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1 / 2)

祝修永點點頭,總算對宗啟顥有一點滿意的地方:不管怎么說,宗啟顥能讓你提起這件事,多少還算有點用處。

祝斯寧看著每天都是笑嘻嘻的樂觀模樣,這反而跟讓人擔憂,怕他憋久了郁積在心。

其實他也不是那么沒用吧祝斯寧嘗試為宗啟顥說些好話,陛下還是很英明神武的,妥妥的明君。

呵祝修永冷呵一聲,反問祝斯寧,你居然在為他說好話?

早先看到祝斯寧後脖那些痕跡,他就很火大了,宗啟顥跟他爭了半天,就為了把人搶過去。結果在他那邊不過一個晚上,祝斯寧就過敏了。

也就那些小姑娘家沒見識,才會覺得那是什么曖昧痕跡大驚小怪。

這不是事實嗎?祝斯寧問道,大哥你這是看他哪里不順眼?

哪兒都不順眼!

祝修永一蹬眼又看到祝斯寧後脖。

現在已經不單單是過敏了。

他轉開眼,問道:你老實說,宗啟顥有對你做過什么嗎?欺負你有沒有?

祝斯寧內心咯噔一下:什什么?

祝斯寧這樣的反應,完全坐實了祝修永的猜測。

宗啟顥他還要不要臉了!宗啟顥這么大喇喇地讓祝斯寧露出這些痕跡來,祝修永沒有半點高興。

哥,你鎮定點,不要那么大聲祝斯寧心虛地提醒祝修永,他們私下直呼宗啟顥的名字可是大不敬,他沒有做什么的,你不要緊張,別激動別激動,他就咬了我一下,其他都沒有,真的。

咬咬一下?!他什么意思?!難道真的對你有意思?

祝修永很久沒有這么暴躁過了,先前外族使節挑釁祝斯寧,他最多就是生氣對方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會看臉色,只想把對方趕緊收拾了事。

但是宗啟顥他動不得,偏偏祝斯寧又一直在維護對方。

他不會喜歡我的,祝斯寧怎么想都覺得不可能,也許是他鹿血喝太多,一時沖動罷了,哥你想開點,別生氣。

現下大腦冷卻緩了過來,祝斯寧慢慢地也想明白了

蕭逸明不在,宗啟顥心焦難耐,只好臨時抓他這個炮灰代替了。

都是男人,他懂的。

感覺有些不對勁的祝修永沉默半晌,問道:你覺得他不喜歡你?

祝斯寧迷茫:他為什么要喜歡我?官配明明就是蕭逸明,原書就是這么寫的。

所以你為什么要一直說他的好話?你這是什么意思?祝修永忽然覺得比起宗啟顥來,似乎祝斯寧的問題更大。

一時沖動能搞成這個鬼樣子?

我不是說過了嗎?他是個好皇帝,我就如實地誇一下。

祝修永終於知道哪里不對勁了,都這樣了祝斯寧還能給宗啟顥補上這么一個理由,他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同情宗啟顥還是該敲醒祝斯寧。

想不到對策的祝修永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都不知道為什么他一直自己的終身大事沒解決的人要摻合進去。

祝斯寧等好一會都沒等來祝修永的回應,小心翼翼問道:哥你還好吧?頭很疼是嗎?

都是給你氣的。祝修永沒好氣道。他現在唯一慶幸的是還好老爹留守京中不在,要不然事情都不知道會往哪個方向發展。

雖然現在也好不到哪去就是了。

這這樣嗎?祝斯寧還想著今晚要留宿蹭個床位,忙獻殷勤,那我給你揉揉,按摩按摩?

別,我受不起。祝修永擺手,再瞄了一下祝斯寧的後脖,你有什么事就直說吧,別跟我繞。

想留宿,哥你給留個地睡吧。

祝修永抽了抽嘴角:之前叫你來你不要,現在才想著要躲一下?

不是躲,祝斯寧一本正經地糾正,是給宗啟顥冷靜的時間。

讓他趕緊把箭頭對准蕭逸明,放過他這個炮灰。

行吧。祝修永已經放棄和祝斯寧再繼續扯這個事,反正祝斯寧沒事就好。

你要睡哪里就收拾一下,我還有事要忙。祝修永指了指里面,自己弄,反正你腿估計好得差不多了,別整天呆著不動,多活動一下才能好得更快。

他說完,徑直走出帳篷,微笑著與門口的人打招呼:讓陛下久等了。

不久,朕也是剛來。

宗啟顥終究還是沒有自己以為的那么冷靜,在聽說祝斯寧去往祝修永帳篷半天不出來後,他就知道要糟。

祝修永要是真留下祝斯寧,之後宗啟顥就別想要回人了。

祝修永擋在門口,不讓宗啟顥再前進一步:不知道陛下來此,是有何要事?

皇後許久未歸,朕來接他回去。

祝修永悠悠道:阿寧他暫時不想回去,要和我敘一下兄弟情誼,讓陛下白跑一趟了真是抱歉。

宗啟顥堅持要問個明白:這是他自己說的?

這有什么關系嗎?祝修永帶著幾分幸災樂禍,雖然宗啟顥很有可能是一頭熱,不過他為什么要好心提醒呢?

宗啟顥笑了笑:因為朕覺得,這話肯定是世子說的,阿寧不會說這種話。

被揭穿了,祝修永仍然不慌不忙:陛下未免太過自信了。

宗啟顥:不是自信,這是事實。

祝修永:

遲遲得不到祝修永的回話,宗啟顥接著道:阿寧有沒有說過這句話,不如當面問一下,世子看如何?

不如何。祝修永硬邦邦道,還請陛下回去吧,阿寧確實沒有直接說過這些話,但他確實不想見你。

為什么?

這話應該問陛下才是,陛下做過什么,自己心里最清楚,不是嗎?

做過什么?宗啟顥收了笑,這些和世子又有何干系呢?阿寧是朕的皇後,難道我們之間做什么還要經過世子批准嗎?

不是批准,是我不願意。

祝修永無意再和宗啟顥糾纏下去,再耽擱祝斯寧可能就會發現了。

因為我不知道讓阿寧留在京城是對還是錯,畢竟他在世人的眼光里是什么樣子,陛下應該比我更清楚。他沒有再自稱臣,是在用祝家人的身份與宗啟顥對話,多的話不必說,陛下還是請回吧,我不想再說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