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2 / 2)

葉粼怎么能那么肆無忌憚地吻他?自己當時怎么就著了道兒,到最後都沒找回場子?

找回場子又如何,葉粼根本不記得!

可越是這樣,夏致就越是記得那一晚的葉粼,他舌尖上最細微的角度都讓夏致心頭發悸。

他想掀翻了葉粼,想死死壓制著他讓他動彈不得,想著他的微笑被驚恐和掙扎代替,想著他的慵懶變成了掙扎,想著自己用最過分囂張的方式席卷葉粼的唇齒,想著自己成為了真正的獵人扣著葉粼的臉頰讓他甘心地張開嘴唇,想著自己凶狠地撬開他的齒關。

想著一切過分到爽快,可一次都沒發生過的事情。

床那頭的葉粼翻了個身,夏致的上鋪也跟著輕微搖晃了一下。

大夢初醒一般,夏致猛地睜開了眼睛,視線逐漸適應了黑暗。

背上還帶著一層薄汗,心臟咚咚咚狂響,葉粼正在熟睡,他的一呼一吸都在夏致的腦神經上切割著理智。

你大爺的!

夏致用力吸了一口氣,真想把自己的床掀翻了砸在葉粼的身上。

可他偏偏還得輕手輕腳地起身,下了鋪,差點踩空了,摔趴下來。

就在那一刻,葉粼忽然起身向下一把拽住了夏致的胳膊下面,瞬間向上一提。

他的手強大而有力,半個身子從上鋪伸出來,側著腰,一雙眼睛盯著夏致。

夏致踩穩了,但是心跳得要從胸腔里出來。

「小心一點。」葉粼的聲音低沉中帶著一絲沙啞。

「以我的身高摔不著。」夏致穩穩地下去了。

「我不怕你摔跤,我怕你扭到哪里。」葉粼的視線就要向下。

夏致一陣緊張,生怕葉粼看到自己的秘密。

他趕緊去了洗手間,把門關上。

他仰起了下巴,滿腦子都是葉粼。

甚至連那張該死的水床都沒了吸引力。

他想到了自己,在葉粼拽住他的那一刻,他翻身上了葉粼的鋪。

就在葉粼張口還沒來得及問他「想要干什么」,他便吻了上去。

他擠進了葉粼的被子里,上鋪發出吱呀的聲響,他第一次惡劣地對葉粼說「你想讓嘉潤哥起來看我們干什么么」,然後他如願看見了葉粼隱忍卻無奈的表情。

夏致如願以償地為所欲為,他親吻著葉粼,用雙手和懷抱去了解葉粼所有的一切。

他看見葉粼不甘而濕潤的眼睛,他覺得比拿了奧運會的冠軍還有成就感。

當夏致驟然醒悟的時候,他憤恨地砸了自己的腦袋兩三下,恨不能把腦袋砸裂開,把葉粼從腦子里剔除出來。

他洗了手又洗了臉,身上的燥熱褪去,他回到了安靜的寢室里。

當他向上爬的時候,葉粼轉過身來朝向他:「你上個洗手間怎么那么久?」

「沒你久。」夏致想也不想就回答。

「我什么時候上洗手間比你久了?」

「去學校拍校服照的那次。」夏致沒好氣地回答。

「哦……那次啊……」葉粼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居然笑了,輕輕地說,「那次我必然比你久。」

他的聲音很低,聲調卻略微上揚,聽得夏致想給他臉上來一拳。

「睡覺。」

夏致冷硬地說完了,就悶悶地躺下了。

葉粼的手卻從床頭桿間伸了過來,摸了摸夏致的腦袋。

「你氣什么呢?」

夏致趁著葉粼不備,一把扣住了葉粼的手腕,叫他收都收不回去,然後一口咬在了葉粼的手指上。

可牙齒感覺到了葉粼的骨頭,夏致就舍不得了。

萬一咬開了口子,教練怕感染不讓葉粼下水可怎么辦。

就在夏致微微松開齒關的時候,葉粼那家伙竟然勾起了指尖,在夏致的舌頭上壓了一下。

夏致下意識用舌頭去頂他,等反應過來自己就該咬斷他的手指時,葉粼已經收手了。

還特別欠地笑了笑。

「這要是被你咬一下,人就廢了。」

葉粼睡下了,夏致還在反反復復地暗搓搓後悔沒咬廢你是我心軟,可漸漸地,那句「被你咬一下,人就廢了」的意思變了。

什么叫做「人就廢了」?

就算他咬斷了葉粼的手指也不至於人就廢了,大不了參加殘奧會啊!

除非葉粼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