,打開,見起首處以極為清麗娟秀的字體寫著:韓大哥。她眼皮一跳,直接看向落款處,

那里寫著:清婉泣書。

舍我妻誰 第108章 幫或者不幫

壓下心頭的厭惡,元初一以最快的速度將那封信看了一遍,看完之後愣了半晌,再回到開頭,重看。

「何、何清婉竟然被他丈夫給輸了?」元初一看了兩三遍,才確信自己看到的。

「我也不太確定。」韓裴從元初一手中抽過那信,自己又看了一遍,才說:「我的確曾聽說劉子謙好賭,但大小姐……」他頓了頓,改為道:「何大小姐說那不過是小賭怡情,怎會突然輸掉一切,連妻子都押給了賭場?」

「會不會是上當了?」元初一想了想,「有些不入流的賭場常常會放餌釣魚,先給他點甜頭,然後讓他參與豪賭,被盯上的,都難免家破人亡的命運。」

韓裴沉吟一下,「這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這信上說賭場這幾日已收了劉家的大宅,除了抵押何大小姐的借據,尚欠七萬余兩,這應該是真的。」

「是『現在,欠七萬兩。」元初一算了算,「按賭場的規矩,到月底就得還十萬兩了。你說……,」她小心地瞄著韓裴的神色,「她為什么要給你寫信?真像她信里說的,因為不敢與何家張口,所以才求助於你?」

韓裴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今天何老爺只坐了一陣便被人叫走了,不知道和這件事有沒有關系。不管怎樣,這件事,何家應該要知道。」他將信紙折好裝到信封中去,「你先休息,我出去一趟。」

「是去何家嗎?」元初一從床上一躍而起,「我也去!」

韓裴看了她一會,點點頭。

他們兩個悄悄叫了衛四套車,也沒驚動其他人,就著剛起的夜色,趕往何府。

何府的門房見是韓裴,熱情地將他迎入府中,二人在大廳等了一會,卻見呂氏綁著額巾,在丫頭的摻扶下走了進來。

「老爺臨時有急事,出門去了,約么要十天才能回來,你們有事,就與我說吧。」呂氏揉了揉額角,十分虛弱的模樣,又似剛想起來一般,「哦對了,今天是裴兒大喜的日子,怎么樣?一切順利嗎?」

聞言,元初一與韓裴的眉尖都擰了擰,何老爺不早不晚的這個時候出門,顯得有些反常。

與呂氏客氣幾句,韓裴從懷中拿出那封信,交給一旁的丫頭,「這封信是大小姐送過來的,我想這件事,夫人還是應該知道的好。」

呂氏淡淡一笑,擺了擺手,「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怎么還讓我看?你們自己做主便是了。」

元初一與韓裴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疑惑,元初一皺著眉道:「何夫人,莫非你知道這信中寫的是什么?」

呂氏笑著點點頭,「清婉這丫頭,自小主意就大,她那丈夫嗜賭成性,這次她有這樣的決定,倒也不稀奇,尤其有韓家娘子珠玉在前,她才能下定決心與子謙和離。」

「和離?」

元初一和韓裴同時低呼出聲,詫異的模樣讓呂氏怔了半晌,伸手召過丫頭,拿了那封信,迅速地看完。

「這、這……」呂氏「騰」地站起身來,不敢置信地盯著手中的信紙,雙手不可自抑地顫抖著,怒斥道:「劉子謙!你這混蛋!」

「這件事……」

韓裴剛開了個頭,卻被呂氏猛然打斷,「這件事你不必管!我們何家也不會管!劉子謙造的孽,讓他自己去頂!」說到最後,呂氏的聲音都有些嘶竭,激動不已。

「那你女兒怎么辦?」元初一眉頭皺得更緊。

呂氏冷笑一聲,將手中信紙揉成一團用力丟開,「光天化日之下,難道就沒有王法不成!我就不信他們敢強行搶人!」

元初一很想告訴她有時候官府也管不了地頭蛇,況且還有人家丈夫親手簽下的借據,但呂氏顯然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痛罵了劉子謙一通後,往後一仰,竟不省人事了。

大廳nei當即亂成一團,許多丫頭沖進來,七手八腳的將呂氏運走,元初一想跟過去看看,卻被韓裴一把拉住了手腕。

「我們回去吧。」韓裴淡淡地道。

看他目光中的一分明了,元初一心頭升起一絲不安,跟著他走出何府,才急迫地問:「到底怎么回事?」

韓裴輕輕緩緩地舒了口氣,「嗯……何夫人與何大小姐關系並不差,聽到這件事,最先想的應該是怎么救人吧,怎會急著撇清關系?所以何夫人,應該是料定我不會袖手旁觀,才有適才的表現。」

