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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服誘惑 依芳 6734 字 2020-07-25

誘惑之巴掌

到家的時候,言沐在位置上已經快要睡著了,阮系源抱她下去的時候還掙扎了兩下,似乎極不願意他的靠近。

「別動……」阮系源低吼。

她果然不動了,咬著唇,但一雙眼睛卻瞪著他,像要咬人的兔子似的,眼神透亮,亮得仿佛就要滴出一滴水淚來,系源看了不免覺得好笑,輕聲斥責道:「胃不好,還喝這么多,有理了是不是……」

言沐沒理他,眼睛里只看到他襯衫上的酒印,還有那酒印中間的唇印,那個女人……言沐皺皺眉頭,心一下就難過了起來,越想越覺得難受,這襯衫還是去年阮系源生日的時候,她親自去買的。平時阮系源經常送她東西,言沐卻很少回送,生日之前阮系源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天,那時大概是不愛的吧,他嘀咕了幾天也沒讓她上心,後來和小蘭逛街時臨時想起了這么件事,便去專賣店順手擰了這么一件襯衫回來,還記得當時他拆開包裝的時候,狠狠的吻了她一下,之後很久卻沒見他穿,她一直以為他是不喜歡,現在想想,也不是他沒穿,似乎只是在重要的場合時候才穿,那天結婚時,他似乎也是執意的配的這件襯衫……

而現在那上面的女人口紅印,顯得如此的礙眼與討厭,仿佛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玷污似的,她覺得不舒服極了,那個女人,憑什么在她買的東西上印上唇印,可最可惡的還是阮系源,他怎么能這么做,怎么能堂爾皇之的去摟別的女人……

他們在外面干了什么,為什么上面會有女人的唇印,有沒有像她和阮系源一樣進行到最後一步……言沐忽然想起昨天在包房時,阮系源那些個朋友達成的一致看法,紅旗不倒,彩旗飄飄……阮系源那些似乎沒有反駁,唇角還抿著一抹笑容,他當時,也是贊同的吧。

心像刀片輕輕劃開,眼睛似乎再也承受不了眼淚的重量,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男人,上流社會的男人,光鮮的外表,卻是骯臟的感情……她成了阮系源妻,就要忍受他像其它的男人一樣……

她不能忍受,她怎么可能忍受,阮系源說愛她的,以愛之名,以心靈忠誠的借口,難道就可以如此的被叛,如此的傷害。

言沐伸出手,阮系源以為她要來抓他,誰知她卻把他的手一揮,直接去扯他有襯衫,可似乎力氣不夠,扯也扯不掉,便開始罵。

「阮系源,你渾蛋,你渾蛋……」

似乎要吼出心里所有的委屈和疼痛,言沐越罵聲音越高,幾聲過後,連佣人都被引出來了,遠遠的站在屋前看著他們,想過來幫忙卻又不敢的樣了。

「好了……沐沐……」阮系源擰緊了眉,一把把她從車里扯出來,她還在亂動,系源索性鉗著她,往肩上一扛,直接打包上樓扔到床上,佣人顫微微的進來問沒有什么要幫忙的。

「去廚房煮點醒酒的東西,還有,弄點吃的,她沒吃什么東西……」說完徑直去了浴室,擰了熱毛巾出來,她還乖乖的躺在床上,似乎是睡著了,閉著眼睛,手指頭伸進嘴里,像棒棒糖一樣的含著,他想起言沐小時候被欺負後就會躲在陽台上,嘴里也喜歡這么含著手指頭,他曾經很好奇,言沐就告訴他,說很小的時候,母親為了不讓她含手指頭,一看見她這個動作,便會給她買糖吃,一吃著糖,她便會很開心,什么不快樂的事都不想了。

系源搖遙頭,拿著毛巾走近了,才發現她臉上的妝已經有些花了,眼影粉底的糊成了一團,像只花貓一樣。

拿毛巾給她擦臉,她嚶嚶的哼著,似乎是在叫他的名字,這時候她就特別柔軟,像只毛毛蟲似的,乖極了,爬也不爬一下,阮系源的嘴角漸漸彎開,擦了一遍之後,又去浴室換了一下,大概這次的毛巾有些燙,她一下就醒了,瞪著眼睛看他,看著看著又去扯他的襯衫,阮系源就不明白這襯衫怎么惹著她了,怎么非得扯了似的。

