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 2)

制服誘惑 依芳 6871 字 2020-07-25

誘惑之迷葯

人的一生中,有一些永遠也無法洗去的記憶,有甜蜜而不願忘記的,也有像言沐這樣,痛苦而絕望,想忘卻忘不掉的。

那一年的桅子花開得很早,到高考之前,整個校園都被這種花香包圍著,言沐滿十八歲,像花一般的年紀,美得讓人妒忌。如果不是因為阮系源強/暴了她,言沐怎么會缺席第二天上午的語文考試,又怎么會以四十分之差,從臨床醫學調劑成了護理學。

阮系源回國之後,言沐還沒感覺他們的關系有了什么變化,他正式接手阮氏,白天忙得團團轉,晚上也回來的很晚,一般來說那時言沐都睡了,只有幾個晚上,言沐有些失眠,便知道阮系源回來之後,會推開她的門,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個吻。

言沐多單純啊,只以為是阮系源在國外呆久了,流行什么晚安吻之類的,她也沒多想,還想著這個哥哥比以前更加成熟多了,不止不捉弄她,有時間還會關心關心她的學習,晚上還會看她睡得好不好。

直到高考前幾天,大概是高考前一個星期吧,言沐才發覺有了一些不對勁,她明顯感覺阮系源瞧著她的眼神就變了,yin森森的,像動物世界里獅子瞧食物的感覺差不多,有時更是憤怒的,隱隱跳動的眉頭像火苗似的,言沐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惹著了他,心里更加忐忑,有時見了他也綳著皮躲得遠遠的。

而這種時候,阮系源臉色往往會更差,甚至有一次,她經過他身邊時跑得很快,還沒跑遠就聽到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

日子仍然向前滑著,一滑就是一個星期。

言沐現在還記得那天的天很藍,白雲很美,早上起床的時候就發現阮系源的視線一直盯著她,像只蒼蠅一樣,她往哪里走,他的視線就追到哪里。

甚至阮媽媽在餐桌上開玩笑說言沐大學之後談戀愛時,接完電話回來的阮系源一不注意把牛奶打翻到了地毯上。

他解釋說是因為公司的事太生氣了,可言沐卻感覺他的視線朝她一掃,像北極寒冰似的,嗖嗖的變成了根根利劍。

「沐沐是我的小媳婦……」他扯動了一下嘴角,皮笑肉不笑道:「媽媽你怎么忘了,你可是我和言沐之間的紅娘呢,言沐除了嫁我,還能嫁給誰……」

阮媽媽搖搖頭,只當他是在開玩笑,言沐卻像喉嚨里堵了一塊石頭似的,感覺怪極了,關於她和阮系源童養媳的事,她曾經試探過阮媽媽,問是不是一定要她嫁給阮系源報恩。

那時言沐的表情頗認真,阮媽媽見她也懂事了,便道:「我當然最希望是這樣,可是現在這個社會,當然要兩情相悅,媽媽不是老古懂的。再說了,系源那孩子,我們拿他也沒有辦法,沐沐,系源從小就和你不親近,我怕,他不會喜歡你的……委屈你了……不過,媽媽一定會給你找一個能照顧你的男孩子的……」

不委屈,一點也不委屈,鬼才想他接受她,言沐心里簡直要樂瘋了,她要嫁的人是成應先,應先,應先,這個連名字都很特別而且帥氣的男孩子。

言沐當時的心是粉色的。

可是一切的一切,在一天之內被完全改寫。

看著白色的液體一點一點滲入地毯,言沐心里有些忐忑,還是給阮媽媽說上大學後要住在學校里,阮系源聽完就差點把手里的碗給摔了。

阮媽媽還在勸。「沐沐不過是想住學校嘛,又不是什么大事,你發這么大的火干嘛,她從小就住在家里,想過獨立的生活也沒什么不對,再說了,住學校談戀愛也方便,對不對,沐沐……」

沐沐低下頭,臉上一片紅暈。

「她談什么戀愛,才多大點年紀,想都別想。」阮系源口氣冷厲的道。

阮媽媽放下碗,奇了怪了。「你在國外混了兩年,脾氣是越來越怪了,你又不娶沐沐,又不准她談戀愛,你想沐沐嫁不出去呀,有你這么當哥哥的嗎,沐沐,你別管他,媽給你做主。」

