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拒絕了。」

她抬眸，蒼白的肌膚和黑洞般的瞳，讓她看上去更像是妖物。

陌生的氣息漸漸飄散在空氣中，艾蓮娜捂住嘴，生怕自己尖叫出聲。

錯了，都錯了，黎莘不是獸人，也不是妖獸，她是異種！而且是……

「你是……！」

白燕的雙眼因恐懼而瞠大，她張口欲喊，黎莘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一條較細的鎖鏈貫穿了她的頭顱，她甚至沒有反抗的時間，就軟軟的垂了下去。

鮮血灑落了一地，也濺落在瑞恩和德里克的臉頰和身體上。白燕死不瞑目的慘狀讓他們肝膽俱裂，可是他們很快也步了白燕的後塵。

三具屍體從半空中摔落，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艾蓮娜的面頰上布滿了汗水和淚水，一張煞白的面龐早已失去了血色。黎莘微微側過頭，她就望進了那無盡的黑暗中。

「你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嗎？」

回歸的鎖鏈還盤亘在她身邊，就像是無聲的威脅，死亡的陰影已經逼近了她，她沒有選擇的余地。而她很聰明，也夠識相。

「我知道。」

她劃破手腕，立下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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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燕三人被利益熏心，起了殺意。你為了保護公良晉，不得不殺了她們，而我就是證人。」

艾蓮娜咬唇道。

「除此之外呢？」

黎莘俯首，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艾蓮娜強迫自己把視線從那些游動的鎖鏈上收回，她深深呼吸著平復劇烈的心跳，不遠處，那幾具屍體仍流淌著鮮血。許許多多妖獸被血腥味吸引過來，卻不敢靠近半步。

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看上去無害的女孩。

艾蓮娜攥緊了手：

「我發誓，如果違背，甘願爆體而亡。」

語落，手腕處的鮮血就被憑空抽離，只留下了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疤痕，和一個紅色的印記。

誓言成立。

黎莘瞳中的黑暗這才漸漸的散去，又恢復成本來的模樣。

她不再理會艾蓮娜，而是匆匆跑到了公良晉身前，將那做好的重生葯水喂進了他的口中。

————

公良晉睜開雙眼，對上了米色的輕紗帳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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