可她送的東西就這幾樣,阮系源壓著她的手,喝道:「沐沐,乖,聽話……別扯……」

看著礙眼,她一定得把它扯下來,言沐迷迷糊糊的想。

「你在鬧什么……」她一直動個不停,非要毀了這件襯衫似的,阮系源不禁有些惱。

他吼她,他吼她,言沐恍忽之中只知道他在吼她,他的身上都是別的女人氣息了,他都已經和別的女人做出那種骯臟的事了,他還吼她,言沐委屈極了,如果是成應先,肯定就不會做出這種讓她傷心的事,言沐越想越不是滋味,腦袋又暈的,就只剩下一個念頭,阮系源都已經被叛他了,現在還一副有理的樣子吼她,小時候他也這么吼她,逼她就犯的時候也這么吼他,這人,從小到大都吼她。

新仇舊恨,言沐一下就爆發了,她瞪著他,阮系源正要哄的時候,忽見言沐嘴一咧,哇的一下就哭了出來,進好佣人端醒酒茶進來,看到這一幕,又一下退了出去。

「阮系源,你混蛋,你混蛋……」言沐又開始罵。

阮系源覺得這醉了的言沐,簡直就是一個不可理喻為的女人,不像平時那么溫順,潑婦似的一個樣,他看著她,道理肯定是講不通的,別以為言沐不舒服,他心里還不舒服呢,言沐平時自制力一向很好,她今天怎么喝這么多的酒,還一直罵他混蛋,言沐認為混蛋的事兒有幾件,還不是高考那年的事,拆散他和成應先之間的事,還有逼她嫁給他的事,別人都說酒後吐真言,言沐這酒是為誰喝的,還不是成應先。

答應和他過日子,可她還放不下他,她還記不了他,所以她要借酒澆愁,系源越想越愈悶,不禁大聲喝道:「你罵了一晚上了,就這一句,我聽夠了……給我閉嘴……」

言沐怔了一下,他是要聽點別的呀,言沐暈成一團漿糊的腦袋憋了半晌似乎才理解了他的話,冒出一句:「你不止混蛋,還是王八蛋……」

「你……」阮系源在床頭站著,言沐見他沒反應,索性把床上的枕頭,報枕,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往他身上扔過去。

「你給我出去……」言沐吼,他身上有別的女人的味道,別想上她的床,想都別想。

阮系源看著她的動作,告訴自己不要跟一個瘋女人計較,可心里還是疼呀,斷斷續續的抽疼,她是為了成應先,她還是為了成應先,連床都不讓他上了,這個女人,怎么這么會傷人心,會傷他的心,嗯,她想都別想……

打開門,正候在外面的佣人嚇了一跳,阮系源把盤子上的東西一端,再砰的把門關上,回來,言沐還瞪著他,阮系源把碗遞給她。「喝……」

言沐搖頭。「不喝,苦……」

再苦也沒有他的心苦,更何況她的胃——這就是一個折磨人的女人,阮系源坐在床上,言沐一想起那個女人便往旁邊坐過去些,阮系源看著她有模樣簡直雙眼要冒火,一把撈過她,碗遞到她嘴邊。

「不喝……打死不喝……」她邊說邊舉起拳頭,發誓一般的,揮著忽然打了一個酒嗝,酒精的味道一下撲到系源臉上,言沐就看見那張挺好看的臉,一下就黑了。

生氣了,讓你去找女人,讓你去和馬穎琪鬼混,氣死你。這樣一想,言沐心里有些樂,叫道:「你生氣了,哦耶……」

阮系源這下是真生氣了,瞧她那幸災樂禍的模樣,不折磨折磨她都對不起自己,系源把碗里的東西往嘴里一灌,掐著她的下巴……

看她不喝,看她不喝,不喝也得喝。

好不容易看她全都咽下去了,嘴角還有一些殘汁流下,看著她被折騰得紅艷艷的唇和同色的臉頰,阮系源唇輕輕的吻了上去,舔著她嘴角的殘汁,舌頭輕輕的探進去,本以為她會拒絕的,誰知她卻迎上了他的……