「誰說我不會娶她,剛才我不是說了她是我小媳婦,我改變主意了不成嗎?」阮系源看著言沐,語氣沒有一點玩笑的感覺,他想過了,這幾天言沐考試,他也不去攪亂她的思緒了,等她高考結束,他就正式跟她說這件事,他就不信,他和成應先擺在一起,言沐會不要他而選成應先,從各方面來說,他都比成應先強太多了,成應先就一破小孩,哪有什么競爭力。

「你少來。」阮媽媽還以為他在開玩笑。「你從小就不喜歡沐沐,也不知道沐沐哪點招了你,算了,你才回來,你爺爺又要你接手公司的事,上午還有一個會吧,你還不快去。」

言沐低著頭拼命點頭,心臟緊張得就快要跳出來,她就怕阮系源再次說出他肯定會娶她的話,還好,阮系源沉默著看了她幾秒,沒再說什么。

言沐暫時放下心來,卻感覺,阮系源的視線,仍然像針似的。

言沐吃完了早飯打電話給成應先,因為明天高考,學校前幾天已經放假,所以這幾天言沐都沒見過成應先,小女生的心思,還挺想的。

言沐跟阮媽媽說要去圖書館溫書,便溜了出去。

「哎,系源還沒出門,讓他送你過去。」

「不用了……」言沐溜得比兔子還快。「我自己搭車過去,不麻煩系源哥哥了。」

他和成應先約在一個小公園里,她到的時候,成應先已經等了她好一會兒,他依舊穿得簡朴,白t恤,牛仔褲,公園的台子上還放著他抱過來的書。

「沐沐……」他抱著她就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可到底年少,不敢太放肆,親了一下就放開了,在一旁的石凳上鋪上報紙,怕她涼,又給墊了一本書,才讓她坐下來。

言沐見著成應先自然很開心的,嘴角一直掛著淺淺的弧度,陽光穿透樹葉在她臉上落下一片金黃,遠遠看去,卻是這么近,那么遠。

坐在車里的阮系源忽然涌上一陣焦燥,看著面前的少男少女,他心里的自信和驕傲像是扔到湖里的石頭一般直直的落到了最底下,他忽然覺得,就算他和成應先站在一起,言沐也不會選他,方向盤上的手不知何時松開握成了拳頭,他不過出國兩年,言沐卻完全屬於了另一個男人,那種心靈上的,放松的愉悅,從來沒有在他面前出現過。

成應先有資料他早已讓人查清楚了,普通的家庭,普通的男孩子,卻不知不覺中,搶走了他喜歡的人。

阮系源掉轉車頭,從後視鏡里,再一次看見言沐主動的吻上了成應先,那一刻,心如刀割,連跳動都帶著難忍的疼痛。

那一天的言沐和成應先在公園聊了很多,甚至為他們以後的生活規劃了一張藍圖,上同一所大學,學同一個專業,大學畢業後,可以進同一家醫院工作,等工作穩定後,言沐就把成應先介紹給阮媽媽,然後他們結婚,等個兩年再要個寶寶,男孩女孩都行,他們就守著孩子長大,再慢慢老去……

「應先,你會不會有一天就不喜歡我了……」言沐問。

「不會……」成應先撫著懷里女孩的長發。「這輩子,我只喜歡你一個,沐沐……」

言沐想過,如果那天晚上沒有發生那件事,也許這他們兩個人的一生,真的會這樣度過,可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能的,就是如果……

那天系源出席阮氏的會議很順利,公司的一項重要改革計劃,那些老臣居然沒在他面前鬧,比他想像中還順暢了一些,可越是這樣,他卻越加煩悶了起來,一下午都是言沐去吻那個男孩子的畫面,紅潤的唇,嘴角的笑容,眼里的依賴,想一遍就痛一遍,越想越痛,越痛越想……

下班時光光打電話約他去喝酒,系源沒有猶豫的就答應了,他覺得他現在必需要找一點東西來麻醉自己,不然,他恐怕等不到高考後,就會找言沐攤牌,不行,這樣還是不行,言沐喜歡她的成績,她從小的怯怯的,只有在考了好成績的時候,才會淺淺的笑,心滿意足得像個偷吃了糖的孩子。

