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銘沉默了很久,緩然開口:「我會和嫿栩好好聊一下。」
「如果聊一下沒有用呢?顧總,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放手,讓寧韻然跟著我。你如果在你的縱合萬象沒有絕對的話語權,至少我在雲盛集團有。」莫雲舟說。
「我明白。」顧長銘轉過身去,「我去看一眼她。」
寧韻然依舊睡得很沉。
顧長銘的指尖觸上她的額頭,輕輕捋了捋她的碎發,寧韻然抿了抿嘴唇。
然後,顧長銘轉身離開了。
這天晚上,趙嫿栩聽說顧長銘回來了,而且還去看望了寧韻然,她立刻前去顧長銘那里。
趙嫿栩來到顧長銘的別墅,卻發現他並不在,於是她趕去了公司。
整棟大樓已經沒有員工了,但顧長銘的辦公室燈仍舊亮著。
趙嫿栩推開門,發現顧長銘一個人坐在偌大的辦公室里,靠著椅背仰著頭,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把燈關上吧。」
他的聲音很輕,也很冷。
「為什么要關燈?」趙嫿栩問,隨即扯起一抹冷笑,「是不想在看到我了?因為你的寧韻然?」
「不開燈,是我覺得也許不看著我的臉,你對我說真話的時候能夠自在一些。」
趙嫿栩發出一聲自嘲的輕笑:「好,我們是時候該好好聊一聊了。」
她將燈關了,整個辦公室陷入黑暗。
顧長銘身後的落地窗也被簾子擋住。
仿佛他們忽然與世隔絕了。
「我不認為我對寧韻然的試探,是沒有必要的。這並不僅僅是因為你在乎她,而我嫉妒她。」趙嫿栩的聲音也跟著冷了下來。
「理由呢?」
「因為寧韻然在高峻的畫廊待過。你和我都知道高峻的畫廊最後會暴露,高峻連離境的時間都沒有,凌睿的行動能夠那么快,那個畫廊里必然有他的人。就算不是卧底的警員,也是非常可靠的線人。」
「那么你將懷疑對象鎖定寧韻然的原因是什么?」顧長銘又問。
「第一,我派人去畫廊那里打聽過,梁玉寧是當著寧韻然和莫雲舟的面跳樓的。跳樓之前還襲擊過他們。大部分人都猜測是因為布里斯是被莫雲舟帶入畫廊的,他們猜測就是莫雲舟將他們引入警方的圈套,可是誰知道梁玉寧當時要殺的是不是寧韻然呢?」
「有第一,就有第二。」
「第二就是,很明顯莫雲舟很在意寧韻然,有莫雲舟這個靠山,寧韻然還有必要進入我們這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