手還是直接去扯他的襯衫,看她一直堅持著這件事,阮系源索性由著她去了,要扯就扯吧,他不反抗對言沐來說真是太舒服了,唇上配合著他,手急切的扯著他的衣服。

她今天非得把這件衣服扯了不可,沒幾下就扯掉了,露出他麥色的股膚,言沐瞪著看了幾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把她掰回來,唇湊上去,可她一把揮開他,還順勢撲倒壓在床上,騎在他身上還是看著他的xiong前……

「沐沐,怎么了……」

她的眼神忽的生出一股尖銳來,俯下身,唇湊在他xiong前,似乎在聞著什么,聞了半天沒聞著,便伸出舌頭,舌尖像條蛇一下,一點一點舔著,似乎在找什么,范圍逐漸擴大……

阮系源在反應過來後就覺得身體脹得厲害,這沐沐,在玩什么……

她找了一會兒沒找著,抬頭張望了一會兒,又俯下身去,沿著xiong部向下,肚臍,腰眼,還伸手去剝他的褲子,系源躺在床上,一別完全任她宰割的模樣,只是手,伸在她的背上,偷偷的脫著她的禮服。

言沐一無所覺,很快光光的在他身上爬動,那迷離的眼神,嫣紅的唇,還有那微微晃動的雙峰,還有她那手,哦,該死的握著他的下面像在拔蘑菇……

系源再也忍不住的翻身壓下她,言沐還迷離的看著他。「你要干嘛……你不要碰我……臟……」

系源心情很好的沒有聽清後面的話,只微笑著,柔聲問:「沐沐,我是誰……」

「你瘋了……」言沐不解的看著他。

「沐沐,我是誰……」

「阮系源那個混蛋啊……」

聽見她的回答,心里的緊張終於落了地,還好,不好,她認得他,就算喝醉了,她還是知道占有她的人是誰,這樣就夠了,就算她心里一時還放不下成應先,只是還在他身邊,就夠了……

第二天阮系源醒時心情不錯,言沐睡著的時候乖乖的,蜷成一團,窩在他懷里,像小貓一樣可愛,細膩的肌膚上滿上他留下的痕跡。阮系源看著她忽然玩心大起,伸手捏住她的鼻子,她呼吸不暢,過了一秒鍾伸手想打他,沒打著,手在空中揮了揮,不甘的呢喃:「阮系源,你混蛋……」

怎么這句話從昨天罵到今天,這女人,就不能換個花樣,阮系源皺了皺眉,心里卻仍然相當舒坦,俯身在她唇上啄了啄,下床穿衣洗漱。

為美好的生活奮斗吧。

吃了早餐,又吩咐張嫂到時間去叫言沐起床,粥也早已煨好了,她昨天晚上沒吃什么東西,又讓佣人一定要看著她喝下去,交待完了,便收拾著准備出門。

言沐被張嫂叫醒時還有些不悅,擁著被子坐起來,只覺得腦袋有些疼,斷斷續續的想起了發生的一些事,可回家之後的事是再也沒有印象了,只想起那個叫馬穎琪的女人,還有阮系源和她消失的那一段時間。

「少夫人,少爺說了,讓你起床把粥喝了……再吃點東西……」

一聽是阮系源吩咐,言沐頓時有些忿忿的。「少喝一天又不會死……」邊念邊拿起一旁的衣服開始穿,她的衣服旁邊就放著阮系源的西裝、褲子還有襯衫領帶等物,都是昨天晚宴的那一般行頭,一看見那襯衫,言沐就感覺嘴里的含著黃連汁,苦極了。

她像置氣的小孩子一般把那堆東西抱起來,然後用力扔出去,張嫂不解言沐一早的脾氣從哪兒來,言沐也算她看著長大的,很少見她發脾氣扔東西,一時之間只以為小兩口鬧了口角,慢慢過去把衣服撿起來,言沐的視線一直盯著那團衣服,簡直恨不得盯出點火苗把那堆衣服給燒了。

便看見阮系源的襯衫被拾起,領帶被拾起,西裝被拾起,最後便是褲子,中間部份被張嫂抱在懷里,褲包部份隨著她的走動一晃一晃的,突然,一團什么東西從里面掉了出來,言沐集中注意力去看,這不看還好,一看,她只覺得心里的壓制的火山一下噴發了出來,昨晚回來後的事情雖然記不太清了,可那時心里的難受卻一下與現在融合了。

一條黑色的細帶內褲,很明顯不是她的,那就是馬穎琪的了,她試圖給自己找的借口一下顯得如此的蒼白無力,阮系源背叛她了,他們才結婚幾天,阮系源就背叛她了,她昨晚上居然還讓他碰了,用他碰過別的女人的唇、的手、的……

真是骯臟!

