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1 / 2)

南王妃 五葉曇 2620 字 2023-04-28

他沒有跟安槿說的是,他總覺得不知何時開始,長樂對著他,似乎總有一股隱隱的敵意,也根本不願意跟他有絲毫的接觸。

他對此的猜測是,怕是他姑母清恵長郡主跟長□□露過,想將她嫁給自己的意思,而她對此不樂意,所以才會對自己有抵觸的情緒。

「不過蕭珉也真是活的膩了,竟敢什么話都說,哼,打一巴掌還是輕的。」

她既然這般的想姐妹同侍一夫,不如將來他就讓她試試這滋味吧。

這句話太過陰暗,他自然沒對著安槿說出來。

「至於姑母,槿兒,你不必跟她太過親近,她心思狠辣果決,一旦想要做些什么都不擇手段,還自認為自己什么都是對的。我怕她對你不利。」

她還總是一副嶺南王府是她的王府一般,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而他母妃也是高傲的性子,以前不住在一起便也罷了,一起住在王府,再加上白側妃,這王府內宅簡直就跟三國鼎立一般。

安槿點頭,總覺得有哪里不對,還有長樂對著自己的態度,不能說不是友善,可也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她看著自己的時候總像是在想著什么似的。

心里想著這些,今日是除夕,卻不准備再繼續和蕭燁說這事,而是兩人吃了些東西,便又翻了那木質戰船模型出來,一起一點一點的如同砌積木一般砌著,打發著這守歲的時間。

而第二日,安槿便召了采枝詢問有關這長樂郡主的事,以及近些日子她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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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費猜疑

安槿來嶺南之前,就把嶺南王府還有嶺南各大世家重要的人物都大致了解過, 清恵長郡主和長樂郡主在嶺南王府也是很重要的存在, 自然不會漏過。

更何況清恵長郡主的另一重身份是閩王妃, 長樂郡主是她們大齊的郡主,之前也一直都是住在京都,能了解的也自然更多更容易了些。

采枝說的大多也都是她已經知道的, 翻來覆去的回味這其中的事情,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安槿正思索著,眼角余光卻看到一旁的采青微擰著眉, 若有所思的樣子。

安槿看向她。

采青察覺到安槿詢問的目光,沒有猶豫, 行了一禮便斟酌著用詞謹慎道:「娘娘, 奴婢和碧螺有一次在一家首飾鋪子曾遇到過這位長樂郡主,當時郡主見到碧螺的時候似乎有些神情激動。

「不過奴婢觀碧螺的樣子, 卻似對這位郡主並不認識。而之後, 長樂郡主還特意召了碧螺問話。」

采青自小就入了大齊皇宮中為小宮女,彼時長樂郡主常住在宮中她的祖母文太妃處, 雖則現在長大了許多,采青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來。

而碧螺是安槿原先的貼身大丫鬟, 是安槿穿到這個身上之前就服侍她的,性子穩重又妥帖。這次安槿嫁到嶺南, 碧螺也帶了夫家一起跟著過來了,不過因已嫁人,安槿外面又有許多嫁妝產業, 碧螺便暫時住在了外面幫她打理著這些產業。

安槿點頭,采青一直是個謹慎妥當的,且在宮中長大,觀人細致入微,她覺得其中有異,中間便應該有些問題。想了想,便喚了人召碧螺入王府。

碧螺聽到安槿召了她入王府,起先還只當是過年,安槿找她說說話啥的。

待聽到安槿問起長樂郡主,心立時便提了起來。因為長樂郡主這事,她自己也一直覺得哪里怪異,只是還沒有找到時機跟安槿稟報而已。

碧螺道:「一次奴婢和采青在首飾鋪中給阿蘿挑首飾,正好遇上了那位長樂郡主。那時奴婢還不知她就是長樂郡主,還是采青跟奴婢說的。」

「當時長樂郡主見到奴婢就似乎就很有些激動,後來奴婢和采青要離開店鋪之時,她又特意召了奴婢說話。」

「當時她盯著我看,十分……詭異。但奴婢確定之前在京都和這位長樂郡主並無任何交集。」

碧螺的語速很慢,顯是一邊在說,還在一邊回憶當時的場景。安槿一直聽她仔細說著,沒有出聲打斷她。

碧螺又道,「那次她召我,倒是也沒多問奴婢什么,只是大概看奴婢神情疑惑對她有些警惕,便道她是覺得我很像她的一個故人雲雲。她又問我的身份家住何處,奴婢既已從采青處得知她的身份,自不敢隱瞞,便實情以告。」

「她聽說奴婢是從京都來的,很是高興,又說已經在王府見過小姐您,然後便向奴婢打聽一些京都的人和事,不過都是些泛泛的事情,並沒什么特別。所以那次奴婢便也沒有特別放在心上。」

「只是沒想到後來奴婢行街時又遇到過她一次,那一次她又召了奴婢問話,除了問了宮中之事之外,還拐彎抹角的問了很多子爵府的事,打聽得很詳細,連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還有四小姐幾位小姐都細細問了。」

子爵府便是安槿的娘家阮家。

「奴婢當時就覺得有些不對,怕她是因為小姐…娘娘您,所以才打聽那些府里的私事的,但奴婢觀她又並無惡意,神情又委實有些可憐,便挑著些京中眾人皆知的事情跟她說了。」

安槿點頭,看碧螺說完後神情有些緊張,知她擔心是不是給自己惹了麻煩或透露了什么不該透露的消息,便安撫她道:「無事,她對我並無什么惡意,只是她近來住在王府,我聽說她和你有所接觸,也不過是想了解多些,你不必擔心。」

安撫了碧螺一陣,又問了問外面的事情,安槿便讓碧螺退下了。

碧螺退到門口,像是想起什么,突然又回頭對安槿猶豫道:「娘娘,奴婢,奴婢想起來了,奴婢一直覺得有些怪異,是因為奴婢以往明明也沒有見過她,但卻對她總有那么一點的親切和熟悉感。」

「還有她的一些小動作,和娘娘您小時候……一模一樣。奴婢……奴婢聽說嶺南有一種邪法,可以魅惑人的神魂,讓人產生幻覺,不知不覺就說出很多不該說的事情……」

安槿聽她前面所言只覺一股莫名的寒意升起,再聽到她後面自己給的解釋,又有點哭笑不得了,她忙道:「這世間這般多人,有所相似也在所難免,你不必多慮。」

世人多信神佛,傳了這些出去,難免引出各種事端,且讓碧螺放了這些心思在心中,她便該日夜不安了。

打發了碧螺下去,安槿坐在椅子上,心里就生出一絲荒誕的念頭,搖了搖頭,覺得自己肯定是這兩天想太多了,忙壓了下去。

這,也太荒謬了些。

不過,她想起來,自己來嶺南之前,經常做的那些可能是這個身體原身前世的噩夢,而到了嶺南之後,那些噩夢便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她只覺得一陣頭痛,不過她並非退縮之人,有些事,不弄清楚,她委實難以心安。

這么些年來,她只當那個小女孩在七歲時已經因為那次意外過世,所以便不怎么糾結就好好的做著阮安槿。

可是,想到那些噩夢,不管她後來過得好不好,但至少證明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她根本就不會死,是自己剝奪了她的生命,拿走了屬於她的一切,這讓她很難再心安理得,心平氣和的繼續做著阮安槿。

***

蕭珉除夕夜對長樂郡主破口大罵,結果被罰關在院子里整個新年都不准出來。

這一次白側妃沒有跟嶺南王求情,而是好不容易養好的病又復發了,大年初三她頂著病體跪在了嶺南王的面前,求他救一救他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