元初一有些難以置信,「你是說她早知道這件事,還故意做戲給我們看?」

韓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要說她早知道也未必有多早,但也不晚,該是派人把何老爺叫回去那時才知道的,否則以何老爺的個性,就算再不願,也會想辦法去解救女兒,所以何夫人一早把何老爺支走,這個家就由她作主了。

一番話讓元初一瞪目結舌,「她就那么肯定你會相助?要是你不等,那何清婉……」

「她……賭的便是這個吧。」韓裴停下腳步,轉過身,「初一,我要去趟豐城。」

元初一的目光閃了閃,「你要幫她?」

韓裴「嗯」了一聲,「信上雖說尚有三日期限,但送信一日,今天一日,加上趕去的時間,期限早已過了,當務之急是抓緊時間過去,把人先贖出來。」

「不行!」元初一怒火急起,「我就不信呂氏會眼睜睜的看著女兒被賣到青樓去!我們就是不管,看她能怎么樣!」

韓裴沒有言語,定定地看了她一會,移開目光,瞄著何府的大門,久久道:「若我沒有料錯,一旦我沒有動作,何夫人便會去求我娘,以合香居周轉困難為由,要我幫忙。」

元初一本被他看得有些煩躁,再聽此言,心中又升怒意,「她就能這么無恥?那是她的女兒!憑什么要指望我們?」

「那如果何家沒有能力救人呢?你覺得我應該幫忙嗎?」韓裴平靜地問。

元初一盛怒的面容當即一滯,有些心虛地別過頭去,「何家怎么可能沒有能力救人!」

「初一,」韓裴握了握她的手,「我知道你在意的並不是錢。你可以相信我,我幫她的原因有很多,但絕沒有你擔心的那個。」

元初一臉上一紅,有些被道破的尷尬,急著說:「我才沒擔心什么!只是看不慣呂氏那仗著恩情占便宜的嘴臉!他們家是對你有恩,但你為合香居草勞這么多年,早就還清了!她怎么還有臉想讓你出錢!

況且你很有錢嗎?你用大半身家去幫何清婉,他們視為理所當然不說,你的生意又怎么辦?就一直維持現狀,不發展么?」

韓裴笑了笑,沒說什么,帶著她上了馬車,黑暗之中,好一會才低低地道:「最後……一次吧。」

元初一咬了咬唇,雖然不甘,但她明白韓裴已經做了決定。與其和他爭論不休,就算最後他選擇不幫這個忙,她也不算勝利,相反,還會讓他們之間出現裂痕。

「我也要去!」元初一悶悶地道。

「嗯。」韓裴握著她的手緊了緊,突然伸手將她攬進懷里,緊緊地擁著,極輕極輕地說:「對不起,讓你難過了。」

元初一靠在他的懷里,耳朵貼著他的胸口,聽他規律的心跳聲,小聲問:「也是最後一次嗎?」

「嗯……」韓裴的雙手收得更緊,「嗯。」

回到韓家,韓裴去見沈氏,將這件事仔細地說了一遍,沈氏聽著,臉色由紅潤變得蒼白,最終回歸平靜,怔了一會,低嘆道:「裴兒,何家對我們有恩,尤其大小姐,當年……這份恩情,我們不能不報。」

「娘放心,我知道怎么做。」韓裴拉著元初一站起來,「明天一早我與初一就去豐城,看看有什么可以幫忙的。」

沈氏神色復雜地看著元初一,雙唇動了動,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元初一上前挽住她,輕輕笑了笑,「娘,你不用說,我都明白,一切都等救回人再說。」

沈氏眼中頓時涌起兩泓晶瑩,急忙轉過身去,背對著元初一點了點頭,壓著聲音道:「你們去吧。」

既然已經決定與韓裴站到一邊,元初一便真的沒有半分遲疑,連夜收拾行囊,又仔細與韓裴商量了一下,除去還了先前借的銀子,他們尚余九萬五千兩,其中五千兩交給沈氏保存,楚楚怡人里留了一萬兩,剩下的八萬兩悉數帶上,銀票分成幾份收在身上。

第二天出發之前,元初一又偷偷將兩個庄子的地契帶上,以備不時之需。

衛四駕車,元初一、韓裴帶著竹香,一行四人一路疾行,當天晚上便到了豐城,趕往劉家大宅。

劉家大宅位於豐城最繁華的地段旁,兩扇朱紅大門沉穩厚重,不過此時大門之上卻貼著出售的字樣,循著上面的地址,元初一等人找到了附近的一間賭場。

這間賭場名為「金鼎」,全新的鋪面,占地頗廣,四個彪形大漢衣著齊整地立於大門兩側,身姿挺拔,並不似市井賭坊間的打手那般隨意散漫。賭場之nei,數十盞大型宮燈將賭場nei部映得恍如白晝,環境十分干凈整潔,與小賭檔的烏煙障氣相比,高了不知多少檔次。

