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我妻誰第35部分閱讀(1 / 2)

舍我妻誰_np文 肉書屋 6515 字 2023-04-25

舍我妻誰_np文 作者:肉書屋

舍我妻誰第35部分閱讀

手中,對於他,蕭家是不會放過的,所以他就算有心回遙州爭奪產業,也是有心無力。

又簡單問了幾句,得知蘇晴現在身體已經大好了,元初一這才讓那漢子先去歇息,明日待她寫了回信再行離開。

那漢子退下後,沈氏問了問,元初一只道是以前好友。她與蘇睛算是她姓,不過她現在已經嫁給韓裴,葉家也已不復存在,蘇睛又回了娘家,她們的關系就變得有點復雜,又要提及前事,沈氏雖說大度,但與前任婆家的人還有來往總是不妥,所以只是含糊帶過。

不過,待回了自己的房間,元初一便將她與蘇晴的關系仔細說給了韓裴,又疑惑地拆了那信封。

信封中,厚厚一疊不下二三十張信紙,元初一錯愕萬分,難道蘇晴把這大半年的話一次全寫到里邊了?

「怎么了?」韓裴吩咐梅香去燒水給元初一凈身,轉身便見她瞪目結舌的樣子,又見她手里的一疊信紙,輕笑,「看來你這嫂子和你感情不錯,給你寫這么長的信。」

元初一心里也納悶呢,把那一疊對折的信紙打開,隨手往後翻了翻,突然一愣,抬頭道:「你來,看看這個。」

韓裴走過去,接過元初一遞來的一張信紙,剛看一眼,神情突然微顯凝重,「還有嗎?」

元初一又翻了翻,發現這疊信紙只有六七頁是真正有nei容的信件,其他的都像是一些配方記載,便分出來,全拿給韓裴。

「這些是香料的配方嗎?」前段時間因為常陪韓裴試香,元初一也接觸過一些香料配方,覺得手里的這些,極像。

韓裴微一點頭,神色更為低沉,一張張仔細翻看,元初一也不打擾他,徑自將手中余下的信件看完,看完後,面容蒼白地捧著信紙,竟是一動也不能動了。

韓裴將手上的東西看完後,見到的便是元初一木怔怔的樣子,「初一?你怎么了?」

被韓裴一拉,元初一猛地一顫,手里的信紙抖落在地,雙唇動了動,卻什么話也沒說出來。

韓裴立即拾起地上的信紙飛速看了一遍,越看,越是驚疑,看到最後,他的眉頭已擰成一團,眼中滿是不明之意。

這封信,除了簡單的問候及蘇晴現在的情況外,還描述了一個夢,關於蘇睛與何府長子何其昌的一段夢境。

夢境中,何其昌自小多住在遙州的姑母家中,後隨表兄弟一起至文士蘇占元家中求學,與蘇占元之女蘇暗青梅竹馬。天長日久之下,二人感情漸深,此時何其昌被其父接回家中學做生意,二人分隔兩地,不過何其昌常趁外出買辦之機前往遙州與蘇晴相會。

待二人再大一些,何其昌求其父去蘇家提親,蘇占元對商賈之家頗為蔑視,當初教導何其昌也不過因他那時年紀尚小,身上並無商賈之氣而己,現在前來提親,他卻是萬萬不能答應,文人清傲之下話辭激烈,何父顏面掃地,自此與蘇家誓不往來,回桐城後便給何其昌另說了親事。不過,何蘇二父的沖突不能割斷何其昌與蘇暗的感情,兩人私下還有來往,最後也不知誰先提起的話頭,兩人合計良久,竟是做出了私奔的決定!何其昌自幼懦弱,蘇晴也是毫無主見,兩人卻一個在前去迎親之時騎馬逃走,一個在成親之前無故失蹤,同赴相約之處!

自此,他二天遠走天涯,依靠著何其昌偷出的祖傳秘方開了一間小、小的香料鋪面,頭一兩年日子過得尚好,不過何其昌制香能力不足,又不敢將秘方輕易透露給別人,香料的品質只稱低下,時日久了,香料鋪的生意越加難做,最後,何其昌居然自暴自棄了,任蘇晴如何勸說都難以振作。而且終日壓抑之下,他的脾氣變得十分暴躁,稍不如意便砸盆摔碗,怡逢此時蘇睛發覺自己懷有身孕,可家中窘迫,加之何其昌的脾氣越來越大,緊張擔憂之平,竟致小產,但何其昌不僅沒有寬慰體諒,反而破口大罵拳腳加身,指責蘇晴不該誘他私奔,現在還掉了孩子,實屬罪大惡極。