接受這樁婚姻,言沐在某些方面就已經做好了准備,她和阮系源都是彼此心里的結,放不下,便糾纏在一起,彼此妥協,彼此磨合,一步一步達到一個平衡的點,上流社會的婚姻有多脆弱,她不是不知道,她心里甚至已經有了准備,若干年後,阮系源會鬧出些緋聞來,可不是現在啊,阮系源口口聲聲的說愛她,費了這么多精力堵死了她心里所有的洞,可他怎么能這么幾天,才這么幾天,就……

言沐發覺自己沒有辦法大方,沒有辦法接受,甚至她的心,沒有辦法做到不疼痛,她以為她可以心平氣靜的找阮系源談,她以為她可以冷靜的處理這段婚姻,可是這個時候,看見那條內褲是如此的礙眼,她發覺自己做不到,她沒有辦法那么大度,她沒有辦法視而不見,她甚至沒有辦法安慰自己:不要傷心,你又還沒愛上阮系源,你不會傷心的。

現實如同洶涌的潮水撲面而來,她不知道是氣阮系源多一點還是氣自己的在乎多一點,只是話出口時,她才明白自己是一個女人,一個心眼很小的女人。

「張嫂,給我拿一起剪刀來……」

張嫂被言沐聲音里的冰涼嚇了一大跳,言沐還坐在床上,屋內的窗簾沒有放開,只覺得她的臉,似乎與這昏暗的房間成了一體,那種感覺,可怕極了,心比理智更快的做出反映,咚咚的跳個不停,張嫂扔下衣服哪顧上去找剪刀,她只祈禱阮系源還沒出門,下了樓,客廳哪還有阮系源的身影,趕緊打電話給大門處,那邊說阮系源車還沒離開,張嫂只讓他們趕緊攔著阮系源,末了想想恐怕還不行,又趕緊打電話給阮媽媽,說出事了,出事了。

阮媽媽被張嫂嚇了一大跳,問張嫂究竟出了什么事,張嫂也說不出來,只感覺今天那小兩口要出大事了,阮媽媽沒辦法,只好讓司機送她過來看看。

這邊阮系源被攔回來之後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客廳沒人,沿著樓梯去主卧,推開門,就見言沐坐在地毯上,睡衣松松垮垮的穿著,手里握著一把剪刀,正一刀一刀的剪著他的衣服……她買的那件襯衫,已經碎成了一根一根的布條。

「沐沐……」阮系源趕緊跑過去。「發生了什么事……」

言沐抬起頭來,眼角似乎還掛著淚滴,默默的盯了他幾秒,阮系源抬手想把她的淚給擦掉,卻被她一把給揮開。

「阮系源,你真讓我惡心。」言沐吼。

「沐沐,發生了什么事……」系源皺皺眉頭,不解的問。

「發生了什么事,發生了什么事……」言沐退後兩步,手撐著床沿,又似乎因為身體太重了,她撐不住,就那么一下滑了下去。「你還問我發生了什么事,阮系源,你怎么這么無恥,你和馬穎琪都那樣了,你還問我發生了什么事……」

「我跟她什么都沒有……」

「沒有……」言沐顫微微站起來。「你看這是什么,襯衫上的口紅印,唇印,還有這個……她的內褲,明明是鐵證如山,你還在睜眼說瞎話,阮系源,既然你要這樣,你要去招惹其它的女人,你為什么還要強迫我嫁給你,你真無恥……」

