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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幸和陸貴妃組隊,會因為意見相左毫無默契等原因輸掉,如果和陸貴妃做對手,則是瘋狂發動攻擊,包括但不局限於嘴炮攻擊,最後因為缺少大局觀而拖了隊友後腿輸掉。

臨到結束時,基本上所有的嬪妃肉眼可見關系都親近了很多,只有王昭儀最後還不忘和祝斯寧告狀:之前臣妾申領了一捆金線和兩捆銀線,內庫明明不緊張,貴妃卻遲遲不肯批給我,還讓我挑了別的顏色代替。

祝斯寧道:是我批的,金銀線本就不多,如果不是必要的,就不給了。

內庫的金銀線一直都是夠的,突然不夠,肯定是貴妃不會籌劃,我拿一點怎么了?至於這么斤斤計較嗎?!王昭儀舉賢不避親,殿下要不要考慮下我們鶯鶯,也是算賬的一把好手。

王昭儀黑起人來毫不含糊:如果只有陸貴妃一個人,沒有人監督,很容易出現貪污的。

王昭儀是專門送人頭的豬隊友沒錯。

低調不願暴露的徐淑妃往前盈盈一拜:昭儀過譽了,妾身才疏學淺,擔不起此等重任。

王昭儀被徐淑妃安撫下來,恨恨地瞪了陸貴妃一眼,就此作罷。

祝斯寧:不知道王昭儀這次要綉什么,這次金銀線雖然不能給,但給你換的,都是西南那邊進貢上來的,我看著顏色鮮亮好看,卻一直放著沒人用,感覺太可惜了。

書畫俱佳的盧婕妤聞言點頭道:西南那邊出產的花木果實,用來作畫當染料最好不過,不過好像種的人少,所以沒有太多人知道。

是嗎?王昭儀將信將疑,那臣妾回去便試試看,若是好看,以後換顏色也無妨。

與此同時,之前被宗啟顥壓住的那封奏折,終於送到翰林院起草詔書。

蕭逸明的座師磨墨舔筆,搖頭嘆息:西南旱情嚴峻,餓殍遍野,聽說還有人活活曬死干死,這已經是第三次開庫賑濟了,若是還不能見到成效,戶部那邊也拿不出錢糧來了。

替老師做整理的蕭逸明垂眼不語,若有所思。

第8章

開春之後,西南久旱不雨,國庫接連撥款救助,卻杯水車薪,成效始終不大。

面對各方的責問,戶部尚書干脆撂了袖子,連聲指責吏部官員考核,選用的官員都是庸才廢物,那么多救濟的錢糧投進去,一個水花都沒見著。

除此之外,六部其他部門也被殃及池魚,一個個都只會開口要錢說是要辦大事,等到真出了事的時候,卻一點用都沒有。

宗啟顥在龍椅上端正坐著,心神卻不在下面亂成一鍋的朝堂上。

下面的臣子一個個義憤填膺,一臉正氣,可背地里,還在劃拉各自的小算盤。

解決辦法當然有,不過卻要等天時,現在也只能盡量減緩損失。

宗啟顥兀自發了會呆,陡然想起似乎有好幾天沒見到組祝斯寧了。發覺那四個數字算不出二十四點的第二天,宗啟顥幾乎是逃也似地離開椒房殿。

祝斯寧沒有明說,可宗啟顥一時之間還是難以直面這個真相。

戶部尚書挨個開炮,一個也不會放過:眼下西南旱災還不知要再撥多少,秦王殿下這邊的兵馬也是一個個張著嘴等著喂,各位當國庫自己會生金嗎?去歲賦稅本就不多

點到自己的名,秦王祝廣邁步出列:大人這話說得本王像討債鬼一樣,本王也是為國戍守邊疆,護衛都城百姓,哪里做錯了?

