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1 / 2)

小廝默默翻了個白眼,他和媳婦都是本地的,一輩子就沒離開過這里。這老道士被二公子一忽悠,什么都敢說。

就算是放眼天下,能比秦王還要位高的,總共就那幾個。

那就托道長吉言了。祝斯寧非常爽快地給了銀子,隔天讓邊城府尹派市場督查官抄了老道士的攤子罰去做半個月徭役。

這道士整天神神叨叨的,老借著摸骨占姑娘家的便宜,他早就看不順眼了。

收拾了老道士,祝斯寧將目光放到敢下油鍋的壯士身上。

搜查了老道士的攤子,那錠銀子又回到祝斯寧手中。拋著銀子到壯士攤上,祝斯寧先是表達了一番對壯士的仰慕之情,而後直接說想要拜師學藝,最好還是速成的,好在老爹生日那天露一手打壓一下嫡兄的氣焰。

銀子到哪里,壯士的眼睛就往哪里走,聽到祝斯寧這么說,連忙答應下來,保證半個月就能成。

半個月太長了,七天後就是我爹的生辰了,能不能縮短一半,銀子不是問題!

壯士拍著胸脯保證只要祝斯寧的銀子翻倍,縮短一半的時間不是問題。

於是當天祝斯寧就站在油鍋面前,掀了油鍋倒出里面的醋來。

晚上閉市,府尹帶隊,在市場督查官的帶領下,將人以詐騙罪審了送入牢。

沒了兩個這兩個攤子,菜市口依舊熱鬧不減,只是不少攤販都不太敢去偷瞄祝斯寧了。

這小公子走哪個攤子,哪個攤子就砸了,第一次還能說是巧合,第二次就是必然了。

眼見祝斯寧直直往自己這邊走,雜耍藝人都要給祝斯寧跪了。

這小公子長得好,可跟府尹關系似乎不錯,誰惹了他第二天就要進大牢,雜耍藝人嚇得嘴皮子都不利索了:公公子,您有何事?

我看你這年齡,好像到服兵役的年齡了吧,怎么沒去?

想起最近的征兵,雜耍藝人抖了抖:嗐,公子您看我這樣,能去做啥啊。還是官府老爺好,看我這樣就干脆免了我的兵役。不信小人可以拿證明給您,我真沒逃,家里一家老小全靠我養,離不得人。

祝斯寧頷首:也是,我看你這身子骨,還是別去了,免得給人做了墊腳。

雜耍藝人連連附和:是是是,公子說得是,小人上有老下有小,沒力氣種田,做買賣腦子也不靈光,一家老小就指著小人吃飯,只好耍幾個把戲過活,還請公子放過小人別來了,快走吧!

祝斯寧將銀子放到雜耍藝人收取銀錢的鐵盆里:我想問一下,之前你表演的幾個戲法,能教我嗎?錢不夠我可以多給。

這和上次與壯士說的話有什么分別?!

雜耍藝人怕死了:教教教,不收錢都教。

唉,那怎么行,你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家人都要靠你過活,也是不容易。

沒關系的,只要公子你覺得容易就行。

你這是看不起秦王府?既然要學你吃飯的手藝,我就不會讓你過不下去,反正我是學著玩的打發時間,你不用擔心。

秦秦王?是是那個秦嗎?

這兒還有另一個秦王嗎?祝斯寧背後傳來一聲朗笑。

一回頭,祝修永換了身便裝,就跟在他後頭。

祝修永瞪他一眼:就知道折騰人,府尹都找到我這兒來了,問你是不是要和市場督查搶飯碗。

祝斯寧笑嘻嘻道:沒,我哪兒能啊,就是弘揚一下正義。

祝修永敲了敲祝斯寧的腦袋:三天砸了兩個攤子,也就你做得出來。

游手好閑不說,還編什么大家族庶子受嫡母兄長欺壓的荒唐事,轉頭砸了人家的生意,將人送入大牢。

就算是目的是好的,旁人傳開也不見得懂祝斯寧這么做的最初用意,只會留下一個囂張跋扈的名聲。

祝修永比祝斯寧的知名度更廣,時常騎馬帶兵穿過城中大道歸來,不少人都認得他。

原來是二公子。雜耍藝人恭恭敬敬地行了禮,公子若是想學,說一聲就是了,何必這么麻煩,還給錢

祝修永道:他要給,你就收著吧,不白學。

祝斯寧閑得發慌,每日花樣不斷,搞出一個紙牌就讓府中不少人暗暗開始賭起來,祝修永真是怕了。

戲法雜耍也算是傳統藝能項目,祝斯寧應該搞不出更多的花樣了。

祝斯寧到底沒好意思把人家的看家本事都學盡了,就學了半吊子戲法,偶爾也能拿出來充場面逗樂打發時間。

殿下還學過戲法,真是令人意外。蕭逸明聽祝斯寧說完,感慨道,秦王與世子又忙於公務,秦王妃又那時殿下尚且還能在市井里找到些許樂趣,現在入了宮,就什么都沒了。

好像是這樣吧。

祝斯寧隨口應了一句,他不愛回憶受傷一事,是覺得自己是在秦王妃死後才穿來,原主早已在亂箭中死去。

之前的事他沒有親身經歷過,無法講述,只好淡化不提。

能活下來已經是萬幸,再要求一雙完好的腿未免太貪心,已經造成的事實無法更改,他既然接替了這個身體,就要好好活下去。

邊城多戰事,也不知何時才能安寧。蕭逸明抽出一本書低頭翻閱,轉頭道,我聽說上過戰場的老兵退下來,時常會遺留暗傷,而朝廷的撫恤金往往只夠支持飽腹,抓葯看病是不夠的。我想著,如果這些人多少都是有經驗的,能不能好好地利用起來

安置老兵,讓他們有所養有所用可不是易事,若是沒有戰爭,就不會有那么多人受傷死去。祝斯寧跟著感嘆。

殿下也是希望邊城能安定下來?

當然

祝斯寧忽而一頓,如果按照原劇情,這個時候蕭逸明應該准備和談才是。

難怪要查這么多資料。雖然現在系統沒有發布任務,但他還是要為促進劇情而努力。

當然是這樣,我的心願是世界和平!

蕭逸明收了書,笑道:看書總覺得還欠缺些東西,不知道殿下能不能給我講講,自己印象比較深刻的戰爭場面?

印象比較深刻

祝斯寧腦中迅速回想過幾個畫面,最後是漫天的箭雨中一個清麗女人的面龐。

她開了城門沖在最前面,吸引了敵軍的注意,視線的終點卻遠遠落在遠方的一個小點上,嘴巴無聲開合。

快走

這是秦王妃。

抱抱歉祝斯寧忽然覺得小腿又開始隱隱作痛,陛下那邊好像差不多要結束了,我該回去了,有機會再給蕭大人講講吧。

明明他沒有經歷過,怎么會記得這么清楚?

上次和祝修永說起此事,也沒有太多的障礙,仿佛自己親身經歷過。

蕭逸明目送祝斯寧收了東西,急匆匆出了藏書樓,出了門還平地摔了一下,然後迅速爬起來,拍拍衣擺繼續往前走。

取出一個鐵制鏤空書簽,上面是懶貓卧在梅花樹下的圖案,蕭逸明小心翼翼地夾在書頁內做標記。

做好這一切,他忽地想到一個問題

那老道士指的方向,別是京城的方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