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啊。」陳墨白半垂著眼簾,發出一聲感嘆。
「怎么會沒意思呢?我們大家陪著你喝!」霍非笑著卻沒有給自己的杯子里倒酒的意思。
陳墨白的手指在酒杯的邊緣輕輕一彈,那滿到快要溢出來的酒微微晃動了起來。
「喝紅的有什么意思?那都是那些自詡有學問的人裝腔作勢的,一點也不痛快。既然諸位老板願意陪我一起,那就來點刺激的。」
「刺激的?怎么刺激?」霍非來了興致。
陳墨白揚起手,將服務生叫了進來:「你們會做深水炸彈嗎?」
深水炸彈是口感非常暴烈的混合酒,如果不是經常喝的人,一兩杯恐怕就要倒下。
服務生回答:「當然,先生。」
陳墨白的視線如同綢緞一般瞥過在場每一個人,他有一雙輪廓十分漂亮但絕對不陰柔的眼睛,仿佛在拂過心臟縫隙的那一瞬間隨時會狠狠刺入挑起。
霍非下意識咽下口水:「看不出陳少這么會玩?」
陳墨白單手撐著膝蓋,半眯著眼睛,靠向霍非的方向,他的目光帶著一絲戲謔,但卻有著莫名的力度。
「是啊,要玩,就玩得大一點吧。在場有五個男人,包括躲進洗手間里的郝陽。每人十杯,一輪干一杯,最後沒倒的,就算贏。」
陳墨白抬了抬手指,霍非的視線下意識追隨陳墨白的指尖。
他們都聽說過陳墨白曾經是f2賽車手,而且還是幫車隊拿到過積分的。他們本以為這雙手應該是粗獷有力的,但陳墨白的手線條很漂亮,像是藝術家。
「哈哈哈,陳少果然敢玩啊!不知道陳少的最高紀錄是多少杯?」經常泡酒吧的劉總開口問。
只是豪飲紅酒什么的,劉總也覺得沒意思。深水炸彈反而合了劉總的心思。
酒量好的,喝個四、五杯也就差不多了。劉總能喝八杯,他自認為干掉陳墨白沒問題。
霍總聽劉總這么說,就知道陳墨白這是往槍口上撞了,頓時笑了起來:「我們喝不來深水炸彈。
要不然我們就讓劉總做代表,和陳少你pk怎么樣?」
「只有我和劉總,霍總你在旁邊看著多沒意思啊。還是一起玩吧。」陳墨白一副很遺憾的樣子。
「剛才陳少還端著,這會兒終於打算放開來玩兒了?陳少還沒說最高紀錄是多少杯呢!」
「不多,也就十五、六杯吧,我讀大學時候,和我一起混酒吧的同學,一喝能喝一整個晚上。」
陳墨白說的輕松,劉總卻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而且陳墨白的架勢一點都不像虛張聲勢,劉總忽然有種掉坑里的感覺。
「這個拼酒拼到最後大家都吐了,那就沒意思了。咱們還有一整個晚上要慢慢玩呢。陳少喜歡深水炸彈,那就來五杯深水炸彈!來!凱蒂!你一晚上就干坐在那兒,還不如小眉呢!」
凱蒂知道自己成了幾個老板的擋箭牌,但也只能端起酒杯,扭著腰走向陳墨白。
她的姿態是婀娜而誘惑的,一條腿直接跨上了陳墨白的身邊,包間里的音樂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變的旖旎起來。
霍總和劉總都跟著點起頭來。
「早就該這樣了!」
陳墨白的後背靠著沙發,半仰著臉看著凱蒂,他的眼眸很深,凱蒂看不透他的想法。
她閱人無數,卻在陳墨白的眼睛里看不見欲望,也沒有輕蔑,他就像個局外人。
凱蒂含了一口酒,果然很烈,她低下頭來靠向陳墨白的唇,即將吻上去的時候,一直一動不動的陳墨白忽然抬起手,繞過凱蒂的腰,在她的後背上拍了一下。
始料未及的凱蒂將那口酒咽了下去,頓時嗆得咳嗽了起來。
陳墨白發出了輕輕的笑聲。
而霍總和劉總也跟著大笑了起來:「陳少,你可真是太壞了!」
就在這個時候,包間的門忽然開了,而那一刻凱蒂感覺一股力量拽了她一下,她猛地就跌進了陳墨白的懷里。
她沒有想到陳墨白竟然會抱住自己,她就這樣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誒?這是誰?」
門口站著一位年輕女子,淡妝顯得高雅,身著駝色的風衣,和這個包廂格格不入。
「陳墨白?」對方眯起眼睛,表情很驚訝。
「啊,趙小姐……」陳墨白慵懶地笑了笑,沒有放開懷里凱蒂的意思。
「你叫我來,就是為了看這個?」趙穎檸的表情冷了下來。
「應酬而已……這個趙小姐你應該能理解吧?」陳墨白拍了拍凱蒂的後背,凱蒂紅著臉從他的身上下來。
「我不理解。」趙穎檸迅速轉身,快步離開。
霍總和劉總一臉不解:「剛才那位小姐是誰?」
「趙宏志趙總的千金趙穎檸。」陳墨白回答。
「什么?趙總的千金……她怎么會來這里啊!」
「好像我聽說陳董要和趙總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