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1 / 2)

11處特工皇妃 瀟湘冬兒 1743 字 2023-04-29

門外有人小心地敲門,月七在外沉聲說道:「少爺,老爺知道你回來了,宮里也派人來召你入宮。」

趙徹拿起大裘穿在身上,黑色的風帽一戴,完全看不到臉容,他沉聲說道:「我該走了,你自己多加小心。」

「你也是,從密道走,萬事保重。」

兩人點了點頭,趙徹一把拉開門,就在寰兒等幾人的陪同下,走進了漫天風雪之中。

「少爺。」月七走進來,只見諸葛玥站在房間里,身形修長,面色沉靜,一時間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朋友的感覺,果然是好的。

諸葛玥為人孤僻,就連和家族兄弟之間,也沒什么感情。

如今真煌戒備何等森嚴,這樣的情況下趙徹還能冒險來見他一面,這一點,不能不讓他感動。

「少爺?時間不早了。」月七提醒道。

諸葛玥朗然一笑,沉聲說道:「備車。」

月七頓時一愣,「少爺要去哪兒?」

「上朝。」

「上朝?」月七愣愣地問道,「少爺面聖不需要沐浴更衣嗎?再說,少爺是司馬,武將是不能坐車的,應該騎馬啊。」

諸葛玥垂下頭來,冷冽的寒芒從他修長的雙眼里緩緩溢出,他不屑地淡淡說道:「我不光是大夏的司馬,更是手握五十萬兵馬的青海藩王,這一點,我想他們已經快要忘了。」

太陽刺破天上的層雲,諸葛玥大步走出房門,方褚跟在後面將烏金大裘披在他的肩上。諸葛大宅里外十八道門同時打開,光芒遍灑。諸葛玥面如冠玉,雙唇殷紅,脊背挺拔,冷冽地走出諸葛家的大門。一眾聚在門口的官員見他出來,立刻蜂擁上前,卻被月衛架開,隔離在諸葛玥身側一丈之外。

諸葛玥目不斜視,踩著上馬石登上富麗堂皇的八騎馬車,沉聲說道:「走。」

「少爺要去哪兒?」車夫轉頭問道。

方褚面沉如水,聲音平靜冷冽,代為回道:「盛金宮盛金宮。」

冷風吹進車內,諸葛玥面色沉靜,緩緩地靠在軟椅上。

他從來不缺乏將水攪渾的本事,既然如此,就讓這局勢更加撲朔迷離,誰也別想獨善其身,誰也別想隔岸觀火。

夜色降臨,外面的宴席還未撤去,里面的大宴又鋪張開來。即便卞唐溫暖,但是正月寒冬,仍不免有幾分冷意,夜風吹來,即便是披著斗篷,也感到一絲絲寒氣從腳下襲上來,冷得人脊椎發寒。

晌午的時候下了一場小雨,直到傍晚才止歇,越發給這漆黑的夜增添了幾分寒意。

然而華服雲鬢的夫人們卻仍舊坦然露出堆霜砌雪的胸口,媚眼如絲,玉臂縱橫,偶爾有大膽的夫人走上前來敬酒,一不小心,還會露出一小截光滑玲瓏的小腿。

李策喝了許多酒,眯著眼睛靠在軟椅上,柔福殿殿門大開,眼前是一片錦綉的璀璨宮燈,畫舫載著吹拉彈奏的樂師在湖心游盪,軟綿奢靡的曲調順著夜里冷冷的風一路吹進大殿里來。

如水蛇般搖曳的腰肢在眼前靈活地舞動,一雙雙修長的腿不時舞出纏綿挑逗的舞步,蜜色肌膚上沾著點點汗水。一名大膽的舞姬輕輕一個旋轉,順勢就躺入李策的懷中,眼梢微挑,以金粉順著眼角向上描繪出盤旋的雲紋,雙唇豐滿,脖頸修長,渾圓的酥胸裹在單薄的布料之下,透過那一絲絲布帛,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粉嫩。

舞姬端起一杯色澤醇艷的葡萄美酒,雪白的皓臂高高舉起,然後手腕一翻,酒液頓時傾瀉而出,順著她如天鵝般優美的脖頸一路滑下,流進那膩人的兩座雪丘之中。

「皇上,您醉了嗎?」

果然是難得的尤物,朱唇輕啟,聲音纏綿,舞姬柔若無骨地以裸露的香肩在李策的胸口輕輕一蹭,就順著他微敞的衣襟滑進去,一只白嫩的小手一路往下,卻在關鍵時刻停了下來,眼梢輕挑,挑釁地望著他。

這是這一年來在金吾宮內聖寵不衰的子茗夫人。李策為人風流,很少寵愛一名女子長達一月,而這位落魄貴族出身的子茗夫人卻盛寵長達一年,可見其定有獨特的魅力所在。

李策微醉的眼睛淡淡地看下去,他一身華麗的藍紫色錦袍,領口處帶著一條墨黑色的貂毛,衣領微敞,露出一道蜿蜒的縫隙,男人健美的體魄在迷亂的燈火下顯得有幾分誘惑。他習慣性地眯起雙眼,眉心玩味地輕蹙,靜靜的流光在眼眸深處涌動,像是一只正在思考的狐狸。

殿上的幾名年輕舞姬仍舊激烈地舞動著,她們跳著東胡的旋舞,大膽豪放,只在身上披了件輕紗,私處縫制幾塊極小的皮子,乳臀款擺,香汗淋漓。

「皇上,您已經有半個月沒進柔福殿了,這么快,就將奴家忘了嗎?」子茗夫人輕輕靠上來,眼波如水,柔柔地盯著李策,像是一只膩人的妖精。

李策的眼睛是醉的,似乎連手腳也醉了,眉心卻總有一汪清醒停駐著。

女子猩紅的指甲從他的小腹處爬起,一路蜿蜒輕揉上他的眉心,吐氣如蘭地附在他的耳邊,語調綿長地說道:「皇上不開心,是因為誰呢?」

李策嘴角一牽,靜靜地笑起來,一手攬過她的纖腰,指腹撫摸著那醉人的滑膩,輕笑道:「你這個小妖精。」

「皇上今晚還會不會這樣狠心,讓茗兒獨守空房呢?」

李策的神色瞬時出現一絲恍惚,一個身影在腦海中靜靜地浮現。他懊惱地皺起眉來,心境竟然維持不了一貫的平和。

已經瘋了半個月了,還要繼續發瘋嗎?

他轉頭看向子茗夫人嬌媚的臉孔,一絲濁氣從心底生出,似乎將什么東西壓抑下去了,似是苦澀,又似是渴望,心里再沒有什么喜怒和開懷,只是邪魅一笑,恢復了他一貫的常態,輕笑道:「朕何時不是憐花惜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