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調局異聞錄之最終篇章 第180節(1 / 2)

眾人站在了舞台之上,司馬孝良的一個女同學湊到了孫德勝,說道:「你是老司的同學,我也是他的小學同學。怎么沒見過你?你看著可比我們大多了,不是冒充的吧?」

對這個司馬孝良,孫德勝也是做足了功課的。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女同學之後,笑嘻嘻的說道:「艾小玲是吧?你還真把哥們兒忘了……我是留級蹲班和你們待了一年的。你們上三年級那會,哥們兒我上四年級。後來咱們一起上的四年級,可是等你們都上五年級了,我他么還在四年級繼續深造。真的,本來我和咱們鄭老師一起上學的,後來他當校長那年,讓哥們兒我畢業了……」

雖然知道這個胖子在開玩笑,不過司馬孝良班里還真有一個因為身體有病的緣故,斷斷續續來上學的學生。因為只和這名同學相處了不到一年,因此這些同學對這個人的印象並不深刻……

看著孫德勝和自己的同學開玩笑,司馬孝良走了過來,微笑著對孫胖子說道:「老同學,這次真是讓你破費了,本來是來慘叫我得婚禮。還讓你出錢玩游戲……對了,我聽說過那副六子上甲圖,不過好像在北宋的時候就毀於戰火了,老同學你得到幅畫了?」

「差不多……「孫德勝看著司馬孝良的眼睛,笑嘻嘻的繼續說道:「雖然現在還不在哥們兒我的手里,不過我已經知道它在哪里了。和在我手里一個意思……老司,努努力拿個一等獎,今天就是你雙喜臨門的大日子了……」

這時候,司儀拿過來一束手捧花來。原本這個是等著婚禮臨近結束的時候,准備要扔花球的。現在先拿過來用一下,畢竟獎金的數目還是很客觀的……

當下孫德勝拿出來自己的手機,找了一首短歌播放了出來。當歌曲停止的一瞬間,手捧花在誰手里,那獎金就是誰的……

很快,前三次游戲結束,司馬孝良的三個同學搶到了手捧花。孫德勝話付前言,各自銀行轉了一萬塊錢。後面又開始爭奪洲域十日游的行程,這次竟然是新娘和她的朋友。得獎的人沒有了繼續玩下去的資格,只剩下十幾個人繼續這個游戲

孫德勝哈哈一笑,當場每人轉了五萬塊錢。原本以為這個胖子是忽悠人的,這時候也都閉上了嘴。誰也沒有想到,參加別人的婚禮,隨禮之後又出了十多萬的……

最後是六子上甲圖了,孫德勝換了首冷門的外國歌。將手捧花遞給司馬孝良,說道:「這次咱們換首歌……這是你嫂子喜歡聽的,克羅地亞語的,唱的什么我也聽不懂,她說是個傻子,同時有兩段人生的故事……」

司馬孝良微微一笑,將手捧花遞給黃海,隨後說道:「那我嫂子一定是騙你了,這是俄語歌,叫做失憶的人生。歌詞大意是不要庸庸碌碌的浪費了人生……只有那個幾十年,要活的轟轟烈烈……」

說著,司馬孝良跟著旋律開始哼唱起來,看著應該是他說的對……

孫德勝也不挑理,他嘿嘿一笑,從車前子手里的接過了手捧花。轉手交給了司馬孝良,隨後笑著說道:「那就當是你嫂子騙我了,自己媳婦騙就騙了……不過昨晚上哥們兒我就是因為聽了這首歌,才明白過來馬子福那句話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是照片上的人知道秘密。說起來簡單極了……」

孫胖子說到這里的時候,手捧花已經又轉了一圈,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上。就在司馬孝良伸手要去接的時候,手機里面的音樂卻戛然而止,手捧花正好留在了孫德勝的手里。他哈哈一笑,說道:「想不到哥們兒我得運氣這么好,六子上甲圖送不出去……」

第一百五十九章 盲點

司馬孝良知道歌曲應該在什么地方結束,現在明顯少了很大的一段。看著得意忘形的孫德勝,他忍不住說道:「你沒有把歌曲放完……」

「這首歌也不是失憶的人生……」孫德勝嘿嘿一笑之後,繼續說道:「這是保加利亞的國歌《親愛的父母邦》,我們雨果主任推薦的。不是我說,老司還是司馬,看起來你拿不到那副畫了……」

司馬孝良臉上還是帶著微笑,假裝過去祝賀孫德勝拿到了他自己的一等獎,隨後在孫胖子的耳邊繼續說道:「那你也拿不到……」

「誰說的?」孫德勝嘿嘿一笑之後,好像有句話到了他的嘴邊,可是又被孫胖子咽了回去。他拍了拍司馬孝良的肩膀,說道:「現在哥們兒我就去拿,老兄,我們不耽誤你的喜事了。喝了喜酒,現在也應該去辦正經事了……」

說著,孫德勝再次笑了一下,隨後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帶著沈辣、車前子等人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婚禮現場。

新娘子走到了司馬孝良身邊,抓住了她男人的手,說道:「你這個老同學沒事吧?剛才還好好地,神神叨叨的……」

「他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司馬孝良沖著自己的新婚妻子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不管他了,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還得辛苦你陪著我繼續敬酒……」

小小的插曲過去之後,婚禮現場再次熱鬧了起來。只是誰也沒有察覺,那個叫做黃海的人不見了……

再說孫德勝那邊,去了酒店停車場,上了那輛加長林肯之後,孫胖子吩咐司機回到南關嶺村。沈辣不明白他想要干什么,開口問道:「大聖,你這是發現什么了嗎?昨晚南關嶺村亂成一鍋粥了,現在村子里大部分的地方都加上了警戒線……」

