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陰沉著臉走向自己,喜樂連連後退,縮在床的角落,「李寒未,你不是說明天還有事嗎?」
李寒未過去鉗住她的下巴,「覺得我惡心?」
她沒有搖頭,沒有說話。
他笑了一下,臉色更陰沉,手上用力,目光閃爍中,心思變換了幾下,他最終松開手,淡淡的道:「我留在你身上的印記,你永遠也不可能抹掉。「
他說的是刺青。
水抬進來,喜樂不情不願的跟過去跟他一起洗,她在水里拼命的搓著手,李寒未臉拉的老長,一直看著她。
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夠了。」
喜樂看他好像真的很生氣,不敢再這樣,便掙脫掉他的手,自己先從水里起來去睡覺,她躺在床上,面朝里面,聞聞那只手,沒什么味,就是惡心,她又是一陣反胃。
過了會,李寒未上來了,手從她身後伸過來,抱住她的腰,把她固定在自己懷里。
喜樂像以前一樣等著,感覺他應該睡著了,拿開他的手,自己往旁邊挪,跟李寒未拉開了點距離,蜷縮著胳膊腿自己睡。
如珠如寶把喜樂從夢里搖醒,焦急的說著忘記時間了,喜樂不明所以,看向窗外,大太陽,應當是中午了。
喜樂倒是不緊不慢,如珠如寶急得滿頭大汗,又是找衣服,又是找首飾,折騰出來一堆東西,選來選去兩個小丫鬟都不滿意。
她走過去,如寶一拍腦袋:「姑娘還沒吃吧。」說著快步走出去弄吃的。
只剩如珠一個,選起來更犯難了,干脆就閉眼瞎挑,挑了身胭脂紅的給喜樂穿上,系好腰帶整理好裙擺,如珠眼睛一亮:「姑娘還挺適合這個顏色。」
如寶端著飯菜進來,喜樂坐在鏡子前邊吃邊讓兩個丫頭折騰頭發。
這次的發型比較隨意,一半挽起一半散下,發髻上只在左邊簪了幾朵桃紅的花朵發釵,倒也簡單清爽。
如寶又去挑了個軟瓔珞,戴在了喜樂的脖子上,這個瓔珞選的顏色較深,配上這身紅,看著端庄不少。
待喜樂吃完,倆人催著喜樂快出去,說是外面人已經在等著了。
想到昨天李寒未說今天有事,看來又是哪個大人物吧。
喜樂慢悠悠的走出去,門外的馬車跟平時的不太一樣,沒什么裝飾,看著不起眼,馬夫也是半遮臉。
不知道這次去見誰,搞的這么神秘......
喜樂上馬車,看到里面還有一個女孩,這個女孩看著溫婉端庄,想來是那個人就好這口吧。
馬車緩慢動起來,女孩微微一笑,眼睛溫柔含情:「喜樂姑娘?」
喜樂點頭,「你是?」
「姑娘叫我如詩便好。」她的聲音輕緩柔和。
如詩?喜樂疑惑的看著她,不確定的問:「以前伺候李寒未的如詩?」
如詩笑著點頭,眼睛有些失落。
「李寒未居然讓你也...」
如詩搖頭,頭上的長流蘇垂在臉側,明媚動人:「這也不怪將軍,誰知道那位大人會選中我呢......」
如詩伸手握住喜樂的手:「記住,等會不要多說話,不要反抗,我做什么,姑娘就跟著做。」
「這個人有那么可怕?」喜樂問道,心里對如詩生了幾分好感。
「唉...」如詩嘆口氣,「自從有一次被他看到以後,他就讓將軍把我送過去了,之後一直讓我去侍奉。」
「不過次數不多,一兩個月才一次,」如詩臉色有些蒼白,「只是這個大人會折騰人,若是反抗...之前也不是沒有別的女孩子跟我一起去,要么瘋了,要么被打死了......」
喜樂心里一涼,李寒未這個死變態怎么認識的都是些跟他一樣的死變態......
馬車走了好長時間,兩人在馬車里聊了不少,只是如詩也不知道李寒未跟周家到底有什么恩怨。
過了不知多久,馬車終於停下來,簾子掀開,如詩又交待了一下,先行下馬車,喜樂跟在後面,她看著面前的景象,感嘆有錢人就是會玩。
面前是一條河,河水上停著幾個船舫,每個船舫距離都很遠,大概都不想被人窺探到自己的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