元初一自進到賭場便在不停張望,自青龍賭場大獲成功後,許多賭場老板都追隨這種經營模式,也讓她有一種仿佛回到遙州的熟悉錯覺。

舍我妻誰 第109章 贖人的條件

道明來意後,元初一等人被帶講一個隔間,等了一會,一個文士模樣的中年人走了進來,進來拱手道:「就是幾位想買那間大宅?」

韓裴起身,將真實意圖說明,問道:「劉夫人是否在這?」

那文士捻了捻頜下胡須,對手下交代兩句,沒一會,那人帶著兩份借據回來,文士極為爽快地將其中一張遞過來,「劉公子一共簽下兩張借據,這張是五萬兩的底據,不過賭場有規矩,現在要還七萬兩。」

韓裴與元初一對視一眼,元初一點了點頭,數出七萬兩的銀票,交給對方。

那文士數了數,又叫來帳房檢驗銀票真假,一切結束後,他點頭笑道:「如此這張借據就還給你們吧。但是這另一張,卻是有點麻煩。」說著他展開另一張借據,指著上面的字道:「劉公子並非是將他的夫人抵作銀兩,而是實實在在的,將劉夫人輸給了我們賭場!說起來那場賭局開得並不大,但劉公子輸光了先前借的五萬兩,情急之下有此決定,敝號也沒辦法。」

元初一皺了皺眉,不折賭價這可難辦,借據在人家手上,要想贖人,還不得憑人家開價么!這劉子謙是白痴還是什么?這樣的借據也簽?他是壓根沒打算把何清婉贖回來啊!

「不知還有什么辦法能還上劉夫人這筆帳?」韓裴問。

那文士故作為難地想了想,「這個……實在不是銀兩的問題,敝號的老板見過劉夫人後,對她喜愛有加……」

「別編故事了,你就說個價吧,多少我們都接著!」元初一見慣了這種伎倆,打斷他的話。

那文士笑著搖了搖頭,「實不相瞞,我們老板確實沒見過劉夫人,不過……恕在下無禮,如今青樓姑娘好找,良家婦人難求,在下正想將劉夫人送給老板……」

正說到這里,門外閃進一人,與那文士小聲道:「七爺的人到了,就在外頭。」

那文士連忙起身,朝元初一等人拱了拱手,笑道:「諸位稍候,老板派人過來巡查,馬虎不得!」說完轉身就出了房間。

沒有外人,韓裴問道:「賭場還能簽這種借據?不算拐帶之罪么?」

元初一聳聳肩,起身在屋里隨意看著,「誰讓簽這借據的是她丈夫呢,就算告上官府,頂多就是讓賭場開價賭回借據,不過要是鬧上官府,賭場又豈會善罷干休?這倒有點麻煩了。」元初一面上憂愁,心里卻不知有多輕松,喂喂!現在可不是光有銀子就有擺平的了,我們可是盡了力了!要是何清婉這么不幸被當成禮物送人,她可是真沒辦法啊!

不知道呂氏知道這個消息後會作何感想!

其實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要是能找到這里的老板……韓裴想了想,「如果能找到這里的老板,事情是不是會好談一些?」

元初一扁了扁嘴,不太情願地點了點頭。那文士是想留著何清婉討好老板,所以就算給錢也拒不放人,如果能直接打通上面的關節,就不一樣了,「剛剛他說的那位七爺估計就是這里的老板,如果能與他直接談談,借著青龍賭場的光,或許會有轉機,只是,要做好被敲詐的准備了。」元初一攤了攤手,走到門前向外看去。她本是想看看能不能找機會搭上七爺的線,可見到那中年文士小心陪著的人,怔了半天,低呼道:「菊香!」

元初一萬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菊香。

菊香是元初一在一次偶然中標下的清綰人,她本來並不叫菊香,因為元初一標下她的本意是想送給遙州的知府大人做外室,所以才改了她原本風塵味極重的名字,最後當然是沒送成,因為菊香見到元初一便提出以收集消息來換她的自由之身。

起初元初一並未在意,只因見她尚存傲氣,心想這樣的人送給知府大人,弄出事來反而不美,所以才將她暫時安置在青樓之中。

本沒想她會發揮什么大用,可在青龍賭場籌備之初,葉家打算以巨資籠絡知府大人大行方便之門時,菊香送來消息,說現任知府即將卸任,新知府不日即將來任。

如果這消息是真的,現任知府一旦卸任,葉家的銀子就全都打了水漂,元初一剛接到這個消息時也是將信將疑,可總歸是沒急著出手,等了半個月,知府果然卸任,臨走前還十分惋惜沒敲到葉家最後一筆銀子,白做了保密工作。

