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調局異聞錄之最終篇章 第59節(1 / 2)

「只要你你能把車前子這孩子養好,我就算是了結心願了。」孔大龍微微笑了一下,隨後繼續說道:「光說車前子了,你不問點他母親的事情嗎?」

「你說她得了腦膜炎,已經不記得我了,是吧?過了二十年,現在也應該嫁人生子了……」吳勉看了一眼小老頭,隨後繼續說道:「那我何苦要去打擾她的清凈?有緣的話或許還會見面,無緣的話兩不相饒……」

說到這里的時候,吳仁荻將一摞照片都塞進了懷里。隨後再次說道:「這次我欠了你一個人情,不管什么時候,你都可以來找我,除了要我自殺之外,我可以替你辦任何事情……」

說話的時候,吳仁荻將照片掏了出來,從里面選了那張抓周的照片。隨後咬破了食指,用指尖鮮血在上寫下了一個『吳』字之後,又將照片返還給了孔大龍,說道:「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找人拿著來找我,也認……」

就在這個時候,距離醫院二十公里一座大樓的天台上,五室副主任蕭易峰帶著文件袋走了上面。他關好了天台大門之後,向前一直走到了天台中心,就見面前站著頭發一紅一白兩位大方師。二人身後竟然站著沈辣消失的女朋友——趙慶……

蕭副主任好像沒有看到女人一樣,徑直的走到了兩位大方師面前,說道:「局里出了一點意外,耽誤時間來晚了……」

說話的時候,蕭副主任將手里的文件袋遞了過去,說道:「這有件有意思的文件,是我從孫德勝辦公室里發現的,復印了一份過來。」

火山接過了文件袋,他打開查看的時候,廣仁開口說道:「你在民調局有沒有聽到傳聞……吳勉又有了子嗣……」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火山已經看到了文件袋里面的內容。隨後這位大方師急忙將文件交到了自己的師尊手里,低聲說道:「大方師請看,做實了車前子就是吳勉留下來的子嗣。」

這時候,蕭易峰開口說道:「他們倆的事情已經鬧大了,昨晚民調局聚餐,吳仁荻前來認子。民調局上下二百多人都親眼見到……」

聽了蕭副主任的話,廣仁一臉的糾結,自言自語的說道:「憑什么……」

第一百九十九章 相遇

看到了白發大方師的反應,蕭易峰說道:「我想辦法探聽一下,吳仁荻是怎么生出兒子的……」

「他是怎么生出來的兒子,關兩位大方師什么事情?」站在後面的趙慶突然開了口,此時她和之前沈辣的女朋友判若兩人。皺著眉頭對著蕭易峰:「他不知道羞恥,兩千四百多歲還生兒子,以為別人也和他一樣嗎?」

火山原本已經要開口答應蕭易峰的提議,不過他被趙慶這一頓搶白,不知廉恥,兩千多歲還要生兒子這兩頂大帽子扣下來,紅發大方師這樣的方士正統也扛不住。他偷眼看了看自己的師尊,廣仁也是有些尷尬。當下火山咳嗽了一聲,對著蕭易峰說道:「沒人讓你去查這個……你去查探一下車前子的事情,還有那個孔大龍,這個人不簡單,當中是不是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情。」

「對,就是孔大龍……」這時候,廣仁恢復了他大方師的樣子,看了蕭副主任一眼之後,繼續說道:「不過千萬不要驚動這個人,想辦法讓孫德勝去查,你再從他那里探聽消息。孔大龍是徐福大方師的徒孫,他身上或許還有大方師的法旨,你不要正面發生沖突。明白了嗎?」

聽到廣仁的語氣當中有些許的忌憚,看起來孔大龍身上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蕭易峰試探著開口問道:「孔大龍不過是徐福大方師的徒孫,身份遠在您之下,您需要如此忌憚此人嗎?」

這時候的廣仁已經把蕭易峰當成了自己人,加上手里還有克制此人的手段,對他沒有什么避諱,說道:「你不知道,孔大龍名義上是徐福大方師的徒孫,可是大方師卻不給他指派師尊。一直都是他老人家親自教授孔大龍術法。這是另眼相看吶,如果不是我們這些老家伙擋著,或許大方師早就將這個人收為親傳弟子了。不要小看這個孔大龍……」

這個情報是蕭易峰從來都沒有聽過的,想不到車前子的老師父還有這樣深厚的背景。當下蕭副主任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說道:「是,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蕭易峰將自己的背包遞給了火山,再次說道:「這是孝敬我師父的煙酒,麻煩大方師轉交一下……什么時候可以安排我們師徒再見見面?也麻煩大方師安排一下。」

「劉書民有你這樣的弟子,也算是他前世修來的福分。」沒等火山接過背包,廣仁向前幾步,親手接了過去。隨後他對著蕭易峰說道:「不過你也該勸勸你師父忌煙忌酒了,他和我不一樣,煙酒對他沒有好處。」

蕭易峰苦笑了一聲,說道:「能勸的話我一早就勸了,我也知道不好,不過我師父說的他有道理,現在就戒掉嗜好的話,對他也沒有什么好處……時間不早,我要回民調局了。昨晚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我不回去的話,會有人生疑的。」