「辣子,哥們兒我知道馬老六的寶貝藏在什么地方了……」孫德勝嘿嘿一笑之後,繼續說道:「不是我說,剛才你進來之前,哥們兒我被司馬孝良迷了……這孫子變了招,把事情對著我和盤托出……」

將司馬孝良的話對著車里的幾個人大概重復了一遍之後,孫德勝嘿嘿一笑,繼續說道:「不是我說,這孫子把自己罩住了。他是身在此山中,看不透山中全貌……哥們兒我就不一樣了,我看出來問題在哪了……」

說著,孫德勝同時掏出來自己的兩部電話,隨後對著對面的車前子,用兩部手機同時拍了一張照片來。調出來兩張照片之後,他對著小道士說道:「兄弟,哥哥我那部手機給你拍的照片?」

「這不是兩個一起拍的……」說到一半的時候,車前子也明白了過來。他眨巴眨巴眼睛,繼續說道:「胖子,你的意思是不止一張照片?那也不對啊,不是說當時照相機是個金貴的東西,當時只有司馬孝良帶著,也只拍了這一張照片嗎?拍沒拍第二張照片,司馬孝良能不知道?」

「兄弟,不是我說,昨天剛誇了你,怎么今天你就犯糊塗了?」孫德勝嘿嘿一笑之後,繼續說道:「稀罕物那要看對誰,偷墳掘墓的馬子福不差這個錢……還記得馬老五馬子樹是怎么說的嗎?那天他也去了,跟著一起吃的涮羊肉。可能是看著司馬孝良的照相機眼饞,馬子福見到了,就把自己剛買的照相機拿出來,給他五哥拍了一張照片。老葛,你是當事人,哥們兒我說的有道理吧?」

「十之八九,孫句你猜對了,那天他是有一部新相機,還是我送去的……」葛殿臣沖著孫德勝豎起了大拇指,示意他猜對了。隨後老蔫巴繼續說道:「那時候照相機真是個稀罕物,有錢沒有關系一樣買不到。當時我一個徒弟在市里商店上班,孫子福托我的關系買了一部。就是那天我把照相機送去的,我是第一個到的,他們不知道還有照相機這回事……」

葛殿臣說話的時候,林肯車後面跟著的一輛面包車里,黃海帶著耳機聽到了他們車里的對話。知道了還有一張照片之後,他顯得很興奮,當下掏出來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出去:「秘密在馬子樹身上……很好,你正在結婚……」

第一百六十章 第一關

電話的另一頭,另外一個司馬孝良正站在一面落地鏡子前,一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邊對著黃海說道:「馬子樹是嗎——他在照片上……那么說的話,還有另外一張照片,對吧?這么多年,我竟然沒有想到過這個……」

沖著鏡子里的自己笑了一下之後,司馬孝良繼續對著電話說道:「來得及,孫德勝他們趕過來之後,我已經什么都知道了。不要打擾那個我,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

說到這里的時候,司馬孝良掛了電話,穿好了外衣之後,推開了房門。門外竟然就是南關嶺村的村支部,這個司馬孝良竟然就在南關嶺村里……

雖然已經日上三竿了,不過昨晚老馬家鬧騰已經驚動了村老少。一村子的人都沒有睡好,天亮的時候才各自回家睡覺。現在村中道路上,竟然一個人都看不到……

司馬孝良輕車熟路的走到了老馬家的小樓前,伸手推開了院門。就在他一只腳踩在院子里的時候,落腳的位置竟然著起了火。隨著司馬孝良抬腳,剛才落腳的位置已經變成了個燒糊了的腳印……

司馬孝良並不感到意外,他對著空氣說道:「是孫德勝打的電話,讓你過來看住馬子樹的,是吧?楊梟……」

這句話說完,並沒有得到回應。司馬孝良微微一笑之後,再次抬腳走進了院子里。和剛才一樣,他沒在院子里走一步,便會留下來一個燒焦了的腳印。隨著司馬孝良距離小樓越近,他腳下踩出來的腳印燒的越厲害,最後甚至都見了明火……

可是司馬孝良還是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大火只燒到他的腳下,連鞋底都沒有燒到。

走到了小樓前,司馬孝良正要走進去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來一聲呼喊:「是孝良老弟嗎?咱們哥倆多少年不見了……」回頭一看,院門前面站著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正是九六年二次嚴打被槍斃了的馬子福……

此時的馬子福眉心被打出來一個彈孔,鮮血和里面的黃白之物隨著他開口說話,有節奏的冒了出來。馬老六盯著司馬孝良,繼續說道:「當年你有機會可以救我的,為什么眼睜睜看著我被槍斃了……你、高亮和葛殿臣都不是好東西,你們活著,我卻死了這么多年,憑什么!」

司馬孝良回頭看著馬子福的『魂魄』,隨後輕輕的拍了拍巴掌,說道:「到底是鬼道教的楊梟,青天白日的竟然可以做出這么逼真的幻象來。了不起了不起……」

「我死了,你為什么不死!」對面的『魂魄』大吼了一聲,隨後向著司馬孝良這邊撲了過來,等到了司馬面前的時候,周圍的空氣都掛上了白色的冰霜。司馬孝良這才知道自己想錯了,急忙掐了個劍訣,手指頭抵在了魂魄的腦門上。

隨著司馬孝良催動術法,一道罡氣從他兩根手指頭上噴發出來。瞬間抹掉了『馬子福』的天靈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