如果她憑自己的力能考上理想的大學,她一定會很開心,甚至會抱著他,拿著錄取通知書在他面前晃,哥,我上大學了哦,這個大學很好哦,是我自己考上的哦……你看,我也很聰明對不對……

阮系源想著這些畫面就開始一杯一杯的喝酒——沐沐,沐沐——他的心怎么這么難受,那個男孩和她的笑容……

這個世界上最鋒利的刀子,就來就沒有刀刃,阮系源捂著xiong口將頭埋在腿間,微微顫抖……

他醉了就開始叫言沐的名字,一句一聲,一遍又一遍……整個vip房,漸漸安靜下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忽然再也沒有了喝酒的興致……

這群人,從小和阮系源一起長大,什么壞事都是一起干的,言沐這個人,是他們這兩年給系源盯著的,可盯著還是盯到了別人懷里去。

再看系源這樣子,頓時有些恨恨的。

葛光光喝了一杯酒,又想起了兩年前的事,他在國內是離言沐最近的,可那死丫頭實在太狡猾,不但沒看住,他還一無所覺,前幾天還有人拿這件事來取笑他,葛光光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開口道:「哥幾個什么時候看系源這個樣子過,還不為了那個死丫頭,這樣,今天就讓系源把那死丫頭辦了,怎么樣……」

這群人,無法無天慣了,又有些喝多了,一聽這個餿主意,頓時豎起大拇指,道:「好,好主意,辦就辦,那死丫頭,本來就是阮家的,是系源的,憑什么養到別人的床上去。」

系源下一杯酒,理所當然的被放進了一些東西,而葛光光怕事情產生變故,葯量還多下了些,這葯是從黑市弄來的,不但有催/情的作用,還有致幻的功效。

而言沐,在成應先把她送到家門口後,還沒進去,就被人從後面敲暈了。

言沐很多年後還記得當時她給成應先那個goodbye kiss,透著冰激凌香草的味道,那是言沐和成應先撿了一下午空瓶子後去換錢,成應先買給她吃的。

而賣瓶子剩余的錢,存入了成應先的大學學費基金。

當時懵懂天真,以為世事再艱難,通過努力,任何困難都是可以克服的,卻不知道,有些事,在開始之初,已經注定,就算以後言沐和成應先在大學里廝守二年半,卻仍然逃不出,分手的結局。

那一晚上,言沐醒來時,已經在阮系源的床上,而房里的門,被鎖死了,床上的男人,赤/裸著身體,聽見言沐拍門的聲音,睜開眼睛,四處看著,視線最後落在了她身上。

誘惑之變故

初夜對大部份女孩來說,身體上都是痛苦的,心靈上,或許幸福。可對於言沐來說,那一晚上的記憶,太過沉痛,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靈上,都烙下一個叫痛苦的詞。

言沐一邊拍著門,一邊害怕的朝後看著,阮系源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神智明顯有些不清醒,先是視線四處轉了轉,似乎有些痛苦,手在腦袋上抓著,抓了幾下又挪到脖子上繼續抓,一副極難受的樣子。

一看見門邊的她,卻僵住不動了,眼睛一亮,緊接著掀開被子,左晃右晃的朝她走了過來。

「開門,開門,開門……」言沐拍著門,可無論將門把怎么轉,都沒用,她急得跳腳,可身後赤/裸著的阮系源,卻朝她越來越近了。

屋內的燈光有些暗,言沐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也無瑕去注意他的表情,只感覺他整個人,很可怕,像會吞噬她的怪物一般,那是一種內心上的惶恐,本能的害怕。

尤其是他腿間那根已經硬起來的,、隨著他走動還微微晃動著的東西……

言沐那時已經處於高中階段的尾聲,除了一些很細節的東西,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那對一個男人來說,代表了什么,對她來說,意味著什么,其實很簡單,她更加害怕起來,轉個身貼在門上,手朝前伸出去,似乎這樣就可以阻止他朝她靠近。

