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我妻誰第38部分閱讀(1 / 2)

舍我妻誰_np文 肉書屋 6542 字 2023-04-25

舍我妻誰_np文 作者:肉書屋

舍我妻誰第38部分閱讀

再照冊子比對比對。」

侯國成一拍腦袋,才想起這茬,連下人也不叫親自到書房中尋了一本硬皮厚冊,翻開來,每頁上都畫著樣式不同的金牌印信正反兩面矩細無靡。

這冊子是侯國成托京城的同窗好不容易才弄到的,因為之前有過某官員不識當朝皇叔的印信惹惱權貴的先例之後這種冊子便在地方官員手中悄然流行,京中但凡是與皇室沾邊的,家中都有自己的信物,認清這些東西,有時候是相當必要的。

侯國成輕車熟路地翻過畫著當今聖上幾款隨身小奎的頭幾頁,之後便是慶王府,別看這個浪盪王爺的名聲不太好,但在皇帝眼中,那可是極為信任之人,身為臣子的侯國成哪能不仔細了解一番?

慶王府的印信這里記載了三種,都是令牌,一金二銀,卻哪個也沒有寫著慶王名諱的,侯國成仔仔細細地對照了數遍,還是一無所得,心中已有八成認定那金牌為假,當即有些惱怒,他原還認為自己撞了大運,能與慶王爺扯上關系,誰知竟是空歡喜一場!

「把那女子給本官……」

「大人!」師爺急著按下侯國成已揮出去的手,「大人別急,您看……」師爺指著畫上金牌標有府名之處,「慶王府三字與這金牌所刻絲毫不差,就算此牌為假,制造之人也定然見過真正的金牌,況且……」

師爺賣了個關子,「大人,您這冊子已是去年之物,說不定,這是慶王府今年新造的。」

侯國成思量半晌,「還是得見見那女子!」不過這次卻只是吩咐人將來人帶來,並無剛剛那般惱怒了。

竹香此時在府衙大堂等著,看著堂上明鏡高懸,不禁有些恍惚,記憶中本已有些模糊的影像又一點點的清晰起來,她向來平靜無波的神情,終於現出了些許苦澀。

「這位姑娘。」來人是府nei捕快,體魄強健,穿著藏青色的差服,腰椅帶鞘官刀,頭上一頂雀翎方帽,極有氣勢。

竹香的目光從那捕快腰間系著的暗紋板帶上移開,唇角輕抿,直到跟著那捕快來到後堂,已見到穿著官服的知府大人時,竹香才問了句……「你這腰帶,也是你的妻子綉的吧?」

那捕快愣了下,回頭道:「是啊,我們做捕快的有些危險,她不放心,就綉了平安字上去。怎么?看得出來?」他說著低頭去看自己的腰帶。

捕快的衣物都是朝廷發放,屬於低階官服,自然是不允許任何人更改的,他妻子綉的平安字符也是以同色絲線所綉,若不注意,是看不出來的。竹香怔怔地搖頭,她其實並未看出腰帶上綉的是什么,只是借著陽光的反射看到一些暗紋,勾起她一些回憶罷了。

曾幾何時,她也曾綉過一條這樣的腰帶,她希望系著它的人能和樂平安,可事世總是不遂人願,所幸,系著腰帶的人還活著,這大概是惟一讓人覺得安慰的了。她現在只希望,當年她的付出能讓那人醒悟悔改,別再糟蹋浪費自己的人生。

「姑娘,那位就是侯知府,你自己過去吧。」那捕快說完便退至一旁,待竹香走過去才急著轉身離開。他還要去街上巡視,可總找不到他的搭檔—— 那個半年前才加入府衙的新人。

據說那人已待過了四五個衙門,都是待上兩三個月便悄然離開,到下一個地方再投身官衙,在桐城倒是待得最久。他以一身睛湛的武藝與破案天賦很快就得到了這個職務,不過,他事事都好,就是有些懶散,時常去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巡街的時候也常常向百姓打聽一個女子的下落聽說是他的妻子,剛過門不久便離家出走,距今已有兩年。

