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一定贏你!」沈溪信誓旦旦,陳墨白只是笑了笑。
他把她送到了家樓下,在打開車門之前,陳墨白說:「你周末是不是要去參加同學會?」
「嗯。」沈溪點了點頭。
「是晚上開始的,對吧?」
「嗯。」沈溪心想應該是林娜告訴陳墨白的。
「那樣會吃的很晚,到時候我送你回家吧。」陳墨白說。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陳墨白笑了:「之前我不是跟你說好了嗎?在我能看得見你的時候,我會保護你。」
「啊?」沈溪不明白自己去同學會,和被保護有什么必然聯系。
陳墨白從口袋里取出一個深色的絨盒,打開來,里面是一枚戒指。他托起沈溪的手指,把戒指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沈溪下意識向後縮了一下,但是卻被陳墨白扣住了手腕。
「你緊張什么,這又不是鑽石戒指。」
陳墨白扯著嘴角,沈溪最熟悉他這種笑容了,明擺著在計劃什么。只是沈溪的段數不夠,猜不到。
「那這是什么的?」
「翡翠的。」
「就算是翡翠的,你給我戒指也很奇怪。」沈溪直言。
陳墨白低下頭看著沈溪的手說,「如果同學會的時候,有人問你這戒指是哪里來的,你就說是陳墨白送給你的。」
「為什么?你肯定不是暗戀我!」
沈溪在心里翻了個大白眼,心想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男人送女人戒指是什么意思?但問題是你陳墨白肯定不是喜歡我啊!喜歡耍我或者顯擺你比我聰明還差不多!
「暗戀你?我從來不暗戀。」陳墨白輕笑了一聲,在沈溪的腦門上彈了一下,「戴著它等同學會散場的時候,我才有理由送你回家。如果你覺得同學會沒有意思,想要回家的時候,也可以發短信給我。我也可以提前來接你回家。」
「就這樣?」沈溪有種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忽然想到什么,眯起眼睛問,「你該不會是要惡俗地假扮我男朋友吧?」
「是啊,假扮你的男朋友難道不是很有趣的事?」陳墨白笑著反問。
沈溪更想要把它脫下來了:「我才不需要男朋友!」
「等同學會之後,你再跟我說你需要或者不需要。你啊,就是社交太少,才會以為這個年紀所謂的同學會還和大學放假見高中同學一樣。」陳墨白抬手揉了一下沈溪的腦袋,「戒指不可以弄丟了,弄丟了我就跟你絕交。」
「那我還是還給你吧!」
沈溪正要把戒指拔下來,陳墨白又說:「脫下來也絕交。」
「啊?」
那我們還是絕交吧!
當然這話她不敢當著陳墨白的面說,天知道這家伙會怎樣設計自己。
而且她的那些同學們又不是她那位喋喋不休的老媽,她有沒有男朋友又不關那些同學什么事兒!
大學時代見中學同學,和現在見中學同學又能有什么區別?
沈溪的臉苦了起來。於是接下來的幾天到周末之前,沈溪都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一會兒擔心洗澡的時候把戒指洗掉了,一會兒擔心吃餅干的時候會吃到嘴巴里,簡直要神經衰弱了。
終於熬到了同學會的當晚,陳墨白親自開車將沈溪送到了同學會所在的大酒店。
陳墨白瞥了一眼包廂名稱,好笑道:「看來你的中學同學們,都混的不錯。」
「那是好事啊。不過你為什么要用混這個字呢?不好聽。應該說都挺有成就。」沈溪糾正說。
「對,都挺有成就的。」
沈溪下車之後,就打了個電話給吳安秀。
吳安秀走了出來迎接沈溪。她展開大大的笑臉,給了沈溪一個擁抱:「太好啦!我還擔心你不會來呢!」
吳安秀今天沒有穿職業套裙,而是一襲優雅的長裙外加巴寶莉的長款大衣,她低頭看了眼沈溪,笑了笑。
「沈溪,你的羽絨服在哪里買的啊?」
「不知道,在商場里隨便買的。」沈溪個子嬌小,能買到長度合適又保暖的羽絨服就已經不錯了,所以她不追求款式。
「走吧,我們進去吧,大家都等著你呢!」吳安秀的笑容里沈溪感到一絲不舒服的意味。
「嗯,好!」
吳安秀拉著沈溪的手走了進去,這間包間很大,一個巨大的圓桌足夠坐下二十多人。
沈溪看了一圈,心中不由得失望了起來。
因為在場的大多是女同學,並沒有看見林少謙。
「哎喲,這是誰啊!」
一個留著長發,坐在中間的女人饒有興趣地看著沈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