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殄天物。」
沉杞箏一想到把那雙漂亮的眼睛變成兩個帶血絲的白球,死氣沉沉沒有了鑲在眼眶中的光彩,霎時興致大失。
獨孤六月輕笑,「那就把他的頭割下來,完整保存,好好珍藏,總不會還暴殄天物吧?」
沉杞箏不說話了,把頭割下來也不成,瞳孔會擴散,白凈的皮膚會發青發紫,依然沒有觀賞性。
得不到回應,獨孤六月泯去笑意,正色道:「你動心了。我這就去解決了這個麻煩。」
她毅然轉身,就要去動手,沉杞箏動作敏捷,瞬間擋在她面前。
「六月,放松點,這不過是一次旅行,我也不過是對其中一個景點感興趣而已。怎么,你還要放火燒了這個景點嗎?」
「你就狡辯吧。」獨孤六月轉而走向沙發落座,「我提醒你一句,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沉杞箏稚嫩的臉龐透出堅定,英氣的眉宇間,一雙暗眸如冰川濯洗的玄石,清潤森冷。
「我的野心永遠不滅,目標永遠不變,我要往上爬。」
然而,不到一分鍾,獨孤六月只能眼睜睜看著野心勃勃的沉杞箏貼在門板上,豎起耳朵聽門外的聲響,儼然准備守株待兔。
到了晚餐的時間,侍應推著餐車過來,沉杞箏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
約翰·懷特開門時,沉杞箏也開門,一張沒有擦脂抹粉也明艷四射的臉龐上掛著慵懶笑意。
她漫不經心開口道:「我總算知道為什么在餐廳里碰不到你了。」
約翰完全沒料到會這么巧,他的目光飄忽,有些不敢直視這個美麗張揚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