此後,元初一便將菊香的賣身契歸還給她,菊香這消息為葉家省下的銀子,足矣買下幾十個清倌人。

不過,菊香雖已得自由之身,卻仍是留在青樓,以販賣消息為生。而她與元初一的關系也變得十分古怪,元初一要她幫忙時她不會拒絕,可也不收酬勞,不是朋友,也不是主仆。

所以元初一離開遙州的時候,並沒有去與她道別,本以為此生不會再有相見的機會,沒想到,竟會在這里相遇。

此時的菊香穿著一身利落的男裝,頭發高高束起,一如往日的元初一,元初一差點有種又見到自己的錯覺。

元初一發怔之時,菊香已由那中年文士陪著出了賭場,元初一疾步追出,在菊香即將上轎時將她叫住。

菊香見到元初一極為驚詫,又聽那文士說元初一是來還賭債的,秀氣的眉尖攢成一團,回頭與那文士道:「這位是七爺的好友,剛剛那些銀子,一文也不准收,至於那位劉夫人,好好款待,不得怠慢,等七爺處置。」說罷她不待那文士回應,便側身一步掀起橋簾,「夫人,七爺就在城中,您去與他商議劉夫人的去留吧。」

元初一心中一動,「七爺?」

菊香笑笑,「戚步君。」

不怪元初一開始沒聽出來,以前人人都叫戚步君為「五爺」,現在葉家散光了,自然無須再以從前的行位來稱呼他,所謂「七爺」,實則是「戚爺」。

「這賭場是他的?」元初一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笑的是何清婉的事可以輕松完成,哭的是居然不用破財,將來就算何老爺知道了也不會賠錢,平白的便宜了呂氏和那個劉子謙!

回頭看看跟著她出來的韓裴,元初一笑道:「這可好了,何大小姐有救了。」

不知為何,韓裴的眉間卻擰得更緊,跟著前往戚步君落腳處這一路上,都沒怎么說話。

倒是元初一和菊香一直聊個不停,她們兩個坐在轎子中,光線暗得幾乎看不到對方的容貌,但或許就是這黑暗和稍稍的擠迫,讓她們兩個的距離一下子近了許多。

「你現在為步君做事?」很早之前元初一就不再叫他「五叔」了。

菊香笑道:「夫人很意外?」

元初一想了想,「倒也沒多少意外,只是現在的你,感覺和以前完全不同。」以前的她,輕紗搖曳,玉臂粉肌,不折不扣的粉紅毒葯,而現在的她……「這都是跟夫人學的。」菊香的聲音一下子低了下去,良久之後,輕輕笑了一聲,「夫人知道嗎?我原已是認命的,可那天,您標下我的那天,我看見您英姿颯爽地坐在那里,身後一眾護衛莫不伏首貼耳小心謹慎,連那么窮凶極惡的龜公與老鳩都小心翼翼地伺候,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原來一個女人,也會受人如此尊重。」

元初一怔了怔,「所以什么收集消息只是你臨時起意?」

菊香輕嘆,「那時只是覺得很崇拜您,恰巧我隔壁的紅鶯時常會通過收集消息而賺錢,所以我才有此一說,不過我也沒有想到,您會真的將賣身契還給我。」

聽了她的話,元初一有些感慨,當初她只將之當成一件小事,卻改變了菊香的一生。

「那位劉夫人,就是韓公子那個青梅竹馬的大小姐吧?」菊香突然道。

元初一於黑暗中揚了揚眉稍,「你倒很清楚。」

「上次夫人回遙州的時候,戚爺讓我查過韓公子的一些事情。」

菊香淡淡地道:「夫人難道真想救她?」

「不然呢?」元初一反問。

菊香沒有回答,直到轎子落下,她飛快地拉起元初一下轎,而後閃入一扇清雅的木門之後,絲毫不理駕車跟在後頭的韓裴等人。

韓裴坐在衛四旁邊的副駕位上,自然看得到菊香快速的動作,眉頭一皺,不待衛四將馬車停穩,人已跳下車去,想追元初一,卻終是慢了一步,被那木門前的護衛攔在門外。

意識到菊香有意如此,韓裴素來無波的心中涌起極不舒服的感覺,再聯想到此間主人是一直對元初一有不明企圖的戚步君,他沒來得一陣煩躁,越是等在門外,心頭那股隱隱的不安越是繚繞不散,數次請護衛通報未果後,韓裴後退了一步,轉頭看向衛四,輕聲道:「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