這真是很令人不解,舍夫出走這樣的女人,還找她做什么!但那人不僅在找,還找得十分誠摯。

「平安,原來你在這里。」這捕快加緊走了兩步往正在發呆的高大男子身邊湊了湊,以防他再度失蹤,「我還以為你又去找人了。」

向平安卻一直望著竹香消失的方向出神,「你剛剛引進那人,是誰?」

那捕快一攤手,「誰知道拿著慶王府的令牌來的,估計不是尋常人。」

「慶王府……」向平安想了想,略有失望地嘆了口氣以她那性子,估計是不會與王府有什么交集的。

「快過年了,你回家嗎?」出府衙的路上,那捕快隨口問道。

向平安搖搖頭沒有回答,他的家,是被他親手散的,現在,該要親手找回來,只是,不知他還有沒有那個機會。

他們兩個一邊閑聊一邊出府巡視去了,竹香卻已見到了桐城的知府大人,正在講述金牌的來歷。

「這金牌是我家小姐去京城之時慶王爺所贈,這塊金牌與尋常的信物不同,慶王爺說,可以有更實質的作用。

侯國成越聽,眉頭皺得越緊,「何為更實質的作用?」

「我也不知道。」竹香看著他,「大人以為呢?」她是真不知道。侯國成雖心存疑慮,可竹香鎮定的表現讓他更拿捏不定,對方只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如果不是心中有底,怎會如此鎮定,連個表情都不多露,分明是見過大世面的!

「不知你家小姐是什么人?」師爺在旁問道。

竹香簡單地說:「城中有間楚楚怡人,我家小姐是那里的老板娘。」

師爺無語了,他那意思是問和慶王爺有什么關系。

無奈又重新明確問了一遍,竹香老實答道:「有過節。」

侯國成與師爺雙雙無語。竹香此時也看出這位大人和那位師爺不太相信她的話,想了想道:

「我曾跟小姐去過慶王府,里面的東西我還記得一些,你們可以問我。」

侯國成沉默了一會,看向師爺,師爺也沉默著呢一一他們哪知道慶王府里長什么樣啊!怒啊!

不過,竹香如此一說侯國成倒是信了幾分,想著一時半會也弄不清這金牌是真是假,倒不如聽聽對方有什么要求。

如此一問,竹香平靜地道:「我家小姐想讓大人派兵去捉一個潑婦,關她個三五日,治治她的脾氣。」竹香本以為柳氏早到了府衙告狀,可她到這的時候並沒看到柳氏,於是變通了一下,把「請知府大人扣住柳氏」的請求變了下,變成去捉人,反正結果是一樣的。

侯國成越發的不明白了,他還等著後續呢,等了半天,竹香卻再沒有想開口的模樣。「這……就這樣?」師爺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竹香點頭後,侯國成與對師再次對視一眼,這一次,他們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喜。恐怕是真的!

侯國成覺得,沒有人會傻得假冒了慶王府的金牌只為抓一個潑婦,師爺也覺得,這件事太過簡單,簡單得像是那些不講理的皇親國戚經常做的事!

「這……不知那個潑婦,是什么人?」師爺總算是還有些理智,沒有馬上答應。

竹香神情坦然,「是我家小姐的二娘。」

第134章 誰能比你壞

元初一在竹香離去後不久也回了房間,她以為柳氏直奔了府衙,所以才會那么吩咐竹香,她是實在厭了,若是放任柳氏不管,就算這次壓了下去,她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不過她沒想到,柳氏根本沒去衙門,而是直接躲回了隔壁。

韓裴這邊得了消息匆匆趕皿,聽了元初一的打算沒說什么,算是默認了,大不了,將來有什么指責辱罵,他全承著就是。

將憂心仲仲的沈氏送回房,韓裴這才回了自個的房間,才進屋便聽元初一問:「你知道我大哥去哪了嗎?」

一早上了,元初一都沒看到元惜,聽梅香說是為躲開柳眉出去了,關鍵是柳眉也不在,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人一起出門約會去了。

韓裴笑笑,「早上他去了鋪子里,本是想躲著你們那個表妹,後來卻被她逮個正著,正巧我有個飯局因事不能前去,就趁著你那表妹參觀楚楚怡人的機會,讓他幫忙給我送信過去。」

韓裴邊說邊笑,元初一不明就理地看著他,送信而己,有這么好笑嗎?