蘇晴這幾年日子過得雖苦,卻也一直恪守妻子本份,從不埋怨,

但此時,正是她最為傷心難過的時候,何其昌如此行徑實在傷透了她的心,再想到前些日與素來疼愛自己的母親偷偷通信,信中傷心思念之情滿溢,終是再留不得,帶著渾身的傷痕逃離而去卻意外地失足落水,香銷玉隕。

描述至此夢境全部結束,後面解釋道:附上的配方乃夢中所記,不知真假輾轉於五叔處得知妹婿也是香料商人,特別附上,若有幫助,可還昔日相助之恩。

隨後又有些評說夢境可笑之語,但看得出,只是隨便寫上,最後一句「勿傳外人,切記切記」才是關鍵。

韓裴徹底迷茫了,他倒是知道何其昌與蘇晴的一些往事,可以說這夢境的前半段都是確有其事,可後半段未得來得太過離奇,說是夢境,字里行間透出的那種心痛如錐的情緒惹人心酸,如非親歷怎會有如此深刻的體會?可若說親歷,也太過荒謬何其昌現在好好的就在何家大宅,娶妻嚴氏,育有一子一女,這么多年來極少踏出桐城,又哪有私奔一說?

元初一想的卻是另一回事,當初蘇晴小產要離葉府靜養卻瞞著葉彥的古怪表現,聯系上這封信這些本應絕秘的配方,一切便有了答案。

蘇晴……與她一樣,是重生而來!

元初一怎么也制止不了自己周身的顫抖,她想到那時她與蘇晴一同離城,蘇晴分明知道她在家時的名字,又似乎想告訴她一些事情,她至今仍記得那時蘇晴面容苦澀地說:「有些事你該早點知道。」

細細想來,那時的蘇晴,怕不就是想告訴她未來幾年nei葉府之中將會有媳婦被逼身死之事,而蘇晴那時的苦澀,現在細品,滿是同病相憐之情!

在韓裴驚疑的目光下,元初一深深地吸了口氣,抽出韓裴手中的那幾頁信紙,就著屋里的燭火,輕而易舉地將它們化為片片灰燼。

「此事過於蹊蹺,若讓外人得知,或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心情微有低落地,元初一與韓裴解釋了下。

並非她不想和韓裴說出實情,包括她自己的事,如果她確定韓裴可以接受,她會毫不猶豫地將一切告訴他,可她不確定,這件事畢竟已經超出了人們的理解范圍,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得以重生,又怎么告訴韓裴?

韓裴雖對元初一的行為有些疑惑,但也同意她的觀點,又拿起那些配方,神情凝重,「雖然我沒見過何家的秘方,但這么多年也能揣摩一二,這些秘方,恐怕是真的。」

這個結論元初一不會懷疑,蘇晴既將秘方送過來,便一定是真的,那幾年她與何其昌一起守著秘方,過得卻仍是不如人意,最後結局凄慘實在讓人唏噓,或許正因如此,重生過後,她放棄逃婚選擇嫁給葉彥,雖然現在看來葉彥仍是令人失望,不過,他對蘇臍卻有體貼,這從他曾托戚步君為蘇晴尋琴便能看得出來,而且成親這幾年他也不曾收房納妾,這在他的朋友圈子里是絕無僅有的,這也能說明他對蘇晴確有真情。

韓裴做了種種假設,最後還是輕輕搖頭,他想不通蘇睛怎會有這些配方,若說從夢中得來那就太扯了,莫不是他們曾有私奔之念時何其昌偷出了秘方交到她的手中?思來想去,這種解釋是最貼切的了,便將這想法與元初一說了。

元初一是松了口氣的,當即點頭附和,讓他這么以為總比他視蘇睛為異類的好。她卻不知,她的舉動全都落在韓裴眼中,見她臉色稍有放松,韓裴這才放了心,繼續研究著那些配方。

韓裴想,她一定知道些什么不為人知的nei幕,所以剛剛看完信的時候才會那樣惶恐,只是,她既不願說,何必逼她?還不如主動替她減輕些負擔,韓裴相信,元初一縱然瞞他,也定是為了他好。

況且,他覺得自己的猜測就算不中,亦不遠矣,反正在他心中,這配方一定是何其昌早就偷出來的,不然,也無法解釋為何會在蘇晴手中。

「這些配方你打算怎么辦?」元初一一邊盤算著如何給蘇晴回信,

一邊詢問韓裴。

有了這些秘方,何家在合香居的最後一點資本也消失了,如果韓裴願,他隨時可以將合香居收據自己名下,名副其實地成為合香居的東主!

