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北一連幾日都心情低迷,無論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索性推掉了不重要的約會,黃昏時分驅車郊外散心。
草長秋意,冷風徐徐。
斑駁的樹影被夕陽拉得很長,教堂的尖頂高聳入雲,禱鍾庄重而蕭瑟。
他望著騰飛的鴿群,不知怎地,鬼使神差就想起譚佳兮纖細白皙的小腿。
他記得譚佳兮曾經幽幽地問他,「你有過許多女人嗎」。
眉峰漸攏,他點燃了一根煙。
她當新娘時會很開心嗎?
她曾幸福得像灰姑娘嗎?
吳思聰也像他一樣寵愛她嗎?
她曾經深愛過那個男人嗎?
她會想生兒育女嗎?
她為什么離婚呢?
他欺負她了嗎?
他變心了嗎?
她傷心欲絕過嗎?
他胡思亂想,嘴角勾出一絲譏諷的笑意,可這些事他媽的跟他有什么關系?
惱意再次充斥胸腔,他叼著煙斜倚在車上,任秋風吹亂他額前的碎發。
他不止希望她是處女,他希望她是一張白紙任他書寫,他希望她是無人問津的小可憐等他拯救。
可偏偏吳思聰早他一步做了這些。
他不知自己奇怪的占有欲從何而來,許是因為她看上去太過純潔無暇。
他眼里容不得半點兒雜質,又怎么容忍一個男人。
算了……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干脆利落地碾滅煙火。
他整整一個星期都未同她說過半句話。
譚佳兮趁著他還沒決心把她掃地出門,有意無意地做了很多事試圖引起他的注意,他統統視而不見。
譚佳兮刻意留心,不難發現他的外套上開始隱隱有女人的味道,是很精致高檔的香味兒,想來他早就把精力用在不知哪一個高貴的溫柔鄉了。
心中浮起若有似無的危機感以及不適感,她不希望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