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佳兮抱住他腰的手臂緊了緊,楚楚可憐道:「可吳思聰是這樣想的,所以他不怎么碰我,還在外面有人。」
在他面前借他的話貶損另一個男人總歸沒錯。
譚佳兮感到他身體僵了僵,又小聲接著說:「那天晚上其實是我第一次……高潮,好害羞啊……」
她靜靜感受著他起伏的胸腔,停頓幾秒才艱難開口:「小時候……我被人性侵過,我沒裝,我真的怕。」
「抱歉。」沈延北隱隱想起她撕心裂肺的哭喊,確實不像是假的,不由心生同情。
「你還生氣嗎?」譚佳兮抬頭望著他。
「佳兮,你沒必要這樣低聲下氣。我知道,你沒有工作,你離婚了,所以你找上我,希望我養你,對嗎?你放心,我會給你一筆錢,再加一處房產,你可以繼續讀書拿到學位,然後找一份自食其力的工作。」沈延北不為所動,說著便要拉開她的手臂,眼神毫無波瀾,「我不喜歡女人纏著我。」
預料之中。
譚佳兮不松手,淚眼朦朧地仰望著他,搖頭道:「我不是,我開始喜歡你的時候只有十二歲。你每個傍晚都會在操場打籃球,你只用鋼筆,最喜歡的一支是18k限量版蒔繪,你不吃零食,但習慣在學校南門的超市買冰啤酒,你每次都逃課間操,你從來不打傘,你喜歡灰調的藍色,你那時的學號後四位是2753,你在我胸前戴過一朵小紅花,你像太陽一樣,你離我好遠。」
她輕柔的嗓音帶了點哭腔微微發抖,沈延北所有要說出的話頃刻間都梗在喉中,烏漆眼底映出她婆娑的美眸。
她長長卷卷的睫毛被斜映的暖色燈光打出大片柔軟的陰影,宛若一只枯萎的蝶,顫顫地歇棲在她蒼白美麗的臉頰上。
她的表情迷離又倔強,眼神炯炯,似利刃,又如纏繞的藤。
沈延北徒生出一種搖搖欲墜感。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不容易被打動的人。
他決定的事還從未變過。
他從未被這樣稚嫩地、生疏地、誠懇地、笨拙地、不加掩飾地告白過,就像一個小女孩越過十幾年的時光捧了一顆跳動又滾燙的心臟給他。
譚佳兮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漸重,知道自己成功了大半。
她趁機環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吻他,身上被她潦草打結的浴巾順勢滑落在她的腳踝。
沈延北驟然有一種全世界塌陷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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