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酒店的路上,林滿滿一直心不在焉。
剛剛她沒見到王曉紅,以為是宋景杭耍她,結果宋順說王曉紅執意要走,她問是什么時候走的,宋順說在何謹謙來的那一刻她就走了。
她其實有很多問題想問王曉紅,比如為什么走上這條路,她遇到了什么困難。
明州的燈火披在他們身上,這里離酒店很近,他們是走路回去的。地上的影子被拉長,兩人肩並肩,影子的手是重迭的。
林滿滿仰著頭,看到何謹謙的側臉,燈影暗淡,顯得孤高且深沉。
她牽上了他的手。
她又想到和宋景杭說的那一番話。
在這個案件中,宋景杭無疑是受益人,一個直白且無可反駁的酒駕,就將李薇送進了監獄。東勝無人,宋景杭當然是最被器重的。
若說猜測宋景杭在這個案子里做了什么手腳也是合理懷疑。
但宋景杭卻一直在扯何謹謙,明里拿她跟何謹謙的關系來做引子,暗里卻似乎想說何謹謙跟這樁案子脫不了干系。
其實她在為何謹謙辯護的時候,心里也明白,像他那樣的人,自然會跟某種身份有關系,在這潭深水里,一定有何謹謙的影子。
只是明面上,何謹謙從未涉足官場。
林滿滿不懂政治,也不想懂。她只是喜歡他而已。
「在想什么?」
何謹謙突然發問,但他並未轉頭,直視前方。
「啊……哦,沒想什么,我就是在想,我喜歡你而已。」她低頭嬌羞地笑了笑。
不知是不是林滿滿聽錯了,好像聽到他輕哼了一聲,然後他的聲音又暗含威嚴和警告:「拿來。」
「什么?」她愣了一下。
何謹謙漸漸轉頭,不言不語地看著她。
「哦哦哦。」她把口袋里的草莓棉花糖乖乖遞給他,「我…我本來也沒打算吃的,是他硬塞給我的。」
何謹謙看了一眼粉嫩的棉花糖,笑了笑:「這是你們的什么信物?」
這句話聽起來語調似乎都不一樣,林滿滿摳了摳他手心,眼尾俏皮地看向他,「你吃醋啦?」
「我沒有這種無聊的情緒。」
切。林滿滿不屑,就她有唄。
「你要是沒有就別提他。」
「他跟你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