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個兒洗乾凈,我先出去了。」
她說罷,身子一晃,消失在了良珩面前。
良珩望著她的背影,面上帶笑的柔和神色漸漸消失了。
雖說這回閔憐並無大礙,可難保沒有下次,下下次。顯然那頭暫時的平息未必是永遠的,他們定是會做出旁的事來。
那要如何,才能擺脫這個家呢?
——————正房
良珏摸了摸脖頸上的血痕,心有余悸:
「爹,良珩瘋了!」
良守坐在屋里頭,脖子上的傷痕已包扎了起來。他身邊那道士早已不見蹤影,只留下隔了一道屏風的阮秋芸,哀哀切切的呢喃著。
良守嘆了口氣:
「要不就算了罷,既然沒用,那應當是我們多想了。」
對於這個兒子,他內心還是愧疚的。
良珏卻不同意:
「如今娘都成了這個樣子,怎能說算就算了。」
他這大哥,半分不顧這血緣親情,難道還要繼續姑息下去?!
良守望了望阮秋芸的方向,神情復雜:
「若再下去,只怕不好,日後再說罷。」
良珏仍是忿忿,良守卻疲憊的沖他揮了揮手,讓他下去。
待得屋子里頭靜了下來,良守才站起身,拖著步子走入了屏風後。那頭阮秋芸仍是躺在床上,面容憔悴不堪。
良守坐在床榻邊,握了她的手。腦中卻憶起了曾經的往事,以及那個叫自己仰慕至深的女子。
「這,莫非就是報應麽?」
他自問道。
然而終究沒有人能回答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