阮系源在這一瞬間,只覺得五雷轟頂,那條內褲,真是該死。「沐沐,沐沐……」他慌急了,他從來沒看見過言沐這樣,他過去抱她,他要解釋清楚,可言沐不聽,一次一次揮開他的手,系源只好強行的抱著她。「沐沐,你聽我說,什么都沒有發生,我跟她什么都沒有,我只是想給她一點教訓,她是出名的花蝴蝶,我只是想讓她在男人身上栽一個跟頭,我只是想讓她以後都不要再來煩我,你不知道她的眼神,還有她為馬家銀行存的心思,我只是想告訴她,色誘這個方法對我沒用。真的,我的心里只有你一個人,我怎么會想著去碰別的女人……」

「阮系源……」言沐推開他。「你的借口真拙劣,你是不是以為男人只在心靈上沒有出軌,就不算出軌,那好,我去找應先,只要我們沒進行要最後一步,我是不是就不算出軌,是不是就不算對不起你……」

「你……」阮系源手突然揮了起來。「這件事關成應先什么事,我最討厭你在我面前提他,我最討厭你把我和他做對比……」

言沐恨恨的盯著他。「打啊,阮系源,第一巴掌,是你強/暴我的時候打的……現在,你是不是要打第二巴掌。」

空中的手頹然的放了下來。「沐沐,對不起……」

「你不打,我打……」言沐出手又重又快。「這一巴掌,是所有女人送給你們這些自以為是,有錢有權的男人的……」說完,她毫無猶豫的轉身,甩門跑了出去。

望著言沐奔出去的背影,阮系源跌坐在地毯上,他似乎又傷害了沐沐,一直以為,他都是在傷害沐沐,沒有人知道,言沐把他和成應先放在一起做對比時,他的心有多痛,他沒辦法理解言沐的分心,他沒辦法理解言沐的分情,更沒辦法理解言沐的分愛,如果可以,他真寧願這世上從來沒有成應先這個人。

愛一個人,自然希望對方心里只有一個人,他希望言沐心里只有他一個,那言沐心里何嘗不希望他只有她一個,一直以來,他似乎都只關心言沐心里有沒有他,而忽略了,男女關系是對等的……

言沐提成應先時他的心有多痛,言沐現在一定也有這么痛,這種傷害,他自以為聰明的手段,如此的可笑,可惡……還有可憐。

這一次,他真是錯得離譜。

阮媽媽到時整個別墅已經安靜了下來,推開門進去,阮系源還坐在地毯上。

「系源,你沒事吧。」阮媽媽有些擔心。

阮系源搖搖頭。「媽,我沒事,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媽,以前我總是喜歡利用言沐的弱點,傷害她之後就找你去做我的說客,這次不了,我自己去請求她的原諒,以後也不了,我會為這段感情,承擔所有的磨難和痛苦。」

阮媽媽也不知是欣慰多一點還是擔心多一點。「沐沐去哪兒了。」

阮系源搖搖頭,他不知道言沐去哪兒,但他相信,言沐不會去找成應先,如果連這一點他還懷疑,他真的就是……不配擁有言沐。

誘惑之影響

出了逸藍別墅,言沐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打了阮系源一耳光,再罵了他一頓,心里確實解恨多了,慢慢的走著,卻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了,逸藍別墅暫時肯定不會回去了,沒准阮系源正打電話讓那個馬穎琪過來安慰他呢,一對奸夫yin婦,言沐恨恨的想。那回老宅,也不行,媽媽身體不好,才出院沒多久,過去肯定又要讓她煩心。那去哪兒,去酒店,現在才半上午,過去吃飯睡午覺?可——

剛才出來得急,並沒有把錢包帶出來,摸了摸牛仔褲的包,只有幾張紅大頭,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放進去的,不知不覺走到了馬路邊,過往的出租車挺多,言沐想招一輛卻又不知道去哪兒,難道去找成應先,可腦中只是慣性的閃了一下他的名字,心里卻沒有這種沖動,再說,阮系源做得出來的事,她可做不出來……

可心里實在是堵得慌,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反應太激烈了一些,照理性分析,她放下成應先和阮系源相處並沒有幾天,就算會生氣,可也不至於這樣恨不得殺人一般的啊,言沐搖搖頭,覺得應該找個人聊一聊,拿出手機把通迅錄翻了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