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瞳脊背僵直,腳下微微一滯。很快又恢復正常,一步踏過一步,不曾回頭,直直走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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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房間,走在空曠廊道上,許瞳嘴角開始微微上翹起來。
這一番,她輸了?他贏了?
未必。
這一番,未必她輸了,也未必他贏了。
雖然結果上看,她因恐懼最終軟弱,他如願拾得她的軟弱並意外大發善心放過她一馬,可她想,她應該算不得輸掉。
因為她至少已經提前洞悉了大半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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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一開始,她就大膽猜測,他雖然做足樣子冷酷無情,可她想他未必真會讓那幾個男人動了她。
記得那天他曾問小伍:那光盤,你看過了嗎?
除此之外,他又說:無論事情來龍去脈究竟如何,你到底是女孩子,光盤流出去,你的後半輩子也就毀了。
於是她撐開自己的膽子,置之死地而後生般去猜度,緊要關頭時,他應會喊停。
於是即便她已經恐懼到極點,也拼命克制自己不要叫喊出來。
撐住,撐著,撐到最後,便知她猜得果然不錯。
既然他想在她身上找樂子,她又正無所事事著,索性就陪他折騰到底。最後結局,未必她就輸定。倘若她小心翼翼步步為營,難保不是她先令他折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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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點她沒有想到。
原來,在那樣絕望的時刻,她竟叫過爸爸。
卻不是為了希冀而叫,而是為了想要同他在絕望中訣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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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瞳剛回到家,還來不及坐,唐壯已經破門而入。
「今天在店里怎么回事?他們說你跟一有錢人走了?」唐壯問得語氣頗急。
許瞳擺一擺手,懶洋洋地說:「大驚小怪,有錢男人和年輕女人之間,能有什么事?」她忽然邪邪一笑,壞壞地繼續,「曖昧事唄!他看上我了!」
唐壯驚詫莫名,「靠,他沒事吧?那么有錢干嘛想不開,放著溫柔大姑娘不找,看上你這狡猾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