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聽到燕瑾的名字,雙胞胎就忍不住瑟瑟發抖。這回可不是裝作出來的,而是實打實的害怕。
黎莘不由好奇:
「做甚怕成這樣?」
原身應當是知道的燕瑾的,為了不露出馬腳,她問的也是模棱兩可。
雙胞胎不可置信的望著她:
「娘娘,他們竟是讓燕公來訓導娘娘,這如何使得?」
黎莘看似滿不在意的一笑:
「那又如何?」
雙胞胎急了,兩張一模一樣的芙蓉面都揪在了一起:
「娘娘,後宮之人若是落在燕公手上,不死也得掉層皮。更別提娘娘千金之軀,怎么熬不住那些個酷刑呀。」
雙胞胎雖有些小心思,到底年輕,還不曾泯滅了良心。
「無妨,」
黎莘嘆了一口氣,
「既然皇上已下了旨,那便只得聽從。」
她微揚起下頜,略略消瘦的雙頰漸漸恢復了以往的顏色,只乍一看上去,還是帶了幾分頹靡之氣。
雙胞胎只得忍住了不說。
「從今往後,你二人在我身旁,就喚作歸岫和煙絡。」
黎莘道。
————
燕瑾的權勢有多高,黎莘這會兒才算見識到了。她竟是被人半押解著進了東廠,甚么國母之尊,統統成了地底的泥。
到了地方,她站著,傳說中的燕瑾卻高居上位。他半倚在榻上,頭束烏冠,神態慵懶。
暗銀色的錦衣交織著血紅,這般詭異的顏色卻飾成了騰雲祥紋。沙青色的蛛紋寬封系於腰間,就愈發顯得腰身窄細。
若要說黎莘對燕瑾的第一印象,必定是那分明的膚與唇。
白膚,殷唇。
飛挑的墨眉與妖艷鳳眸,鼻梁削直,下頜尖尖。他美的雌雄莫辨,卻陰而不柔。
他仿佛一把淬毒的匕首,眉宇間的狠戾自然而生,似乎他本該如此。
看見踉踉蹌蹌的黎莘,燕瑾伸出玉琢般的小指,輕緩的滑過下唇。他做這動作時,竟有種莫名的媚人之態。
「小臣眼拙,竟不知娘娘駕到。」
他從榻上起身,慢條斯理整理著衣襟的褶皺。身邊幾個親信見狀,忙將大氅披在他肩上。
那大氅是用銀狐皮所制,他卻任其拖在地上。
「燕公說笑了。」
黎莘面不改色,就是在燕瑾身前,也不弱半分。
她深知,自己若是表現了一絲恐懼,就會讓這人變本加厲。
「本宮如今,怕是不及燕公半分。若燕公動動嘴,要死要活,不過一句話的事。」
黎莘看似自嘲,實則譏諷之意深濃。
「娘娘不愧為國母,」
燕瑾捏緊了她的下頜,他左手小指帶著甲套,銳利的尖頭刺在她面頰上,有些微微的疼痛。
「小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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