目的沒有錯,只是達到目的的過程要錢太多了。

戶部抓襟見肘,急得戶部官員的發際線齊齊往後退。

說了半天也沒結果,而高座在龍椅上的皇帝也對他們這種互相推諉的態度不甚滿意,失去傾聽的興趣。

宗啟顥的目光在朝上逡巡了一圈,落在文官末尾的一名年輕官員身上。

察覺到宗啟顥在看他,蕭逸明激動又興奮,深吸一口氣後出列:微臣以為,如今四邊安定無戰事,不必花費過多供養,當務之急還是民生救濟。西南旱災影響甚廣,而除了旱,更有蝗災,泉源絕流,草木皆盡,飢殍數不勝數,若一地百姓因此他鄉,影響的不僅僅是一代。

宗啟顥頷首表示贊許。

蕭逸明若是無才,前世不可能一路青雲直上,成為他的左膀右臂。

祝廣斜睨蕭逸明:這位大人的意思是軍費削了不給了?

蕭逸明道:當然不是不給,是給少些。除了軍費,還有其他方面也可酌情削減,畢竟西南那邊

這話實在太過天真了,不管兵馬動不動,都是要花錢養著的。精養和粗放的兵打起仗可是兩個樣子,現在不肯多出錢,只怕以後命都保不住。

對這種只會紙上談兵的讀書人,祝廣懶得多說,懂的自然懂,他不必同一個小官多費口舌。

秦王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自己,蕭逸明微微低下頭,心中苦笑,狀元是風光沒錯,可一次科舉就有一個出來,秦王恐怕連他姓什么都記不住。

向前一禮,蕭逸明提氣沉聲道:國庫危急,微臣願獻上微薄之力,將家財捐獻國庫,以賑濟西南。

此話一出,滿朝震驚。

這新科狀元郎莫不是瘋了吧,國庫再急,都沒有掏臣子家底的說法,就像之前蕭逸明說的,賑災的錢不夠花,從別處削減些來填補就是。再不然就是加賦稅,總是有辦法的。

宗啟顥拒絕:朕知蕭卿一片真心,然而哪怕蕭卿將家底都填上,對國庫來說,仍舊杯水車薪。

現在的蕭逸明是有些錢,但和世家大族相比,還是不夠。

不給蕭逸明多一次發言的機會,宗啟顥直接宣布散朝。

宗啟顥到椒房殿的時候,祝斯寧還沒起床。

皇後還在睡?聽到宮人的稟報,宗啟顥放下茶碗,徑直前往寢殿。

祝斯寧是沒有起床,但並不代表他就是在睡,只是不想那么快起來離開溫暖舒適的被窩而已。

宗啟顥還沒撩開紗帳,祝斯寧就聽到聲音從里頭探出一個頭來。

大清早的,陛下有何事?

祝斯寧睡覺時喜歡穿寬松些的衣物,睡覺的時候動作不多,因此早上起來一般都不會太亂。睡醒之後,他不急著起來,在床上磨磨蹭蹭,原本就松散的衣袍就被拉開不少,這會兒一探頭,松松垮垮的衣襟被他一扯,往下滑落,一邊的肩頭完□□露出來,挺直細瘦的鎖骨優美又脆弱,鎖骨窩深陷,仿佛一按就斷,偏偏他整個人是笑著的,眼眸晶亮帶光,紅潤的唇角揚起,像是洋溢著陽光。

宗啟顥腳步一停,他陡然發現祝斯寧每次看到他都是問這個問題。

沒有事就不能來嗎?

當然可以。祝斯寧從床上爬起來,將亂糟糟的頭發全部放下,重新挽一個綁起來。

迅速洗漱完畢後,祝斯寧邀請宗啟顥一起吃早餐:陛下要不要一起吃一點?臣讓他們多准備一些。

宗啟顥不置可否,只是跟著祝斯寧走。

行吧。

祝斯寧不再多問,默認宗啟顥已經開口答應,與他坐下來一同吃早餐。

因為起得晚,為午飯留肚子,祝斯寧不會吃太多,反而是宗啟顥早朝前只吃點墊肚子後,腦力高速運轉,熱量急速消耗,到這會肚內空空,已經餓得不行。

桌上大半東西都落入了宗啟顥口中。

吃完以後,祝斯寧以往是找點玩具打發時間,或是看些奇異志怪小說消磨時間,不過現在宗啟顥在這里,他也不好晾著客人一個人找樂子。

宗啟顥來找祝斯寧其實也是一時興起,等見到人以後,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他對於如何與祝斯寧相處,還是拿捏不准。

很明顯,祝斯寧對於對於那些風雅之事一竅不通,經濟政務漠不關心,和從小就學這些,本職工作就是干這個的宗啟顥聊不到一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