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2 / 2)

侯府嬌女 春溫一笑 2093 字 2023-04-28

「好著呢。」淮王心思全在他的小王妃身上,頭也不回,隨口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庄太後漸漸的也就不哭了。

她叫過淮王和江蕙,看了又看,越看越喜歡,越看越傷感,「難怪先帝要給你倆定娃娃親,實在是在般配了。蕙蕙,你天生是應該嫁入皇家,嫁給小熲的。」

「多謝皇祖母。」淮王大喜。

這時候的庄太後,在淮王眼中格外慈愛,格外值得尊敬。

江蕙螓首低垂,臉頰粉撲撲的,很是可愛。

庄太後年紀大了,難免有些啰嗦,「唉,可惜你祖父太綿軟,伯父和叔父也不成器,要不然你和小熲從小便能在一起了啊。」說到這兒,庄太後不滿意了,「你祖父性子綿軟倒還沒什么,你伯父和叔父軟弱無能,鼠目寸光,,這可不好……」

皇帝笑道:「蕙蕙的伯父已經回老家了,今天的事情就出在她叔父身上。」把江峻博做的事略說了說,「……母後,這人連自己親侄女也害,先帝沒有看錯他。」

「先帝眼光太准了。」庄太後嘆息不已。

「先帝一見蕙蕙便喜歡了,那是絕對不會錯的。」皇帝微笑。

庄太後連連點頭,「是這個道理。先帝絕對不會看錯。」

她叫江蕙到近前,握了江蕙的手,柔聲細語的交代,「你這個叔父雖不成器,到底是你祖父親生的兒子,也莫要對他太過嚴厲,遠遠的驅逐出去,也就是了。他若是悔改,將來江家再接他回來。好孩子,人這一生難免遇到溝溝坎坎,今天的事你也不要放在心上,還是要開朗些才是。」

安慰起江蕙來了。

☆、082

安遠侯把江峻博、吳氏帶回了侯府。

丹陽郡主柔聲問道:「要把實情告訴父親大人么?按說這么大的事不應該瞞著老人家的, 可我擔心他老人家知道了,恐怕會受不了。」

安遠侯簡短的道:「想瞞也是瞞不住的。」

丹陽郡主想了想,嘆道:「這也說的是。今天在大長公主府的人多了, 有目共睹, 父親他老人家遲早會知道。」

安遠侯讓人到春暉堂悄悄看了看情形,知道江苗、江蓉和阿若已經下課了, 蘇老夫人正看著三個小姑娘玩耍,便吩咐人只請了江老太爺, 卻沒告訴蘇老夫人。

江峻博和吳氏被帶進來, 見了安遠侯和丹陽郡主便哭著喊著認錯哀求。安遠侯不勝其煩, 命人把他們反手綁住,又把他們的嘴給堵上了。

江峻博、吳氏手被綁,嘴被堵, 知道這回事情嚴重了,眼淚汪汪,滿臉驚恐。

凌成也被綁得嚴嚴實實的推了進來。

凌成怕得直啰嗦,見了安遠侯卻壯起膽子叫道:「你賴我的婚!我娘說了, 你閨女是從小便許給我的,你賴我的婚!」

安遠侯對這種愣頭青一點兒興趣也沒有,沉著臉揮揮手, 也有人把凌成的嘴堵上了。

凌成拼命掙扎,憤怒又恐懼的看看安遠侯,看看丹陽郡主,目光落到吳氏身上時, 凌成好像看到救星似的激動起來,雖然嘴被堵著,卻嗚嗚直叫。

吳氏心虛的低下頭。

她可是當面告訴過凌成的……當面對質,她逃不掉……

門外響起一個老年女人的聲音,「你們侯爺請我這老婆子來做什么?我家姑爺是他親弟弟,他都給趕出去了,還拿我這婆子當正經親戚么?」

吳氏聽到這聲音正是她的母親秦氏,魂飛魄散。

秦氏由她的兩個兒子攙扶著出現在門口。

秦氏本來是趾高氣揚的,看到江峻博、吳氏都被綁著,嘴也堵上了,登時慌了,轉身想逃,「你們侯府欺負人啊,好言好語請了我這老婆子過來,原來是設好了圈套讓我鑽的……」

秦氏的兩個兒子膽子也小,看到吳氏被綁,知道事情不好,連秦氏也不管,撒丫子就跑。

門外有侍衛守著呢,哪能讓他們這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跑了?長刀橫在面前,將他們全都逼了回來。

秦氏和她的兩個兒子哭喪著臉進到廳里,才進來腿就軟了,秦氏癱倒在吳氏身邊,她兩個兒子也順勢在她身邊坐下了。

一個陌生的中年女人被「請」了進來。

這女人頭發梳得整齊光溜,衣裳也格外潔凈,卻是眉毛下垂嘴角下垂,一臉凄苦之相。

凌成見到這女人便激動了,拼命掙扎著想過去。中年女人看了凌成一眼,「兒啊,都是娘害了你。」上前摟著凌成,淚如雨下。

江老太爺愕然站在門口。

江峻博和吳氏被綁著,親家母秦氏癱在地上,吳氏的哥哥哭喪著臉,還有一個陌生的少年和一個中年女人抱頭痛哭,這是怎么回事?

「爹。」安遠侯見江老太爺來了,快步過來扶著他。

丹陽郡主也過來了,虛扶著江老太爺,「父親大人,您慢著點兒。」

江老太爺由安遠侯和丹陽郡主扶著往里走,如在夢中,「大郎,這是怎么回事?二郎他,他犯什么事了?」

安遠侯扶他在上首的太師椅上坐下,道:「今天在大長公主府,發生了這么一件事……」一五一十說了說。

安遠侯話不多,但他敘事清晰,條理清楚,江老太爺一開始不敢相信,後來漸漸明白過來,含淚看著江峻博,「二郎,你好啊,對自己的親侄女如此無情。」

江峻博急得跟什么似的,想替他自己辯白,可他嘴還被堵著呢,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安遠侯指著凌成、中年婦人告訴江老太爺,「這個年輕人叫凌成,京城人氏,世代住在城南,自稱是和咱們蕙蕙定過娃娃的人……」

「呸,胡說八道,胡說八道。」江老太爺氣極,呸了幾口,「大郎啊,你祖父確實開玩笑說給蕙蕙定過娃娃親,可那戶人家行蹤飄浮不定,根本不可能是什么京城人氏。如果這家人是京城人氏,咱們豈能多年來沒和這戶人家來往過?這純粹是胡說八道!」

「趙氏,你說。」丹陽郡主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