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顧承川坐在出租車上,腦子里還是許俏那靈動俏麗的可愛模樣。
有一種溫暖在心里慢慢滋生。
變成了一種渴望,渴望萬家燈火中,有一盞是為他留著的燈。
這種渴望在母親和妹妹離開後,就再也沒有了。
有時甚至覺得自己是個絕情的人,不明白為什么母親當初非要留在京城。一個山里的姑娘,忍著拘謹,一定要留在這個涼薄的城市。
年少的時候曾怨過她的痴情,後來漸漸好像是懂了。
車租車安靜的駛在空寂的街頭,顧承川看著窗外蕭殺清冷的街道,竟然覺得這個冬天很暖……
到消防隊時已經凌晨三點,顧承川准備回宿舍時,聽見訓練塔處有動靜。
矗立在消防隊東南角的訓練塔,五六層樓的高度,這會兒有個黑色的身影努力攀爬著。
顧承川靜立看了一會兒,邁步過去。
等訓練塔上的人下來,才開口:「陳述,你不睡覺在干什么?」
大冬天,陳述穿著一身迷彩服,額頭上還浸著汗水,邊解著腰間的攀爬繩邊朝顧承川走過來,挺胸立正一個軍禮:「中隊長,我在做單繩爬塔訓練。」
顧承川冷冷看他一眼:「胡鬧!回去睡覺!」
陳述有些不服氣:「中隊長,我來咱們隊快兩年了。凡是重大險情你都不讓我參加!你這樣做不公平!而且我專業技能和心理素質不比他們差。」
顧承川本想轉身離開,聽了陳述的話又停了下來:「調你去接警指揮中心,為什么不去?」
陳述挺了挺胸膛:「中隊長!我覺得我更適合火場!我請求參加春天的消防比武。」
顧承川看著陳述,想了一會兒:「你先通過了支隊的選拔再說。」
陳述驚喜的愣了一會兒,趕緊立正敬禮:「謝謝中隊長!」
今晚的中隊長好像格外好說話啊!
許俏回去時,柳凈池和周燕生還坐在客廳下棋。
周燕生看著進門彎腰換鞋的許俏,忍不住嘟囔了句:「女孩子,要矜持一點兒。」說完端著水杯喝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