【大家猜中了沒?】

第123章 矛盾與糾結

韓裴沉吟半晌,「這此東西,我們不能用。」

元初一倒也明白他的顧慮,韓裴是從合香居出來的,對合香居的感情不說,只說他若堂而皇之地拿出這些配方接手合香居,各方的輿論也會將他湮滅,這種絕密的東西沒理由會出現在他手上。

「或許,我們該將它還給何叔叔。」韓裴看著手中的配上,忽然低喃。

元初一立時急道:「那怎么行!」雖然他們不能用,但如果就這么還回去,她怎會甘心?留在手里做研究也是好的!

韓裴卻輕輕搖了搖頭,笑道:「放心,我會讓它們發揮出應有的作用。」說完,他將那些配方仔細折好收起,不再多說什么了。

元初一倒是相信韓裴的,他既然這么說了就一定有他的想法,但她就是心急想知道啊!可是任她怎么問,韓裴只是搖頭,說要等事情開始實施後才能說給她聽,否則一切都是空談。元初一只能暫時壓抑自己的好奇心,靜待結果出現。

本來元初一打算連夜寫封回信給蘇晴,但這一打算在梅香送來洗澡水後徹底落空,澡是洗了,還洗得很激烈,等她被韓裴從水中抱出的時候,她連動動小指的力氣都沒有了,挨著床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天已大亮了,不過沒有昨天那么誇張,只是稍晚,韓裴已不在身邊,叫來梅香問了問,說是一早便過楚楚怡人去了,勤奮上進得讓人佩服。

元初一陪沈氏與包婆婆用過早飯,便攤開紙張寫了封回信給蘇晴,信中只說些自己的近況對秘方之事只是簡單謝過,並未過多詢問,元初一想,如果換成是她也不會希望有人對這件事過於好奇。

至於她自己的事,更是只字未提,並非她不信任蘇晴她只是覺得沒必要告訴蘇晴這件事,知道或不知道並不影響她們之間的交往,而且這件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元惜是一個,如果還有另一個,那么一定會是韓裴。

安排那送信的漢子上路之後,元初一開始了她成為韓夫人後的第一個理家的日子——昨天閑逛一天,不能算數。

其實韓家並沒有太多的事情讓元初一管,而且之前元初一住在這的時候,許多事都早已安排妥當只要按部就班就可以了,壓力不大,庄子那邊也得等到開春才會開始忙碌,又有管事打理更是輕閑,只有金樓,近來金飾十分走俏,老羅已不止一次張羅擴大規模,元初一也有這個打算,琢磨著跟韓裴商量商量在保證楚楚怡人運營的同時投些資金到金樓去,他現在是金樓的老板了,做些投資也是應當的。

婚後的生活就這樣開始了,與成親之前並無太多差別,平靜、安逸、溫暖,讓元初一極有歸屬感,不管是韓家的小宅,還是楚楚怡人,抑或是家中成員,這里的一切都讓她倍感滿足,如果可以,她寧願一生都在這里,都過這樣的生活,雖然不大,卻是她此生最大的渴望。

當然,也有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晚上增加了令人臉紅心跳的運動量,常常讓元初一錯過早飯,好在沈氏不僅不怪,還大加鼓勵這種行為,包婆婆更是不知去多少廟里求來許多送子符,掛到元初一的房間去。包婆婆與沈氏的心思元初一自然明白,她同樣很想為韓裴生下子嗣,不過,韓裴有他的打算,除了頭幾次難以自控,現在他每次運動時都會在最後一刻撤出身子,雖不能保證,但也大大降低了元初一的受孕機率。

韓裴不想讓元初一這么早受孕,他,還沒霸占夠她!

不過……人算終究抵不上天算,終於,在他們成親一個多月之後,元初一出現了令沈氏與包婆婆極為激動的征兆!

「一定是有了!快去找大夫!」沈氏喜不勝收地連連指揮。

包婆婆更是下了定論,「絕對是有了,快,再收拾個房間出來,往後這幾個月初一丫頭得自己住了!」

又有趙叔趙嬸連連恭喜,屋里一下子忙成一團,本來在喝著粥的元初一想攔都沒法攔,其實她不過是干嘔了兩下而己啊!

相較於她的無奈,韓裴的臉色可不怎么好看,尤其見梅香真的去收拾房間,他的臉色頓時沉得透黑,上上下下地打量元初一,最後視線落於元初一的小腹之上,目光微有復雜。

真的有了?他這段時間一直忍著不在她體nei爆發都是為了什么啊!

要知道那樣也是很辛苦的啊!他們才成親一個月啊!他才剛嘗到一點甜頭就又要開始忍耐了嗎?這到底是為什么啊!或許是弄錯了,韓裴不停地給自己希望,只是干嘔了兩下而己,可能是吃壞了東西,也可能是沒休息好啊!不一定非是那個什么吧?