「系源,阮系源,我警告你,你不要過來,你不准過來……」言沐不斷的朝他吼,越吼,聲音卻越小……

可阮系源哪知道這些,現在他的眼里,就只剩下一樣東西,女人,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很熱,很難受,像即將爆炸的火山似的,身體里的血液每流動一下,他就感覺自已離爆炸的時間又近了一秒。

除了感覺熱之外,腦袋也暈乎乎的,看著的東西像變魔法一樣分裂成了好幾個,然後又一下合成了一個,腦子很混亂,他甚至想不起自己是誰,他只知道,他現在很難受,渾身燥熱,而只需要把眼前這個女人剝光,再進入她的身體,他就要得到想到的解脫和滿足。

想到此,阮系源的嘴角,甚至微微勾了起來。

言沐伸在空中的那只手顯得如此的可笑,根本毫無作用,阮系源仍然逐漸的在靠近她,眼看他已經走到了面前,言沐這才回過神來,朝旁邊跑去。

可她畢竟慢了一步,才跑出幾步,就被身高腿長的系源撲倒在地毯上,言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而系源,卻像擒到戰利品似的,咯咯笑了起來。

「系源,系源……」言沐凄苦的叫著。「哥,哥哥,你放開我,放開我好不好……」

「不好,當然不好……」他毫不遲疑的拒絕,擒著她的雙手往頭上壓。「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哥,我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

「你哥是誰……」他停頓了一下,偏頭似乎認真思考著,可想了一下還是沒想起來,又問。「你是誰……」

言沐絕望了。「我是沐沐,沐沐……言沐啊……」

這個名字有點熟,聽著心似乎還有點疼,可……沐沐倒底是誰……為什么他一想就這么難受……阮系源又看了她一眼,這張臉也挺熟悉……哦,對了,他想要她,她是他的解葯,這么一想,阮系源頓時像沒聽見似的,一手壓著她,另一只手就去脫她衣服,言沐今天穿著一件極繁瑣的蕾絲襯衣,阮系源一只手弄了半天沒解開,索性不解了,把衣服朝上推,露出粉色的內衣,他停了一停,像發狂似的俯了下去。

「救命,救命……」言沐已經絕望了,雙腳和身體垂死似的亂動著。

系源被她動著心煩,坐起來,騎在她身體上,怒聲道:「不要吵……」

言沐哪要聽他的,巴不得吵得有人上來解救她。

系源被她弄得更煩,軟玉溫香刺激得他要爆炸,可,這個女人偏不讓他如意,系源心一橫,揮起手就朝言沐打去。

言沐蒙了,整個人僵住了,果然乖乖不動了,因為阮系源威脅她。「再吵我就打死你……」

絕望如同潮水一般涌起來,言沐恍惚意識到今天怎么也逃不過一劫了,可心仍是痛啊,像是螞蟻在咬一樣,很多只很多只一起,一咬她就疼,千萬股疼痛同時折磨著她,這一夜,她原來是要和應先一起分享的,那種有玫瑰花,有儂言軟語,有情話綿綿……

「應先,應先……」她輕輕的叫著,整個人,像條死魚一般躺著,除了流淚,就只剩下叫這兩個字的力氣了。

阮系源在她身上留下了一串一串的印記,手,已經在她腰上停了下來,掀起裙子,輕輕的脫下她的內褲,還拿在鼻間聞了一聞,卻突然聽見她叫的名字……

這個名字聽著怎么這么刺耳,一定是他討厭的東西,可為什么她還在叫,叫個不停,好煩,好煩,頭好疼……

「閉嘴……」他吼。

言沐恍若未聞。

她繼續叫,阮系源現在的身體脹得厲害,可這兩個字,簡直像一盆冰水一樣。

阮系源把手里內內朝言沐嘴里一塞,掰開她的雙腿,沖了進去。

言沐的疼痛消失在嘴里那團棉布里,系源一進去後,只覺得女孩子的里面是如此的溫暖美好,比他以往的任何一次感覺都好,那種飽脹滿足的感覺……

讓他多等一秒都是折磨。

他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有力,女孩子的腿被他掰得越來越開,他進到越來越里面……感覺越來越舒服……