說完之後,蕭易峰對著兩位大方師微微鞠了個躬。隨後他轉身離開了天台。

看著這個人的背影,廣仁突然對著趙慶說道:「你怎么看待這個人?」

女人微微怔了一下,思索了片刻之後,回答道:「沈辣和蕭易峰不熟,沒怎么說過這個人。不過他能做到五室副主任,一定有些手段的。」

廣仁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是啊,總有些手段的……」

幾個小時之後,民調局這邊已經開了鍋,現在誰也沒有心思干活了,都在說著昨晚上的八卦:「當初第一眼看見瘋狗——車前子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好像和誰聯像來著。誰都想了一遍,就是沒想到吳主任……現在再看他們爺倆真是一摸一樣,看看人家是怎么罵人的?」

「閉嘴吧你,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敢瘋狗瘋狗的叫。兒子是瘋狗,他老子是什么?以後大家伙都管住嘴,千萬別胡說八道再管人家吳公子叫瘋狗了。」

「我八卦一下啊,上次誰說的來著?吳主任這樣的白頭發生不出來兒子?車前子到底是不是他的種?不能說會罵人就是他的兒子吧,我罵人也挺利索的?我後爹心梗就是我罵出來的。回家得問問我親媽。她年輕的時候……」

就在這些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民調局的警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就在這些調查員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的時候,喇叭里面響起來了二室主任熊萬毅的聲音:「都他么的閉嘴,吳前子回來了……播報最後一次,都他么閉嘴,吳前子回來了。你們想死千萬別連累我……」

吳車子就是改了姓的車前子,聽到了熊萬毅的廣播,這些調查員們馬上收斂了起來。不忙假忙的到處奔波了起來。

任句長和楊書籍聽說車前子快到民調局的消息,他們倆竟然親自到門口迎接。見到小道士在孫德勝和沈辣的陪同一下,從一輛商務車上下來之後,兩個人急忙迎接了上去。任嶸搶先一步握住了車前子的手,滿臉堆笑的說道:「怎么不多休息幾天?我已經給你定了工傷。先休息半個月,不夠再續上……」

楊書籍也笑著過來說道:「剛剛我和任句長還在商量,要不要再給民調局添一個副句長?我們也排排座席,你來做常務副局長,德勝句長在你後面……」

「你們想讓我干副局長?怎么都不想民調局好了?盼著我把它糟蹋了……」車前子渾身上下看不出來一點傷痕,他看著兩位領導,繼續耍著瘋狗脾氣說道:「老子能干什么自己有數,干架揍人有富裕,讓我干副句長?你們倆真逗,但凡認識倆字的,都不敢讓我當這么大的官。胖子你幫我勸勸他們倆,拍馬屁拍錯人了,老子我姓車……」

孔大龍說是勸好了,也就是把車前子的眼淚勸停住了。小道士現在還是聽不得吳仁荻三個字,誰敢當面說吳主任是他爸爸。車前子敢打得這人叫爸爸。

孫德勝見到兩位領導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還不敢對車前子發作出來。他嘿嘿一笑,湊過來說道:「兄弟,兩位領導開玩笑呢,你是哥哥我的秘書,好好地干什么副句長?走,到哥哥的辦公室坐坐,哥哥我給你安排點工作。老任、老楊,一起去我那里坐坐啊?順便也給我安排點工作……」

兩個人剛剛被車前子說的下不來台,這小子在大門口就敢這么說話,到了孫德勝的辦公室,那就是他們哥倆的地牌,瘋狗敢對他們動手……當下,任句長和楊書籍推說還有工作,灰溜溜的離開了。

就在車前子向著民調局大門走進去的時候,一個白頭發的男人從里面走了出來。正是昨晚剛剛認了兒子的吳仁荻,他和孔大龍說完之後,先一步回到了民調局。

看到吳仁荻走了出來,車前子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後好像沒有看到這個人一樣,眼睛目視前方向著民調局大門走了過去。周圍的人都在等著這父子倆相遇會是什么樣子……

吳仁荻也還是老樣子,兩個人相距兩三米的時候,他沖著車前子說道:「哎……你……誒……和你說話……哎?」

第二百章 給?要!

白發男人連叫了四五聲,車前子都好像沒有聽到、看到一樣,梗著脖子從吳仁荻的身邊走了過去。

吳仁荻少有被氣到直翻白眼,但凡換做第二個人,這時候已經雷鳴閃電劈下來了。就是這個車前子,從孔大龍那里聽說這孩子小時候過的苦日子之後,白發男人實在下不了手。不會再想昨晚那樣教育孩子了。

當車前子走到民調局大門口的時候,有些挑釁的回頭看了吳仁荻一眼,隨後沖著地上使勁的啐了一口。這才搖搖晃晃的向著孫德勝的辦公室走了過去……

車前子敢這樣的挑釁吳仁荻。孫德勝可不敢。他走到了吳主任的身邊是,陪著笑臉說道:「孩子還小,正在叛逆期……什么事兒您都看我了。回去我好好勸勸我兄弟……讓他回頭給您賠禮道歉、認祖歸宗……」

原本吳仁荻有意把這點火都撒在孫德勝身上,不過聽了他這幾句話,讓吳主任改了主意。他沖著孫胖子點了點頭,說道:「等著他來找我,別讓我等的太久……」說完,吳仁荻也轉過了身子。慢悠悠的回到了民調局當中。

孫德勝一溜小跑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見到車前子沒有鑰匙進門,直接蹲在了辦公室門口。沒等孫德勝說話,他先開口說道:「胖子,不該說的別說啊……別什么不好聽的話再從我嘴里出來,我拿你當哥,你可別把我當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