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1 / 2)

侯府嬌女 春溫一笑 1816 字 2023-04-28

淮王喚來心腹侍從凌信,命他去了齊王府。

淮王則和潞王一起去了戶部。

戶部侍郎秦勵和淮王熟識,行禮落座,交代過公事,命人去取淮王所要的卷宗,問准王道:「殿下聽說了么?穆王府的那個侍衛放回去了。」

「果真?」淮王揚眉。

這太不應該了,程偉刺傷吳推官這個案子很惡劣,連皇帝都知道了,順天府沒道理這么輕易便放人啊。

秦侍郎道:「那個侍衛堅稱沒傷人,整晚都和妓者百兩金在一起。妓者倒也承認,但吳推官、吳推官的鄰居、兵馬司的人全看到了他,難以抵賴。本來這案子是要順天府會同大理寺、刑部一起會審的,但那個侍衛在獄中舊症復發,昏迷不醒人事。永城王說這人的舊疾唯有在穆王府冰室能醫治,蘇相再三權衡,命順天府將人暫時交給永城王,先治好病,然後三司會審。」

潞王立即來了興趣,「穆王府還有個能治病的冰室呢?這個新鮮好玩,我要去開開眼界。」

淮王和秦侍郎都是一笑。

冰室治病什么的,聽聽就算了,還真的相信么。

秦侍郎道:「蘇相行事向來謹慎,他既然答應永城王暫時將人接回,一定有把握還會按時送回來。這個侍衛不過是多活些時日罷了。」

吳推官堅稱是程偉本人,鄰居、兵丁全是見證,紅袖添香那晚確實也有不少客人親眼看到程偉出去,清晨更是有許多人聽到了程偉的狂妄之語。程偉現在只憑一個百兩金的證詞,沒法翻案。百兩金是程偉的相好,又是那樣的身份,她的證詞和吳推官的證詞相比,份量實在太輕了。

「蘇相,嘻嘻。」潞王沖淮王眨眼睛。

秦侍郎也是一笑,「兩位殿下今天沒去齊王府么?蘇夫人和蘇姑娘都在的。」

「蘇夫人和蘇姑娘都在啊。」潞王擠眉弄眼,加重了語氣。

淮王板起臉,「與我何干?」

潞王見淮王真生氣了,忙裝出認真的樣子去翻卷宗。秦侍郎知道淮王是年輕面皮薄,忙笑道:「沒什么。不過從前蘇相曾做過殿下的老師,蘇夫人便是師母,或許殿下想向師母請安,也未可知。」

淮王臉色緩和了些,「改天再向師母請安,也是一樣。」

秦侍郎不由的心中暗笑,這位年輕皇子辦起公事來還算老練,談起私事,竟然還很害羞呢。

凌信從齊王府回來了,稟道:「丹陽郡主和江家大姑娘、五姑娘同乘一車,已經到齊王府了。」

潞王來了精神,「快,五哥,我多日沒見丹陽姑母,想念得緊了。」

凌信稟過正事,又小聲跟淮王說了幾句話,淮王臉色微變,「好,我陪你去。」

「甚好,甚好。」潞王心花怒放。

兩人各帶侍從,出門上馬,直奔齊王府。齊王府離戶部不遠,沒多時也便到了。到了齊王府,淮王也不先去齊王、齊王妃,而是叫過管事問了,知道永城王也來了,和鄭王等人比賽起射箭,直接去了射箭場。

「哎,五哥,你是陪我來看她的,不去見姑娘們,到射箭場做什么?」潞王大為不滿。

淮王理也不理,大步流星,把潞王遠遠甩在身後。

「我要看她!你是陪我來看她的,你往射箭場跑!」潞王氣喘吁吁追上來,脾氣那么好的人也生氣了。

淮王腳步不停,「凌信在齊王府見到了永城王,還見到了程偉,就是被順天府暫時釋放的那個侍衛。」

「啊?」潞王大吃一驚。

前面就是射箭場了,里面傳出陣陣驚呼聲。

淮王沉聲道:「快,她出事了。」

「誰出事了,誰出事了?」潞王喘著粗氣緊追不放。

淮王抿緊嘴唇,懶得理他。

永城王以為程偉治療舊疾為名把程偉帶回穆王府,但是程偉今天卻會出現在齊王府,這中間一定有陰謀。這主仆二人當然不是赴宴來的,是來害人。

「讓我過去,讓我過去!」張欣豫大叫 ,「我朋友在里面,你們讓我過去!」

兵士橫起手中長-槍攔路,張欣豫急得滿頭大汗,也過不去。

丁茵好心的勸說,「張姐姐你別急,里面有鄭王殿下,還有齊王府幾位殿下,一定沒事的。」

張欣喜和張欣樂一邊一個拉著張欣豫,死命把她往外拉,「里面不定出了什么了不得的禍事呢,這時候你不躲事,你還往里沖,是不是瘋了?」

丁簡問兵丁,「里面到底怎么了?我們聽到驚叫聲,擔心里面的朋友,請讓我們進去吧。」

一個首領模樣的人粗聲粗氣道:「里面死了人,上頭有命,誰也不能放進去!」

張欣豫本就急得六神無主,聽到里面死了人,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二妹!」「二姐」「張姑娘!」張欣喜、張欣樂、丁茵一齊驚呼。

丁簡心慌意亂,「也不知里面到底怎么了,誰死了?張姑娘又……」見張欣豫原本活潑可愛的面容慘白如紙,不由自主升起一股憐惜之情。

「死的人是男是女?」丁簡握緊兵丁的手。

「男的。」兵丁咧咧嘴,用力想把手抽出來,「男的,囚犯,絕不可能是公子的朋友,這位公子你快放開手……」

「得罪了,得罪了。」丁簡心里一松,忙放開兵丁,連聲道歉。

「張姑娘,死的是個男人,囚犯,和你的朋友沒有關系。」丁簡低下頭,在張欣豫耳邊柔聲說道。

張欣豫慢慢睜開眼睛,淚珠在臉上滾動,「她沒事就好,她沒事就好。」

「男的,還是囚犯,和江姑娘沒關系。你快別哭了。」張欣樂勸道。

張欣豫眼淚嘩嘩的流,「怎么和她沒關系?一個囚犯無緣無故出現在射箭場,還死了,一定是有人想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