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嬌嬌笑道:
我是來問姐姐拿我那嫁衣的,姐姐可綉好了
不過下午才拿來的布匹,晚上卻直接來要了,閔憐瞬間清明,這人怕不過是隨意尋個由頭來找事罷了。
妹妹說笑了,
深知和無賴說道理是無用功,她卻要先強忍了怒火,
你下午才拿來,哪有這樣快的活計。
如果不是作死的木琮讓她留下那綢緞,她之前就給扔出去了,哪還用等到這會兒來受氣。
呀,
閔嬌用一種相當矯揉造作的語氣驚呼一聲,
我怎的忘記了,許是最近忙著了,連日子都記不得了呢。
那滿臉的嬌羞,生怕原身看了不嘔血。
畢竟那曾是原身的親事,也是原身朦朧情愫寄托之人,雖說閔憐來了以後,那人的面孔已模糊不清,卻不妨礙她看到些一閃而過的片段。
原身這單純懦弱的姑娘,是真的傾慕那人的。
出於對原身的心疼,眼前閔嬌的表現無疑更讓她厭煩,尤其是她顯擺似的將右手的翡翠手鐲晃來晃去,狠狠刺痛著原身心中的傷痕。
這定親信物,原也是她的。
天色晚了,若是妹妹沒有旁的事,便早些去歇息罷。
她心里頭的小人已經狠狠扇了閔嬌成百上千的巴掌,若不是方才木琮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讓她暫且忍一忍,她早就去撕爛她的臉了。
沒見過這麽婊氣的小人得志好嗎
閔嬌可沒有輕易放過她的意思,她今日這樣下她的臉面,這會兒怎能不氣她個夠嗆。
姐姐且慢,
她示意婢女擋住了閔憐三人送客的打算,勾纏著頭發笑道:
我們姐妹,可許久不曾談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