就這樣,韓裴抱著微弱的希望靜待著大夫的到來,又在失望與喜悅的復雜心情中,將大夫送離韓家。

韓裴很是矛盾啊!很是糾結啊!矛盾的是元初一真的有了身孕,他的霸占計刮宣告失敗之余又有對干新生的歡喜;糾結的是示初一居然只有孕一個半月,他們成親才一個多月啊,豈不是說,從一開始,或許從他第一次體諒元初一開始,那顆小小的種子就已在她體nei生根發芽了?那他這一個月多來的忍耐努力,究竟是為了什么啊!

正糾結著,一只手拽上他的衣袖,元初一微有忐忑地咬著唇,「你……是不是不高興啊?」

看著她不安的樣子,韓裴十分歉然,握上她的手無奈一嘆,靠近她低聲道:「我怎會不高興,只是,我還沒要夠你……」

元初一的臉色瞬間漲紅,飛速甩開他的手轉過臉去,看有沒有人聽到這句話。幸好,沈氏與包婆婆都沉浸在喜悅之中,正商量著要去哪里酬神,畢竟包婆婆求來的送子符是出自多個廟宇,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發揮了作用。

「那間屋子,不用收拾了。」韓裴突然打斷沈氏她們的商議,開口道:「初一還與我一起住。」

「這……」沈氏有些遲疑,女子有孕後與丈夫分房而居是為了更好地保護胎兒,以防出什么意外。

「我們會小心,不會有什么危險的。」韓裴無奈地說。

這一個多月來他們並非夜夜春、宵,許多時候都是相擁而眠,那種溫暖契合的感覺是很難言明的,現在要他的懷中空冷近十個月,他受不了。

韓裴都這么說了,沈氏也就不再堅持,不過,顯然又與包婆婆有了什么暗中的交流,兩個人嘀咕一陣,出門還願去了。

她們一走,家里的氣氛總算不再那么高漲了,元初一也松了口氣,與韓裴道:「都這個時辰了,你快去鋪子里吧。」韓裴點頭應著,卻仍是親自送元初一回了房間,又在室nei仔細巡視,但凡有腳的家俱都挪得遠遠的,省得她不小心絆到,又命梅香必須時刻陪在她的身側,這才走了。

元初一長長、長長地呼出口氣,坐在床邊發了半天的呆,這才慢慢將手貼到小腹之上,一種極為奇妙的悸動自心里泛出,激動、喜悅、憂慮、害怕……種種滋味齊聚心間,她都不知道這一刻究竟是虛幻還是現實,她就要有寶寶了?她和韓裴的寶寶?雖然一直在期待這一天,可真正到了這一天的時候,她又不知所措子。他們的孩子會像誰呢?是男還是女?韓裴會喜歡嗎?

一時間,她的腦中迸出無數個想法,呼應著心中的歡喜,簡直復雜極了!

「嫂子?」趙主兒從門外探進頭來,見元初一在屋,這才進來,手上抱著一床褥子,「這是我娘讓我拿過來的,給你晚上睡。」

她說著把褥子擱到床上,扭頭過來盯著元初一的肚子一個勁的瞧。

元初一失笑,任她去看,自己則看著她帶來的那床褥子。這邊疆小綿羊皮褥子是趙嬸前段時間置辦的,主兒一天天大了,趙嬸也開始為她准備嫁妝了,這皮褥就是其中之一,現在倒給她送了過來。

「嫂子,你懷的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啊?」趙主兒突然問。

「我也不知道呢。」元初一低下頭,輕撫著小腹,「這得生出來才知道。」

「嗯……不管是男是女,大哥肯定都會喜歡的。」

元初一笑著點了點頭,不過心中始終微有不安,重男輕女自古如此,男人更是希望有兒子傳繼香火,如果是女兒,他就不會那么喜歡了吧?這么想著,心里的不安竟漸漸放大了許多,一個勁的想,要是他不喜歡女兒,自己又偏偏生了女兒,該怎么辦?

「不過嫂子,」趙主兒的聲音喚回了元初一的思緒,她撇著嘴,極為不屑地道:「我娘說別人家妻子有了身孕後就要給丈夫納妾,你可不能這么做!還有那個何大小姐,你一定得小心她,你不覺得這段時間她來得太勤了嗎?她要是知道你有了身孕,她和她娘還不知道要出什么壞水呢!」

提起何清婉,元初一也覺得她最近來得過於頻繁,幾乎三兩天便過來一次,不過,她似乎是被呂氏強逼而來,每次過來只是陪沈氏說話,極少與韓裴碰面,偶爾與韓裴相遇,也只是點頭示意,一句話也不多說,以前的一些親密行徑一掃而空,似乎真的在與韓裴保持距離,將他視為兄長了。不過,不管怎么說,元初一心中對何清婉的警惕始終沒放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