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戰斗，兩人勢均力敵。

整整一天一夜，此戰，方才是逐漸停滯了下來。

方無敵的神色，略顯蒼白，體內的力量，已近乎枯竭。

反觀林焱，神色平靜。

那力量，猶如涓涓水流一般，源源不斷。

這一戰下，兩人近乎將平生所學全都展現，一戰之下，各有高低。前期方無敵占據上風，後來林焱在方無敵的武技、術法中有所參悟占據上風，但接下來方無敵也在林焱武技、術法中參悟再度占據上風……

這一戰，到了現在，方無敵的嘴角處，方才是流露一道笑意。

「當年，我也曾修過天書，沒想到竟是沒有你精深。你贏了！」盯著林焱，方無敵道。

他，也曾修過天書，方才這般無敵。

修煉的乃是真正的天眼術，源自塔族的傳承。

一眼之下，可看透術法、武技！

「承讓！」林焱道。

「我知曉，你本就該能夠戰勝我，只不過你沒有盡全力，是想要借助我來磨練你此等境界以及從我的武技、術法中有所感悟。」盯著林焱，方無敵開口。

對此，林焱沒有否認。

若並非這般，這場戰斗也不至於一天一夜，或許……一個時辰便可以結束！

「我在天玄大陸修煉，在乾坤境時修的是古老的元力。而你修的乃是天亘界域還沒有大時代下微弱的靈力。我掌控的乃是世間精深的武技、術法，遠遠超越帝術，而你修的只是帝術而已，縱如此處在一個境界，你已超越我極多，若是我與你同在天亘界域之內，怕是連你十招都是接不下。」方無敵再度道。

「你……是真正的天才！」

萬古以來，世間天才無數。

但方無敵又看上過幾人？

能夠被其瞧得上眼的，幾乎不存在。

但如今，面對著林焱，就算是他都承認乃是天才。

嘩！

下一刻，他身影一動，直接讓開這條道路。

隨後林焱走過。

「他日之路，你且走著，若有一日再相見，那……我再與你一爭。」方無敵開口。

「哈哈哈，如你這等人，果然輕易死不了，那好……若有一日相見，我再與你一較高下。」林焱沒有轉身，開口道。

雖只是一戰，但不知為何，兩人各自欣賞。

竟沒有任何的敵意！

等到林焱走過這里時，萬靈山脈之上，那戰斗依舊在響徹。

一個古老的書卷，引發了太多強者的戰斗。

陡然間，一道悲鳴響起。

頓時間，天穹之上流光溢彩、霞飛氤氳，但所有人卻生不出一絲驚喜之色，反倒是哀嘆無比，更有很多修煉者匍匐而下，這竟是一族之人，全都是來自獸族！

如此一幕，很多人凝視。

「獸族的一位輪回強者，意念崩碎了。」

這一言落下，很多人都隨之默然起來。

輪回強者的意念，都是崩碎了？

這簡直讓人不敢想象。

「只是一道意念，崩碎之時，便是如此天地異象，更是能夠讓整個獸族匍匐跪拜，真的難以想象若是真正的輪回強者隕落時，會是怎樣的場景？」

「那等場景，比帝境、彼岸的修煉者隕落，更要恢弘，傳說之中，更有輪回強者舉辦葬禮，面對著其石棺，無數人萬里跪拜哭泣，空前絕後……」這是史書記載，誰人也沒有見過。

片刻之後，獸族的修煉者方才是恢復。

但那戰斗，仍舊沒有結束。