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1 / 2)

Libido 原欲 飛機能飛 3156 字 2023-04-27

沒有什么是一成不變的。

即使大部分鄉紳日趨衰落甚至消失,平民的地位卻在不起眼的角落逐漸上升起來。上流社會不再是有著家族和姓氏榮譽的名片才能進入的場合,錢財似乎解決了一切問題。

為了適應這些變化,或者說,在這次大變動中繼續生存下來,父親組織了家庭聚會,提出所有人離開庄園,融入社會的建議。

這是一場豪賭。

而他也賭贏了。

上院退位並沒讓科頓離開政壇,相反的,父親轉而穿了黑袍子戴假發坐在老貝利里面,變成了確保英國法律公正實施的人物。

在土地等同於黃金的年代,科頓借著每年的土地收入在市場上購買了越來越多的土地,從私人湖泊和海灘,到薩福克,再到劍橋郡……

長子無需繼承家業,這似乎讓我省心不少。

母親再沒見那個男人,我也沒將這事告訴父親。要知道,相比一次性解決,日夜擔驚受怕似乎更好點。

我則被送去了私人學校。

呆在家了除了可以參加有眾多小姐的下午茶和晚宴外,似乎也沒什么值得的。

這一切都源於惱人gladys。

在某個適合殺人的夜晚,她匆匆從樓上albert的房間跑下來說她愛上我了。而自從她「釋放」了心底的秘密後,幾乎每周我都能收到她一遍遍訴說想我想得徹夜難眠,她的心永遠屬於我的信件或者情詩,這讓我異常頭疼。

每到深夜,她總會偷偷跑進我的房間,急不可耐的親吻我的嘴唇和其他一切可以親吻來表達愛意的地方,而albert就在樓上。

「你不需要這么做。」我抬起她埋在我兩腿之間的下巴。

「可是我愛你。」她直直看著我,眼睛里的東西是那么熾熱。

她是怎么看他的?

科頓伯爵夫人,我的母親,她是怎么看他的?

她也是這么乞求著親吻那位普通人的惡心的部位來表達愛意的?

女人……

她們的需求,總是那么迷人。

可又總是用在不該用的人身上。

我被禁止碰琴。

它被高高的鎖在我的卧室,正對著我的床,便於我每天睜眼後和閉眼前都能看見它。

這是父親拿來取笑我的。

因為他發現了在夜間頻繁出入我房間的gladys。

因為他直接抓住了我的把柄。

gladys站在他面前,一臉驚恐,我的衣服剛剛被她扯了一半,父親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房間里。

「gladys?croft?cotton,我的兒媳。」他筆直的站在那里,「請允許我請教您,請問您會拼寫『shameless』這個詞嗎?」

她站在那里發著抖,臉色慘白。

「我認為您會。如果您現在就回到我大兒子身邊,我會將會感激不盡。」

gladys走後,他便站在那不發一言,只是好奇的打量著我的房間,時而舉起那根漂亮的嵌著寶石的手杖敲敲我藏了雪茄的床柱,或者下面鏤空藏了「禁書」的地板。

「我知道關於你的一切,son.」他猛地舉起手杖,惡狠狠的連敲我的肩膀,直到我跪在地上。但他似乎並不想停下來,又繼續在我背上連補了幾下。

「我不管你怎么跟其他小姐亂搞,長子的尊貴毋庸置疑,你不被允許玩到他的頭上!」他威脅道。

我想要直起身跪坐著,繼續多年以來挺直脊背的習慣,卻痛得連呼吸都不順暢。

「women,thecreatureswithnobrain(女人,沒有腦子的生物)。虛榮,卻經受不了風浪。」他舉起手杖,輕輕敲了敲鎖著琴的玻璃櫃子,又轉過頭看著我,藍色的眼珠閃閃發光,「你以為我不知道?」

他走到窗邊,透過墨綠色天鵝絨窗簾的縫隙向外看著庄園的筆直主路,「我需要她這個夫人。不過如果真的把她趕出去,也許那位令人尊敬的男爵先生不到半個月就會被她的花銷壓垮了。」

「從後天開始,你會去私立學校讀書。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再回來。」他站在我面前,輕飄飄的為我制定人生計劃,「你可以不用面對你的母親,也不必面對fith那個的老神棍。oh,忘了告訴你,他最近正跟廚娘的女兒廝混在一起。失了貞操的人似乎就這么遠離了上帝。」他的語氣帶了點惋惜。

「當然,你可以繼續拉你的琴。但是……」他用手杖抬起我的下巴,「但是,不能用來取悅別人,你明白嗎?」

我直直看著他,緘默不語。

「科頓只能是被取悅的一方。科頓從不取悅別人,點頭表示明白了。」

見我點頭應下,他才收了手杖,「向我保證,你不會自殺,也不會成為同性戀者。」

「我發誓,如果你做了這兩樣的任何一樣,我會把你找出來,親手殺了你。」他補充道。

從那一刻,我才發現自己是他的血脈。

我相同的血液在血管里沸騰著,呼應著。

第二天我就被打點好一切,前往私立公學就讀。

相比接受家教,這里明顯寬松許多,上午修習完必須課程之後,其余時間完全由自己安排。

唯一的缺點是沒有女人。

那些有著各種顏色的、帶著香味的皮膚,紅色或者褐色的或直或卷的頭發,要么嫵媚多情,要么高高在上,但無論是什么樣的,都會因為某一些觸碰發出細膩而破碎的呻吟,像拂過皮膚的冰涼絲綢,令人心馳神往……

