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太安靜了,他的笑聲里帶著一絲暖意,好像不再遙遠。
「可以了嗎?你留著做書簽,那張還給我。」
「不可以。」莫雲舟搖了搖頭,將它放在桌上,用指尖推回到了寧韻然的面前。
「又怎么了?」
「若長安美景一日就看完了,人生就沒什么盼頭了。」莫雲舟低下身來,看著寧韻然說。
寧韻然惱了,直接反問:「你是不是就是想留著這張?」
「對啊。我覺得你原先的這張字跡倒是恣意瀟灑,比較符合我的胃口。」
「這是代替我的經理寫給他太太的。你一個大男人留著,你不覺得奇怪嗎?」寧韻然攤了攤手。
「那你覺得怎樣不奇怪?」
「我怎么知道?要不然這樣,你來說,我給你寫?」
「可以啊。」
寧韻然如蒙大赦,提筆准備瀟灑恣意一段。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莫雲舟的聲音放得很緩,寧韻然的筆僵在那里,一抬頭果然看見他在笑。
「我才不寫這個!我寫了不就是說我暗戀你了嗎?」
你當我沒文化啊!
寧韻然咬牙切齒地瞪回去。
「哦,那好,換一個。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
寧韻然寫了一半,然後抬起頭來:「這個我也不寫。」
「為什么啊。」莫雲舟問。
那表情明明就知道答案。
「誰跟你有情啊!」
「那行,那就寫個無情一點的……」
寧韻然怒了,她發現自己被莫雲舟給繞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