他聽不到言沐疼痛的聲音,看不到言沐疼痛的表情,只感覺言沐的眼淚,越來越多……當她的淚水在他嘴里融化的時候,阮系源似乎一下清醒了……

「沐沐,對不起……」他怔了一下,心里的悔恨像是河蟹的鉗子似的夾得他一疼,但這種感覺並沒有存在多久。他是阮系源,對言沐來說,是最好的男人,比那個成應先好了不知多少倍,這么一想,連心里最後的那一點愧疚也消失不見了,他一遍一遍在她耳邊道:「沐沐,我會娶你的,現在,我們只是把這一步提前了,我喜歡你,我會給你最好的,所有的一切,你會被最好的照顧著……」

那天晚上被折磨了多久,言沐已經記不得了,身體惟一剩下的感覺只有疼痛,心里的,身體的,仿佛沙塵暴一樣撲面而來,似乎就要把她給活埋了。阮系源睡著以後,她拖著身體到浴室里,鏡子里慢慢出現一個女孩,渾身的吻痕,指印,還有臉頰上的巴掌印,腿上殷殷的血跡……

言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厭惡自己,厭惡得恨不得死去,她把手伸到下面去,那是她從來沒觸碰過的地方,現在腫了,一碰就疼,可言沐管不了這些,她只想把自己弄干凈,弄得和幾個小時前一樣干凈。

伸進去的手指不斷的挖著,扣著,可,除了一些白色渾濁物之外,什么也沒有,漸漸的,連白色的濁物也沒有了,可言沐還是感覺自己臟得厲害,她打開水籠頭,一遍一遍的沖著自己,可是沒用,沒用,該死的沒有用……

高級客房的設施應有盡有,連刀片都有,言沐視線慢慢凝結在上面,拿起來……哦,她才不是要自殺,她沒有錯,她為什么要自殺,該死的是阮系源,是他毀了這一切……

言沐光著身體,一步一步朝外走去,纖細的身影被燈光拉長再拉長,仿佛變成了一張薄薄的紙片,她在床邊停下來,看著床上的阮系源,男人得到了滿足,臉上的笑容像一朵花似的,言沐真恨呀,她這么痛苦,而他卻怎么笑得這么開心……

還有沒有天理。

刀片停在他的脖子上,只需她用力劃下去,這個男人就見不過明天的太陽,可,真下得了手嗎?言沐吸了一口氣,卻遲疑了,她想起母親出喪那天,阮媽媽走到她面前,說,沐沐,跟我回家,阿姨照顧你……

這些年,如果不是阮阿姨,她言沐,怎么會有今天,以她爸爸那個賭鬼的性子,還不知道會把她賣到什么地方去呢,阮阿姨照顧她,像個母親一樣教育她,而如今,她真要殺了阮阿姨惟一的兒子。

阮阿姨曾對她說:系源他真是我的驕傲,人品才智,都很出色,生了這么一個兒了,對阮家,我也算有交待了。

阮阿姨還說:系源出國了,還真舍不得他,以前幾天不見還不覺得,現在幾個月不見,真不習慣,還好不是一輩子不見,不然……

不行,她下不手,一想起阮阿姨指責她的畫面,言沐就再也沒有割下去的力量了。

刀片無聲的落在地毯上,言沐抱著身體,縮在地毯上,漸漸的縮成了一團。

她該怎么辦,成應先該怎么辦,他們之間的愛情,又該怎么辦,言沐雙手緊緊的扯著地毯,真恨不得自己就這樣變成上面的紋案。

那樣,就再也沒有痛苦了吧。

第二天言沐醒時已經是半上午了,考場的鈴聲早已響起,阮系源醒來後就發現了抱著身體縮成一團的言沐,自然也把事情經過想清楚了,可,他連一句道歉都沒有,卻說:「去和成應先分手。」

言沐沒有應他,等他把門打開後就沖了出去,她和成應先約好了中午一起吃午飯,她得裝做什么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她不能影響應先,她已經被毀了,不能讓應先也因為這件事被毀了,因為他知道了,別說考試,肯定會立刻跑去和阮系源拼命的。

下午的考試言沐去參加了,大概想著反正也考不上了,所以反而沒有壓力,而考試結束一個禮拜後,成應先知道這件事後,又掀起了另一輪的風波。

誘惑之分手

言沐的回憶是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的,一看來電,是阮媽媽打來的,言沐摁了接聽鍵。

「媽,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