「飯局是雲大小姐所布。」韓裴笑著說。

元初一也跟著笑了,不過隨即警慢起來,微眯了眼睛道:「你和雲大小姐常常出去?我怎么都不知道?」

元初一的不悅表現得十分明顯,韓裴失笑,摸摸她的頭頂,「雲家是香料行業中的翹楚,能與他們有合作的機會可遇而不可求,我與雲大小姐見面所談無非是生意之事,而且還有桐城其他香料商,每次都是一大桌子人,也值得你不放心?」

放在以前,韓裴是絕不會解釋這么多的,因為他覺得明白他的自會明白,不明白他的又何必多費口舌?不過這一習慣在與元初一在一起後徹底改變,尤其知道元初一看著挺強挺橫的,其實就是只紙老虎,極度缺乏安全感,與其讓她懷疑又難過的,還不如一早交待清楚。「我也就是……隨便問問。」元初一心虛地低了低頭。

她知道自己是個沒自信的人,可不知道為什么,最近這種不自信的感覺愈加濃烈,甚至還有了杞人憂天的感覺,尤其對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男是女越發在意起來了,因為她發現包婆婆和沈氏已經開始著手做一些小衣服,但那顏色式樣似乎都是為男孩兒准備的,於是她的壓力更大。

兩個人正說著話,梅香敲門進來,與韓裴道:「姑爺,何夫人有事情找你。」

元初一的眉稍又是一抽,對呂氏,她可是心有余悸啊!

韓裴卻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點頭道:「請何夫人進來。」

呂氏就在門外,聞言為難半天,她的確有事,但卻是想單獨和韓裴商量,硬挺著急切的心情陪沈氏說了幾句這才借口出來,不想韓裴竟沒有絲毫想要回避他人的意思。

這個「他人」,指的自然是元初一。有心讓韓裴出來,奈何韓裴坐在屋中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呂氏正尋思著要不要等韓裴回到楚楚怡人後再去找他時,韓裴道:「何夫人,有事請進來說吧,此處沒有外人。」

呂氏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進了房間,看了看坐在床上的元初一,呂氏把心一橫,說出了自己前來的目的。

「支持何其思?」元初一聽完呂氏的話,又驚訝,又覺得在意料之中。呂氏東打算西打算,差點把自個的女兒打算進去,不就是為了她兒子么!但,元初一沒想到呂氏真的會這么直接的來找韓裴,畢竟她之前想過太多辦法,為的就是想讓韓裴自覺自發的幫她完成佐助兒子的心願。

呂氏說完心里也是十分憋屈,這與她的本意相差甚遠,原本好好一個一石二鳥的熟米計劃,生生被何清婉的退縮攪黃了,她到現在也想不通,何清婉不是一直想嫁給韓裴么?怎么事到臨頭,反而退縮了呢?

為這,她到庵堂去念叨何清婉,其中也夾雜了一些想讓何清婉回來繼續替弟弟爭取的意思,奈何何清婉視而不見,直接將她拒之門外。

呂氏從不覺得自己錯了,她認為是何清婉意志不堅,但女兒不配合,她總不能用刀架著女兒配合,只好另想他法,不過,她這辦法還沒想出來,何老爺卻似乎有了什么決定,近日來對何其昌愈加嚴厲,甚至連明年春收之事也全交由他來負責,讓呂氏難免有心驚膽顫之意,謀劃了這么久,沒得到一絲回報不說,連兒子的產業也要丟了,這讓她如何甘心!所以,她才會直接來找韓裴,何老爺對韓裴的誇贊大家有目共睹,如果何其思現在得到韓裴的支持,無疑將會對合香居另一半的資產著落有著決定性的意義!

只是,呂氏千算萬算也算漏了一點,本來她是打算說動沈氏為自己說話,她也有這個把握能夠辦到,但她萬萬沒想到,柳氏會鬧這么一出,連帶著沈氏的心情急劇變壞,剛剛在沈氏屋里,她才為這事起了個頭,就被沈氏不冷不熱的頂了回來,說是韓裴的事權憑他自己做主,末了還教訓她,說什么一把年紀的人了,何必為子女之事草勞?