我離開這里,去了美洲。在寫信件征求父親意見的時候,他只回寄了幾疊地契和種植園所有權。

那些種植園,奴隸販賣的開端,現在其中之三已改建成酒庄,種起了喜怒無常的pinotnoir(黑皮諾),雖然無論是色澤、口感還是成熟度都不如德國氣候條件下的成果。

乘車從倫敦到南安普頓搭遠洋客輪,四天零三個小時後,我已身在紐約港,從帽檐下透過打量這座城市來打量這個年輕的國家。

我結識了各種各樣的女人。

除了跟她們肌膚相貼,剩下的時間我只會抱著琴來回撫著四根弦,望著眼前的樂譜發呆。

她總會鼓勵我拉不合時宜的曲子。

在父親看來,除宗教歌曲外其他一切曲子都是不嚴謹的,這讓我一度很苦惱,雖然在後來才知道,他除了通過團結家族繼續科頓從誕生開始就進行著的野心勃勃的征服根本不在乎其他任何事。

我發現了個黃皮膚的女人。

她站在公路旁,手里提著琴盒子,沒穿閃耀奪目的長裙,也不是短發,身上更沒貴重的羽毛飾品,只有男士才會穿的西裝裹在她的身體上突出了雄性存在感,讓她看起來不那么友好。

我看著她裹著白襯衫的高高的胸脯,讓她上了車。

她似乎不知道這是哪,也不知道要去哪,更不想交談。

女人總是習慣性的在嘴上拒絕。

即使她已經再三拒絕我提出的去我家喝一杯的邀請,我也深信不疑。

半搖下的車窗吹進一陣陣溫暖的風,帶著一絲她身上的香味,在我的鼻尖打著轉。

她不會拒絕的。

我方向盤一轉,下了岔道。

但她竟然拒絕了!

那可不行,我的愛。既然上了我的車,總得回報點什么才行。

我不過是想喝一杯……

不,真實的情況是,我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

我掌控著一切,誰也別在我喜歡的東西上占上風。

她得先成為我的,之後是誰的都無所謂。

而在我跟她做愛之前,她只能是我的,只屬於我的!

婚姻限制不了女人的多情,囚禁卻可以。

我將試圖逃跑的她拽了回來,面朝著坐墊壓著,跨座在她的腰上好阻止她掙扎,讓她窒息直到昏厥。

我忍不住整個人壓在她身上,揉捏她的臀肉,順著腰線一直撫到肩膀,將鼻尖探進她的頸側吸氣。

你現在是我的了。

她身上什么都沒有,除了一把琴。

這讓我無從下手,不像其他人總可以有點東西相要挾。

她也一點不聽話。

但我又軟弱的無法不沉迷於她的漆黑的眼睛和溫暖干燥的黃色皮膚。

私密部位也異常可人,前區脂肪厚重,兩篇軟肉卻對稱無比。

我甚至能想象到置身於她兩腿之間時候她腳面緊綳的弧度。

她的叫聲是怎樣的?微重還是尖細?

她會像其他美洲女孩一樣直接告訴我她還想要更多嗎?

我甚至一度以為她已經開始享受跟我的接觸,並跟我一樣期待著即將發生的親密關系,卻沒想到到頭來卻是又一種逃跑的技倆。

而她竟然犯了大錯!

瞬間的眩暈,肩頸上全部都是衣料的摩擦,讓人幾乎窒息。

這是個夢嗎?

真是個噩夢!

我將頭用力向後撞,一陣陣的鈍痛卻還是沒讓那衣料摩擦在皮膚上的觸感消失。

真該死!

我用力悶哼著,急促的喘氣,仿佛有人正扼著我的脖子。咸濕的海風隨著我的呼吸涌進喉嚨,頭腦脹痛著,而那連續的、越來越快的、讓人反胃的肢體交纏的聲音讓人一陣陣作嘔。

我都干了些什么?

我就像她的奸夫,跟已婚女子有染!

我竟然跟無數個女人發生了關系!

那些讓人沉淪的瞬間,仿佛觸碰了天堂之後一陣陣奇異的被放大了的癢,通過各種各樣的體態、沒完沒了的互相吞咽讓我想立即吞槍自殺好結束這惡心的生命。

我想大叫,甚至不小心吞下了口中布料的一角,引起一陣劇烈的咳嗽,幾乎嗆出了眼淚。

靜下來!

胸口劇烈起伏著,我轉換了下被綁著的手腕的前後位置,艱難的從腰內側抽出一把匕首,用一小處刀刃磨著繩子。

這並不是夢!

我被她誘騙了,被扔進這黑暗的、令人反胃的衣服堆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