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
怎么了?祝斯寧轉過頭來,你做什么,還沒好嗎?
宗啟顥話音一轉:沒什么。
這些變化本人毫無所覺。
能呆到這份上,也是沒誰了。
宗啟顥笑了一下:已經好了,你要不要試試?難伺候些就難伺候些吧,都是他自找的。
試什么?這還能怎么試?祝斯寧扯了扯紅線,這個會斷嗎?
宗啟顥意味深長道:你可以試試。綁死了還想走,門都沒有。
隱約感覺有點危險,祝斯寧乖乖放下手,另開一個酒盅,灌下一大口。
宮里平常配宴飲的酒都是花果酒,清甜潤喉,更像果汁,喝多不會醉人。
祝斯寧砸了砸嘴:這什么酒?
今年花期還沒到,這是去年的桂花酒。宗啟顥拿起一個杯子示意祝斯寧給他倒上。
挺甜的。祝斯寧繞開宗啟顥的手,不給,那邊還有,自己拿去,
宗啟顥依言去食盒里另找:好像沒有了,去年的都喝完了,剩下的應該是年初的桃花酒,這個喝著一般
轉了轉手里的酒盅,祝斯寧道:我還沒喝過桃花酒,你拿過來給我看看。
之前祝斯寧為了觀測紅血條,就說過要親一下宗啟顥看看,現在紅血條已經降到百分之二十,他還沒有拿出具體行動。
今晚怎么也得試一次。
宗啟顥拎了兩個酒盅過來,給祝斯寧開了一個,自己另外再開個。
祝斯寧喝了一口,眼也不眨地看
著宗啟顥修長的手指按在另一個酒盅上,流暢地拔出木塞後晃了晃。
察覺到祝斯寧的目光,宗啟顥抬起頭:怎么不接著吃了?之前不是還硬要將剩下的荷葉雞帶上來?
祝斯寧咬著酒盅瓶口,含糊不清道:我覺得這個沒有桂花酒甜。
宗啟顥將桂花酒盅重新推到祝斯寧面前:你喝這個吧。
應了一聲,祝斯寧將手中的桃花酒盅遞過去:你要不要試試這個?
宗啟顥的那個開了還沒來得及喝,大喇喇地放著,映著天穹星月,流溢些許芳香。
挑了挑眉,宗啟顥沒有拒絕。
宗啟顥只喝了一口,祝斯寧就迫不及待問道:怎么樣?還是桂花酒好喝吧?
瞄了他手里的桂花酒,宗啟顥無奈道:是,合著阿寧覺得不好喝不想浪費就給我呢。
紅血條分毫不動,祝斯寧不太滿意,盯著宗啟顥道:才不是,你多喝點。
是是是。宗啟顥沒有在這方面多和祝斯寧爭辯。
他微微低著頭,解開衣領上方幾個紐扣,那里被汗水浸透顏色變淡,透出些許膚色,隱約還能看到里面的肌肉輪廓。
祝斯寧只看了幾眼,就撇開頭不敢再看了。
上次在浴池莫名其妙地流鼻血,就很丟人了。
要是在這里再灑一次血
祝斯寧選擇死亡。
他沒臉再和宗啟顥談戀愛了。
眼見宗啟顥桃花酒都要喝完了,紅血條還是沒有動一下,祝斯寧搖了搖自己還剩大半的桂花酒,蠢蠢欲動。
既然已經承認了,就不能慫,不如趁宗啟顥沒恢復太多力氣,兩人半斤八兩,說不定他還稍微占上風
看見宗啟顥微微張著嘴,祝斯寧當即道:我現在想親你一下。
宗啟顥愣了一下,眼底滿是笑意:原來阿寧已經准備好了。
噫,宗啟顥還敢說他記仇,自己不是也還記著。
抄起酒盅一口氣灌入喉中壯膽,祝斯寧抓緊宗啟顥的肩,將唇貼近。
牙齒互相磕碰,柔軟的口腔有絲絲鐵銹的味道,混合清甜的花酒香氣,還有微醺的草木香氣彌漫。
祝斯寧的親吻蠻橫無章,聽到宗啟顥的呼吸慢慢變得微弱,也不退出。
阿寧宗啟顥在喘氣間隙發出氣音,上半身忽然發力,一手放在他的後脖處托住,反身壓住祝斯寧。
頭頂是繁星閃耀的銀河,還有宗啟顥深黑色的眼瞳。
祝斯寧心如擂鼓,只是稍稍動一下,就會迎來更猛烈的進攻。
只是單純的接吻並不夠,宗啟顥的手就沒閑著,拖著祝斯寧的手從後面繞到耳垂,從他耳後劃過流連到脖頸。
祝斯寧的衣服很快就變得和宗啟顥一樣了。
甚至比他松散得還厲害,脖子被宗啟顥的手扣住,祝斯寧只能無力任由宗啟顥宰割。
桂花酒果然比桃花酒好喝。宗啟顥低低笑起來。
祝斯寧努力想睜開眼睛,然而事實是他只能勉強睜開一條縫,喘氣聲比宗啟顥還要劇烈,宗啟顥的手不知道游走到哪里,引得他渾身顫栗。他想縮起來躲開,卻怎么也動不了。
套路不成反被壓,祝斯寧深覺恥辱,牙齒打顫
:宗宗啟顥
怎么了?宗啟顥的聲音相當和緩,仿若關心的呢喃。
除了比平時沙啞很多。
涼風從祝斯寧的衣領處竄進去,卻在碰到皮膚的那一刻同樣變得熾熱。
祝斯寧的力氣只能供他喊個名字,然後接下來要說什么一下子就忘了。
阿寧想說什么?我在聽。宗啟顥彎眼,咬著他的耳垂。
打了個顫,祝斯寧終於恢復了點意識:不能不能在這里
幕天席地,下面還有姜偉帶著一票宮人在等著他們。
祝斯寧不敢想那會是什么後果。
大概比死亡還要可怕。
宗啟顥卻只是笑,甚至吻得更深。
祝斯寧抓著宗啟顥的領子,推不動,卻也阻止不了對方的動作。
怎么都沒有用,祝斯寧漸漸放棄。
以後再想著套路宗啟顥他就是傻,挖坑把自己埋了這種經歷,一次就夠了。
祝斯寧閉上眼睛,今晚他就當看不見混過去,就就
咦,宗啟顥好像沒動作了。
祝斯寧睜開眼睛。
宗啟顥撈起一旁的酒盅喝了一口,聲音冷靜,又帶著沙啞:桂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