呂氏憋屈啊!郁悶啊!什么時候沈氏都會教i人了?這分明是遷怒啊!可就算是遷怒,她也沒辦法,一點都沒有。

所以她也不猶豫了,直接來找韓裴。她也是豁出去了,行不行,給句痛快話吧,這邊不行她回去再想別的招去!比如說,刨誘何老爺,或者讓她家小三來實施針對韓裴的熟米計劃。

韓裴的態度卻是不錯,相對於元初一的訝異,他只是略做沉思,便點頭道:「我一定會幫二少爺的。」

這平,連呂氏都愣住了。

元初一卻知道韓裴另有打算,否則在呂氏進來之前,他不會是那副了然的樣子。

於是,在送走了一頭霧水的呂氏之後,元初一朝他勾勾手指,「過來。」

韓裴順從地到她身邊去,未說話,雙唇先印了過去,殺元初一一個措手不及。

元初一的身子瞬時便熱了起來,不知怎么,這段時間她似乎特別敏感,稍有挑逗就不能自已。

聽見韓裴的低笑,元初一微嗔地推開他,伸手去扣領間的扣子,兩片紅唇微腫,眼波嗔怪埋怨,差點令韓裴控制不住。

「再過些時日。」韓裴擋住她的動作,手從她微啟的領間探了進去,輕嘆著仔細探索每一分柔軟,「等你身子穩了,可以做的。」

元初一再橫他一眼,卻沒制止他的肆虐,渾身嬌軟地靠在他身上,「對何其思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對於元初一的詢問,韓裴絲毫不覺意外,因為他也曾說過,如果一定要給合香居找個繼承人,他會支持何其昌的。

「我打算……讓二少爺徹底失去競爭家產的機會。」韓裴嘆道:

「何叔叔年紀大了,如果一時不查真將合香居交給二少爺,我想,我會忍不住將合香居占為已有的,那並不是我想看到的結果。」

元初一無語,喂喂,那是人家的家產啊!虧他還說得挺委屈。不過,元初一也明白,韓裴是不想看著合香居毀於一旦,如果將合香居交到他絲毫沒有信心的何其思手上,他倒真是寧可自己出手的。

「可是……該怎么做?」元初一揪著眉頭想了半天,「呂氏雖然一肚子壞水,何老爺斗不過她的,而且你剛剛還答應呂氏要幫她兒子的。」

「那只是緩兵之計。」韓裴手里忙活著,聲音倒還平穩,「只要讓何叔叔徹底對何其思失去信心……我們手里不是有一份合香居的秘方么。」

元初一發現自己的思路越來越跟不上他了,努力想著信任與秘方的關系,連胸前的馬蚤擾都給忽略了。

韓裴也不打擾她,任她去想,自己則專心手上作業,雙唇不自覺地貼上她的頸側,繼續忙活他的。

突然,元初一「啊」了一聲,不可置信地盯著韓裴,「你,想把秘方泄露出去?」

韓裴終於撤出手來,極為緩慢地替元初一把扣子扣好,「不會太多,一兩個香方就夠了。」

元初一的眼睛差點沒瞪出來。

這是赤果果的栽贓啊!對於秘方,各家商號恨不能藏到棺材里去,外人得到它們的幾率幾乎為零,如果現在突然發現自家的秘方在外流傳,肯定第一個要懷疑的是自己的親近之人,如果這時候恰巧有個成事不足嗜賭成性的敗家子在旁,你說,這罪名還會落到別人頭上么?

「可是何其思就算再混蛋,他也不會泄露自家秘方吧?」元初一有點擔心這計劃太沒技術含量。

「不是泄露,是賣。」韓裴坐起身子,對上元初一詢問的目光,「二少爺在之前一個月nei,欠了一間賭場大額的賭債,如果這件事發生後,這筆賭債全部還清……」

元初一張大了嘴,「你又要替何家人還債啦?」

韓裴輕哼一聲,「不用我,那間賭場,又是戚步君的。」

元初一瞪著眼睛,「那賭場……」

「戚步君到桐城開了間賭場。」韓裴知道她想問什么。

「怎么沒聽你說過……」,元初一真覺得自己在家待太久了,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知道。

韓裴假裝沒聽著,沒說怎么了?忘了說不行么?

元初一卻覺得這件事怎么就這么巧呢?算算時間,一個月,那就是他們剛接到蘇晴的秘方不久,何其思就欠債了?而且欠的還剛好是戚步君賭場的債務?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啊!這件事沒鬼才怪!

「也就是說……這黑鍋何其思是背定了?」元初一神情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